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在太明宫宫门外,站了良久,也听到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小侄女会这样的死心眼,爱的一点都不比她的姑姑轻。

只是她伪装的太好,竟让所有的人都没有察觉,真真是个可怜的傻狐狸崽子。

胡逸又观察了华泽很久,觉得这个帝君,好似也对小九,也有着难舍的情愫,这是为什么呢!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让彼此都这样放不下。

他心里那个闷,却觉得他们,在这样下去,小九会是另一个胡柳,甚至比胡柳还可怕。

胡逸看了一眼他六哥和桃株上神,三人身形一闪的进入了太明宫。

进入庭院的胡逸,心里泛着丝丝拉拉痛,目光狠绝的看了一眼华泽,又温柔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小侄女,带着怜爱唤了下她的小名:“小九。”

小九心痛的没有知觉,唯独这个“小九”让她回了神,抬起头,看着那个发出熟悉的声音的人,脱力的说了句:“小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胡逸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这里,她是借着桃株上仙的强大的仙泽,才躲过她阿爹的洞悉,而他只是半完事以后,想着带她回家,以免让她阿爹发现,在挨一顿打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事,对小九的一次纵容,竟会让他知道,他的小侄女会这样爱着帝君,更没想到,这个石头做的男人,心竟然狠成这样,如此伤他的小九。

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不会让小九来见他,看着小九还在哭,他又看了一眼华泽,很快的俯身扶着她说了句:“你这个小狐狸崽子,把你的聪明,都用再这里,是不是。”

小九自然知道她小叔叔说的是,她借助桃株上神的仙泽,逃跑出来的事。

她有些惭愧,半低着头说了句:“我错了,是九儿让你们操心了。”

小九可怜巴巴的说着,又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六叔和桃株上神。

看着小狐狸崽子这样的表情,胡逸更加心痛的说着:“傻丫头,知道小叔叔会心痛你,以后就不要这样了,我看那个天族太子,就很不错,介绍你们认识下,怎么样?”

胡逸是故意这样说的,他想让这个华泽知道,你不喜欢我家小九,有的事人喜欢她的。

小九不想让他的小叔叔,还有一只蹙眉看着她的六叔,放心不下,努力的掩饰着她的悲伤,笑了笑说了句:“好。”

华泽说了那些,伤害小狐狸的话,他会比她更伤心,又听见他们说,要把小狐狸许给天族太子,手不自觉的握着拳头,气的都快站不稳了,也不想管庭院里的人,迈着流行的大步往寝殿里走着。

要说天族的神医,没有医不好凡人,那么桃株的医术,就是没有医不好的神。

刚刚桃株在龙鸣宫内,看见华泽时,就看出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因天君再次,又情况所颇,她来不及寻问,如今在看见他这份情伤,自然是明白了原因。

华泽对小九并不是无青,而是深深的爱着,只是小九,年纪太小,只知道爱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桃株知道,华泽是因为动了情,才会受到,这样重的内伤,她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顿的出现在太明宫内殿之中。

华泽以为进来的是小九,依旧没有好气是说道:“是我说的话不够明白,还是你,笨的听不懂我说的话。”

“帝君。”

桃株轻轻的唤了一下华泽,在内心深处,却叹息了一声,他的法力已经弱到,进来的是谁,都竟探查不出了吗?

这样声音不是小九,华泽很快的回身,是桃株上神,他双手一背,不留情面的说道:“上神还没有走吗?”

“帝君你。”

桃株终究还是说不出,你竟然对我家的小狐狸动了真情,你不应该这样啊!

华泽知道桃株要说什么,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了句:“你既然知道,我的曾经的事,就应该知道,我和小九不会有结果,让她忘记我。”

桃株点着头,一神一动,幻化出调理内伤的良药,放在了桌案上,转身离开。

就在她要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转身说了一句:“帝君,请保重,要知道,情深则不寿啊!”

华泽不屑的笑了下,他现在不在乎什么生死,唯一在乎的,只是那只小白狐狸,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小九,永生永世的在无间地狱里,受着穿心之痛呢!这怎么可以。

他勉强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只要她好,我就可以。”

桃株没有在说什么,笑了笑,退出了大殿。

桃株出了殿门,看着小九还在他七叔叔的怀里哭泣着,又看了一眼目光直直看着内殿的胡行,走了过去,扯了他一下胳膊,又看一样胡逸和小九,心痛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句:“我们回吧!”

胡行看着桃株点着头,施展仙法,四人身形一顿,消失在太明宫庭院里。

看着他们离开,华泽从内殿走了出来,站在小九刚刚站过的位置,背着手,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

他苦苦的笑着,缓缓的说了句:“因为刚好遇见你,我的小狐狸,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

说完话的华泽,手又不自觉的摸了摸,他心口的位置。

回到青丘以后,胡逸带着小九回了狐狸洞,胡行和桃株回了他们的万里桃林。

在太明宫内,胡行虽然一句话未曾说过,却在心里,给这个帝君骂了一万遍,他这样欺负他的小侄女,是欺负他们青丘没有人吗?

他心情憋闷的走进了木屋,给自己到了一口茶,猛猛的喝了一口,想压压他的火气,却觉得越喝茶,火气越大。

桃株是看着胡行长大的,自然是最了解他的脾气,他是不冲动,话也不多,却是个死心眼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在拒绝他一万多次以后,他还会坚持。

桃株淡淡的笑着,想着要是没有他当初的坚持,也不会有如今的真心相守。

她也随后的走进了小木屋,坐在竹榻上,摆了摆棋盘上的棋子,说了句:“夫君,我们来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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