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回娘家府邸的可不止阮琉璃一个人,还有沈沛凝。
沈沛凝此刻也在将军府,将军府如何奢华就不必多说了,辅国大将军的宅子,可俗气不到哪里去。

沈沛凝这时坐在自己的闺房,她好不容易回来这一回,她的母亲自然会来的。

母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着,“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怎么跑回来了?尊亲王殿下可同意了、”

沈沛凝点了点头,“当然要经过殿下的同意了,女儿这不是病了么,女儿才趁机求着殿下回来一趟的。”

母亲脸色立马就惊了,赶忙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担忧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病了?严重吗?”

沈沛凝却甩了一下手臂,一点病样子也没有的回道,“母亲放心吧,女儿就是染了点风寒,是故意装作病得很严重的样子给殿下看的。”

母亲立马就明白了,沈沛凝这是在装病,在讨殿下疼惜。

下人这时上了热茶,沈沛凝浅品了一口,将茶盏放在桌子上。

沈沛凝也嫁过去好几日了,做为母亲,当然要关切女儿在王府过得怎么样,便问道,“你在尊亲王府过得可好?殿下对你怎么样?”

提起这个,沈沛凝脸色就难看了,抱怨道,“女儿在王府过的都好,殿下也没屈着女儿,就是对女儿一直不冷不热的。”

母亲沉了口气,劝了一句,“尊亲王的性格孤僻,的确是有些不好相处,你多找找机会和他接触接触,毕竟是夫妻,时间久了,也就好了。这几日我还和你父亲念叨你,总怕你在王府过得不好。如今尊亲王膝下无子,你若能诞下一儿半女的,还愁尊亲王不理你?”

沈沛凝一听这话就更来气,“母亲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女儿心里就憋屈。直到如今,殿下还没碰过女儿呢。”

母亲当即一惊,“你是说殿下还没与你圆房?”

沈沛凝委屈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夜里倒是来女儿这里几次,但都是分床睡的。”

这让母亲有些始料未及,自己的女儿虽不是倾国倾城吧,但样貌也算端庄,再加上是将军的女儿,想着冥殊羽也不该冷待自己的女儿啊。

思来想去,问了句,“你是不是哪里惹得殿下不高兴了?”

沈沛凝赶忙摇了摇头,“没有,女儿是费尽心思的讨殿下欢心,哪里还能惹殿下不高兴。”

这让母亲更加匪夷所思,想着都是男人,冥殊羽没理由不和沈沛凝圆房啊。

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便问道,“那侧妃呢?殿下可与侧妃圆房了?”

这沈沛凝的母亲啊,从头到尾,都问一些沈沛凝最不爱听的问题。

一时间,沈沛凝更是气得不行,“我听殿下身边的贴身太监钟浦说,大婚那晚,殿下就和她圆房了。”

母亲这一听也来了气,“凭什么啊?她不过就是个庶女,而且还是侧妃,大婚当日殿下不在你那里过夜也就算了,为什么待遇不同?”

会想起大婚当日,沈沛凝就悔不当初,“当日也怪女儿,额头偏偏点了个梅花钿,也不知道怎么,殿下揭下盖头瞧见了就气得不行,将盖头气愤的丢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就走了。”

母亲不免叹了口气,“那这尊亲王的脾气也太怪了些,不就是一个妆容嘛,至于动气?”

沈沛凝也纳了闷,“女儿也想不明白,叫墨荷去问问王府的人,谁知王府的人都不肯说。我找了钟浦,塞了好些银子给他,他都没敢要,也是绝口不提。”

母亲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说道,“那看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了。对了,那个侧妃怎么样啊?”

沈沛凝极其不悦的白了一眼,“那就是个狐狸精!”

沈沛凝愤恨的咒骂了一句,“凭着自己一张漂亮脸蛋,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看见她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居然还当着殿下的面顶撞我,她算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她可不是只有一副美人皮囊的弱女子!”

随后,便看到一位身穿深蓝色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这男人身形魁梧,浓眉横在额上,平添了一丝锐气。

他就是辅国大将军沈杜。

沈沛凝见父亲来了,赶忙站起了身,原本嚣张的样子也收敛了几分,拘礼道,“父亲。”

沈杜走进来坐下,瞧了沈沛凝一眼,“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在王府受了委屈就往娘家跑?就这么没有骨气?”

沈沛凝的母亲赶忙开了口,但对她这个夫君的态度,也显得拘谨了些,“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何必说这样伤她心的话。”

沈杜当即冷哼一声,“哼,我沈杜可没有这样软弱的女儿!你还说人家怎么怎么样,你看看你自己!人家阮大人的庶女可比你有骨气的多,受了拶指之刑都能挺过来,要是你的话,早就服软了。”

沈沛凝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嘲讽,心里哪能痛快,委屈的说道,“父亲,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不帮女儿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沈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沈沛凝一眼,“为父怎么帮你?居然还叫墨荷还府邸,让父亲除掉那个丫头,你可知道这件事尊亲王都插手了!是尊亲王费尽心机的将侧妃搭救出来,你让父亲怎么插手?难不成要让尊亲王也以为,为父堂堂一个将军,也和你们这个妇人一样,善于争风吃醋吗?”

沈沛凝的母亲赶忙帮着自己的女儿说话,“凝儿在王府受了不少委屈,尊亲王待她也不是很好,至少和那个侧妃比起来是有区别的。她可是尊亲王的正式,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尊亲王待她不好,不也是驳了你的情面么。”

沈杜却鄙夷的瞪了她一眼,“你们这些妇人之心,就注定办不了什么大事!咱们女儿是明媒正娶,那阮家的庶女就不是明媒正娶了?现在说人家怎么怎么占了风头,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人家虽是庶女,却知道嫁给尊亲王要为娘家办事,就凭这一件事,尊亲王就和御史大夫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们还在这里说什么争风吃醋的话,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沈沛凝哪里能理解到父亲那么高深的层面,她说到底就是个姑娘家家的,锦衣玉食了十几年,嫁给了自己倾心多年的男人,当然要一心想着怎么得到冥殊羽的心。至于沈杜说的那些事情,沈沛凝根本就没想过。

女人嘛,就是感情用事的人,过多在乎的是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如何,那些官场的风风雨雨,她们可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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