范聆歌看了我一眼,应该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唐柒。
唐柒又问:“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可是这次我很乖,没有欺负她。”

我脑银子突然就疼起来,冷冷看向唐柒:“你能不能闭嘴。”

她一开口就说一些小儿科的话,让我听着很厌恶!

范聆歌说:“黎念你注意下你的态度。”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她?把她当我女儿一样照顾吗?我做不到!”

范聆歌皱眉:“过两天引用一批新药,会刺激到她的大脑,可能会想起一些事。”

“关我什么事!”我站起来朝外走,觉得自己跑过来就是一种笑话!

范聆歌追了出来,唐柒和佣人都没追出来,他拽着我胳膊说:“你不能这样任性了,再怎么不喜欢她也是你母亲,等她慢慢恢复记忆会好起来的。”

“你放开我!”我使劲抽出手臂,搓了搓被他拽过的地方。

“黎念,我是为了你好。我不希望你将来会后悔,人这一辈子活的不长,不要让以后的日子被太多没必要的情绪沾满。”

我知道范聆歌对着我说教的性子改不了,也不和他争辩了。

闷闷的朝前走,打算离开这里。

他跟上来,“你去哪?我送你,附近不好打车。”

我没跟他客气,说要去沈修白公司,他说好,便载着我去了。

这是我一次来沈修白接手的公司,门面装潢的都不错,租的一栋大楼,人也挺多的。

那些人认识范聆歌,看见他都跟他礼貌的打招呼,然后好奇的看着我。

范聆歌引着我进电梯到顶层,出了电梯左拐右拐到一间关着门的办公室停下。

“他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先走了。”

“谢谢。”我没留他坐坐还是喝喝茶,这些都没必要。

我抬手敲办公室的门,里面默了两秒才传来一声‘进来’。

门推开,里面就沈修白一个人,他坐在办公桌低着头写着什么,姿势很认真。

我在门口站了会,没走进去,就那样多看了他一会。

他写完手里的东西抬起头来,本来淡漠的神色一看见我就化开了。

他起身朝我走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沈修白看起来挺欣喜的,拉着我坐到沙发上,捏了捏我的手指。

“怎么知道公司地址的?”

“找人问的。”

“嗯,怎么突然来了?之前让你跟我一起来不来。”

之前沈修白是叫我几次,我都拒绝了,今天也是心血来潮的就来了。

刚刚看着金紧闭的办公室门,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美好的画面,门打开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怎么会把那些老套牙的剧情朝沈修白身上想,他怎么会是那种仗着地位权势在办公区调笑女人的男人。

“在想什么?”

我连忙摇头:“没什么。”

我朝他挺大的办公室看了看,规格很男士化,没什么多余的家具,显得挺空旷的。

“你的秘书呢?”

沈修白拧眉:“我没有秘书。”

“那你之前不来公司,公司的事情都是交给谁的?”

“你快生的那段日子是让范少帮忙看着的,他主大事,其他的事情交给助理和副总处理,我自己也会在家里办公。”

“那你没有秘书么?就是那种端茶送水递文件的那一种。”

沈修白好笑道:“我又不是残废,要秘书做什么。”

“可是别人都有啊!你忙起来的时候都没时间喝口水,有个秘书能帮你减少很多工作。”

沈修白歪头看着我:“你难道舍得你老公我找个女的跟在身边。”

“当然不舍得!”我发挥主控权的圈住他的脖子,“我来做你的秘书,好不好?”

“你?”沈修白微微皱起眉头:“你确定?”

“你怎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沉,莫非他不喜欢我在他身边做事?

“我是怕委屈了你,你有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做自己的梦想!你的服装店……”

“那些都上道了,后续我也不能一直当自家的设计师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我赚到钱了,要学会佣人,我到时候会请几个年轻设计师来,我自己就多发挥经商头脑,多开发几家客户,争取外贸内销都搞的风风火火。每个月嘛,要是有灵感我就画些设计图,没有灵感就不画,这样不是很好吗?”

沈修白深深看了我一会,“谁教你的?”

“你教我的。”还有范聆歌。他们在生意上的态度渐渐感化了,我又不是瞎子。

而且范聆歌为了让我很快熟悉残酷的商业市场,早就把他私人笔记本给了我,上面全是他毕生经商的经验和见解。

自学难,但偷师就会容易很多。

沈修白盯着我看了一会,紧握了下我的手。

“我最近打算开拓服装生意,你想的那些事情和我一起吧。”

他松开我的手,“我送你一点东西。”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本厚厚的黑色笔记本,“这本是自学电脑画画用的笔记,这本是有关金融方面的,都是我前几年自学时理出来的,早就想给你了。”

我想到范聆歌之前给的那本笔记本,再看着眼前沈修白给的两本,心里沉甸甸的。

“你想做我的秘书就来吧,随时可以开工,但不要太拼命,我要你休息的时候你必须停工。”

“好。”我紧紧拿上他给的两本笔记本,终于找到了幸福的感觉。

两个男人给我的关怀和期待,不应该有任何人会成为我的负担,我应该庆幸遇见他们。

或许,我应该对范聆歌的态度好一些。

我正在走神,沈修白捏住我的手腕,有些小心地开口:“小念,我们对范少好一点行吗?”

我诧异又震惊的看着他,要不是他眼里装着小心翼翼,我都会怀疑他有读心术。

我在想什么,他就说出了什么。

“范少对我们的恩情太重,不是一个孩子能抵消的。”

“修白,这话你是不是忍了很久?很久就想对我说了?”

沈修白垂下眼眸,“如果你不能接受,就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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