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殊羽实在不想和阮琉璃多废话,一把有紧紧的拉住她的手。
这一道大力,惊得阮琉璃以为冥殊羽要对她做什么,吓得赶忙反抗起来,一不小心腿一踢,一下子就踢到冥殊羽最敏感的地方。

冥殊羽顿时浑身微微一颤,眉头一紧,恶狠狠的吐出一句,“你这个女人!”

阮琉璃倒吸一口冷气,赶忙摇手,“不不不,我不是有意的。”

冥殊羽正值年轻体壮,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又被阮琉璃这一貌美的女子触碰到了敏感部位,这岂不是在火把上点了一把火么。

冥殊羽此刻拉住阮琉璃的手紧了一下,这下他不再去拉阮琉璃过来,而是他一翻身,主动的压在了阮琉璃的身上。

“啊!!”,阮琉璃惊叫一声,惊恐的看着压在身上的冥殊羽,惊道,“你要干嘛,你别发疯啊,我——唔——”

一瞬间,冥殊羽的唇就压在阮琉璃的唇上,那么温热。

一切都那么突然。

冥殊羽的气息近在咫尺,阮琉璃感到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他皆是的手臂自她腰侧穿过,紧紧扣起,感官中充满了迷醉,微启朱唇,她青涩回应。

他柔软的唇轻轻地印上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最后重新回到她的唇上。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一边奈心的等待着阮琉璃的反应。

阮琉璃现在处于白痴状态,大脑一片空白,良久,她才赶忙去推冥殊羽的胸膛,“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冥殊羽大力的将阮琉璃的手臂压住,贴在耳畔声音那么温柔,“别乱动,本王失了耐性,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阮琉璃立马就惊得不敢动了,她不由会想起他们的第一夜。

那一夜,他让她遍体鳞伤。

她已经经受过他的狂风暴雨,已经有些害怕。

可是她的内心却在挣扎,她就这么放弃了吗?更或者说,就这么任凭他随意了?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内心的反抗让她开了口,“求你别这样。”

可是冥殊羽却未停,甚至越发过分的开始去解她的腰带,伴随着腰带的松开,阮琉璃的缎裙瞬间的脱离了她的身体。

阮琉璃有些接受不了,双臂发力想要反抗,但她却终究不是冥殊羽的对手。

这方面,她输了太多次。

冥殊羽的身体再次压下来,那样含着怒气的声音,“你就这么讨厌本王么?”

这样的问题,让阮琉璃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说是大婚当晚,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她讨厌他。

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阮琉璃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厌这个冷情的男人,至少在她被欺负的那个夜晚,是这个男人给了他最温暖的依靠。

那句“别怕,本王在呢”,让阮琉璃瞬间就安心了。

她讨厌他吗?

或许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冥殊羽见阮琉璃不回答,又说道,“阮琉璃,你最好给本王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

这一句话,冥殊羽说的霸气凛然,似乎是想让阮琉璃牢牢记住一样。

冥殊羽的动作越来越过分,阮琉璃颤抖的声音,“我有点害怕。”

冥殊羽的吻温柔的落在她的额头,“什么也别说,闭好眼睛躺着就可以。”

阮琉璃的心脏怦怦直跳,都快到了极限。

哪怕眼前是漆黑,她还是闭上了眼睛,不由用力的咬住嘴唇。

“啊!”

一声呻吟,阮琉璃的身体开始颤栗,冥殊羽用他最坚硬的地方,进入了阮琉璃最柔软的地方。

只在这一刻,阮琉璃就彻底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因为一切都再毫无意义。

渐渐的,阮琉璃热的出了一层细汗,思绪开始混乱起来,她连她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依偎在他的怀里。

激烈的动作,使得马车开始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甚至惊动了在外面歇息的侍卫。

凭谁都知道马车里此刻在发生着什么,钟浦这时候瞧瞧走过来,小声的命令道,“看什么看!还不离远点!”

侍卫们起了身,蹑手蹑脚的走远了,钟浦瞧了一眼摇晃的马车,也悄悄的走远了。

……

天亮,阮琉璃满身汗水的瘫在马车里,双眼空洞的看着车棚,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冥殊羽已经换上的亵衣,瞧了一眼阮琉璃,唇畔微微一勾,身子在阮琉璃的头顶弯下,指尖轻柔的滑过阮琉璃的脖颈,暧昧道,“累吗?”

阮琉璃口渴的咽了口吐沫。

累,真的很累。

阮琉璃抓起一旁的毯子捂在身上,坐起了身,眼睛落寞的看着冥殊羽,吐出一句,“你出去,臣妾要换衣服。”

这样的话让冥殊羽不由发笑,“怎么?你害羞?”

阮琉璃咬了咬唇畔,脸颊微微一红。

即便昨夜发生了那种事,但阮琉璃还是不能自在的在冥殊羽面前换衣服。

冥殊羽唇畔含着鬼魅的笑意,“你的一切本王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句话让阮琉璃更加羞涩,双颊如熟透了一般,极近崩溃的说着,“你快点出去!”

“哈哈。”,冥殊羽不由仰头大笑起来,他觉得阮琉璃此刻特别可爱,抬手轻挑了一下阮琉璃的下巴,挑逗着,“是不是被本王所征服了?”

阮琉璃尴尬的咬着唇畔,紧了紧盖在身上的毯子,有些发恨,“流氓!”

冥殊羽更是忍不住的笑了,“你是本王的侧妃,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居然还说本王是流氓。你这个女人也是奇怪,昨夜不是也很享受么,怎么事过就翻脸不认人了?”

阮琉璃更气了,紧了紧牙根,“你不要乱说!”

冥殊羽不再说话,将窗帘撩开,清风袭进,让人觉得很清爽。

“钟浦。”,冥殊羽唤了一声。

钟浦立马掀开车帘,应了一声,“奴才在。”

“给侧妃服药。”,冥殊羽的声音那么冷淡。

阮琉璃心头一颤,她当然知道冥殊羽要给她喝什么药,大婚第二日,她喝过。

她看着冥殊羽此刻的脸,方才的柔情以及暧昧全然不见,面容是那么淡漠,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都是不复存在的。

钟浦脸色难看了一下,生怕冥殊羽发怒,可却不敢不答,“殿下,绝子汤药落在那辆马车上了。”

如此一句,冥殊羽就眉头一紧。

钟浦赶忙就紧张的又开了口,“奴才有罪,还望殿下恕罪。”

冥殊羽并没有责骂钟浦,而是偏头瞧了一眼阮琉璃,目光很冷,冷得让阮琉璃不敢去看冥殊羽的脸。

就在阮琉璃低头的时候,冥殊羽抓起长衫就出了马车,“叫侧妃的侍女来,服侍她起身,收拾收拾继续赶路。”

冥殊羽在马车外说了这句话。

阮琉璃明显的失落了,她一时间不由问自己,自己对于冥殊羽来说到底是什么?

阮琉璃静静的靠在马车上,目光呆滞,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她是冥殊羽的侧妃,和冥殊羽做着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只是冥殊羽可曾把她当作妻子?

不管夜里冥殊羽是多么暧昧情长,当天亮的时候,他就变了个人。

冷淡、无情,这是给阮琉璃的感觉。

她不知道冥殊羽为什么不允许其他女人给他生孩子,她也从未想过给冥殊羽生孩子,只是事后那一碗绝子汤药,让阮琉璃觉得是一种耻辱。

她再一次问自己,她对于冥殊羽来说到底是什么?

难道只是解决冥殊羽生理需求的一个工具吗?

阮琉璃的心开始颤抖,她感到了自己的低贱,她何时成为这样一个轻浮的女人?

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可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阮琉璃不由咬着嘴唇,将嘴唇咬的发白。

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昨晚没有反抗?

阮琉璃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好陌生,她深闺十几年,总是向往日后能寻到一个心爱之人共度白首,只是如今却差别那么大。

阮琉璃有些想哭,可是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这时候,璇玑和珍珠进了马车,一看便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珍珠出去打水,璇玑拿了新衣过来,对阮琉璃说道,“主子,咱们更衣吧。”

阮琉璃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失落的问了一句,“璇玑,我是不是很轻贱?”

这样的问题吓了璇玑一跳,“主子,您这话从何说起呢?”

阮琉璃紧了紧唇角,“你应该知道我和殿下昨夜发生了什么。”

璇玑一下子就无声了,紧了紧手里的衣物,想了想才开口,“主子,其实奴婢觉得殿下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虽然性格冷了些,但是并不是旁人说的那么坏。”

璇玑的话,让阮琉璃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璇玑解释道,“刺客那天晚上入殿的时候,殿下的表现让奴婢很惊讶,奴婢觉得殿下是个可以依靠的人。只要主子得到了殿下的心,殿下一定会待主子好的。”

阮琉璃一下子就失落了。

冥殊羽的心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况且他的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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