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齐煜原本认为,除了妹妹,没有哪个女人能入眼。
尤其可可嫁人,他又修炼到第九重后,便越发无欲无求。

大煜国在他的治理下风调雨顺,总之什么都好,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他还没有子嗣。

一年前,他实在没办法,被逼着娶了一位皇后,但是宫齐煜觉得他随时都会离开这里,所以并没有和皇后圆房,因为愧疚,更留下圣旨,若是他突然离开,皇后可以再嫁,或者继续做太后。

当务之急,是在宗室中,挑选一个聪明的孩子。

这天,宫齐煜正在因为挑选皇储而为难,所以决定出去走走,结果越走越偏,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

他按下身边的宫人几欲出口的问责,亲自走了过去。

“大,大!大!!哈哈哈!果然是大!”

一个清脆的女声惊喜道,“快快快!给钱给钱!把钱都拿出来!”

这时,一个小太监捂住口袋伤心的说,“娘娘,奴才不小心把这个月的例钱都输给您了,但这个月,奴才还没给宫外的弟弟送钱……”

穿着华丽宫装的皇后闻言皱了皱眉,最后败在了小太监恳求的眼神下,十分肉疼的拨了半两银子给他。

并咋呼着说道,“去去去,没钱还赌什么赌!那个,你们谁宫外还有老子娘的,都撤出去!不许赌了!”

另外几个小太监说,“没,咱们都是孤家寡人,娘娘继续吧!”

皇后这才露出个笑脸,“行,继续继续!”

或许是对眼下的生活太满意了,皇后突然叹道,“哎!皇宫就是好!太皇太后不要我晨昏定省,后宫也没有其他妃子要我教育,陛下不管我,宫里的人还一个个都这么有钱,本姑娘没来错地方!”

她身边一个宫女说,“娘娘,瞧您说的,您是来当皇后的,还是来挣钱的?”

“当然是来挣钱的啊!”

皇后瞪着一双杏眼,扬声道,“咱们陛下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就跟仙人一样!仙人,那是可以亵渎的吗?”

宫人摇头,皇后有些猥琐的笑了,“这就对了嘛!所以为了不孤独终老,我得多捞点钱啊!不过等陛下成仙去了,我就是太后了!哈哈哈!我要是做太后了,会不会有很多人给我送钱啊?”

一群宫人都笑了,有人笑着附和,“对对对,等娘娘成为太后,一定有数不清的钱!”

皇后美滋滋的又问,“诶!你们说陛下什么时候登仙啊?我有点急。”

哪里是有点,她满脸都写满了急切好么?

宫人有些犹豫,毕竟谁敢议论陛下啊。

皇后转眼又满不在乎的笑了,“没事没事,来,下注了下注了!反正也就这两年的事!你们说到时候陛下走了,我是要笑还是装哭好呢?”

……

宫齐煜身边的大内总管恨不得自戳双目!

当初选皇后的时候,是谁说左将军的女儿贤良淑德,柔弱纯善的?你出来,杂家保证不打死你!

“陛下……是奴才御下不严,奴才这就让他们去领罚!”

宫齐煜却伸手拦住了他,难得的,他嘴角染上一丝笑意。

“来福,朕看上去无欲无求,像个仙人?”

大内总管来福听了,心里一咯噔,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不过真要说的话,自从公主出嫁后,陛下是真的越来越冷淡了。

宫齐煜看着那个因为赌博而脸颊晕红的女人,和一年前大婚当天,那个有规有矩,害羞带怯的皇后简直判若两人,他……好像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

宫齐煜道,“传令下去,朕今晚摆驾凤仪宫。”

说完,他就走了,脑袋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现皇后听到消息后,那惊慌抓狂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

来福惊呆了!久久没回过神来……

刚刚陛下说什么了?

陛下开窍了?陛下要睡女人了?!呸!陛下要宠幸皇后了!!

这简直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啊!!

当消息传到凤仪宫,皇后左小小的表情只能用五雷轰顶来形容!

皇帝难道像书里写的那样,被人夺舍了么?

左小小内心抓狂不已,面上已经僵持了。

“娘娘,您是欢喜太过了么?还不接旨。”

左小小连忙露出一个温柔大方的笑来,接了圣旨,并忍着肉痛,拿出一个荷包给来福递过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太后之位,这些前期投资都是值得的!

来福原本不想接,要知道皇后很可能就一朝得宠成真凤了!但是看到皇后紧攥着荷包不想给的样子,来福笑着去接,“多谢娘娘赏……”

他用力抽过来,“……赐!”

左小小僵笑道,“那就不送公公了……”

天知道,那荷包里有一百两啊一百两!完了完了,她不能呼吸了!

来福笑眯眯的说,“哪里,奴才先在这恭喜娘娘了!”

看着传旨太监离去的背影,左小小咬了咬牙,抓起手边的杯子想摔!突然想起这是越窑的青瓷茶杯,价值不菲!

左小小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继续在寝宫内暴走!然后抄起一个砚台就想摔!

……不行,这仙鹤戏水砚也很贵!

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砸了不肉疼的,只好用力揪自己的头发!

“娘娘……”婢女怯怯的说,“您小心点,您头上的翡翠碧玉簪也不便宜……”

左小小闻言连忙把头上的簪子步摇扶好,哀嚎道,“小巧,你说陛下今天来干嘛?和我讨论道法?”

小巧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

“娘娘!也许陛下是想留下一个子嗣,要知道,这才是朝臣以死相逼让陛下成婚的原因!”

“子……子嗣?”左小小懵逼了,“难道我进宫不是为了挣钱混吃等死么?还包括生孩子?!……不不不!”

左小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陛下或许只是过来叙叙旧!我们太紧张了,毕竟陛下都二十好几了还是个雏,不可能突然坏自己道行的!”

宫齐煜一进来就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他清心寡欲,是怕走的时候心有牵挂,这跟道行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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