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抉直接拽着万分不情愿的她进了屋子,而屋子里,正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
明明刚刚感觉还没什么事,可是现在闻到,宫以沫却老脸一红。

“这是?”

宫抉微微挑眉,他见多识广,一下就分辨出这是什么味道了,这时,他看宫以沫的眼神变得十分危险又从容,就好像……抓到把柄了,可以威胁小狐狸把点心统统交出来一样?

宫以沫无语凝噎,她到底是在打什么鬼比喻?!

宫抉果然朝书桌走去,宫以沫连忙拽住他的手,一脸恳求的看着他!

“宫抉,你不困么?”

宫抉双眼含笑,却还故作冷淡的说道。

“不困。”

宫以沫眼珠一转,“那你饿不饿?”

她挥动着手里的甜饼,糯糯说道。

“我们……吃点心去?”

宫抉忍不住笑了,但还是不松口。

“不饿,不吃。”

“那……”

宫以沫词穷了,最后一狠心,你看就看吧!——反正她根本就没做什么!嗯,什么都没做!

她一松手,宫抉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朝书桌走去,这时,他首先看到了桌子上的小皮鞭,烧了小半的蜡烛,还有地上黑色的绳索,微微挑眉,最后,他竟然坐在了之前龙城无极坐过的那把椅子上,让宫以沫不由低头不敢再看。

“这时什么?”

他十分冷静的拿起了皮鞭。

宫以沫就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声道,“皮鞭。”

“这个呢?”

她瞥了一眼,“蜡……烛蜡。”

宫抉突然瞥了她一眼,“看上去好像很有趣,皇姐要不要在我身上试试?”

宫以沫瞪大了眼睛!“别……别了,这不好玩!”

宫抉却不容她拒绝,霸气吩咐道。

“过来。”

这两个字,她刚刚才对龙城无极说过,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宫以沫欲哭无泪,慢慢挪着走,最后还是挪到了他身边,却被他伸手一拽,直接落在他怀里!

“喜欢这样玩?”

猛地贴近距离!他问的这话,让宫以沫紧张的连连摇头。

但是宫抉又说了,“没关系,你以后可以这样玩我。”

宫以沫忘了反应,简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候,宫抉从她手里,将纸包抽出来。

“不是饿了么?”

宫以沫愣愣的拿眼睛瞅他,她现在可以饿么?

她那蠢萌的表情让宫抉的心一下就化了,忍不住亲了她的脸一下,宫以沫突然想起要反抗,她怎么能坐在宫抉腿上?!

可是下一秒,宫抉就将他抱得紧紧的,他眉眼一冷,杀气外溢。

“还是你想继续讨论一下这些东西?皇姐……我很好奇,你手里为什么会有些?”他身上的寒意如有实质,“而且……还是一套?”

宫以沫不敢动了!

宫抉这才满意,抱着她,将饼掰碎了,一点一点的投喂她。

问:这么帅这么酷的小哥温柔的抱着你投喂,你感不感动?

宫以沫:不敢动,不敢动。

可怕……这都是些什么鬼联想啊!

感觉到宫以沫心不在焉,宫抉有些恼怒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这么……在我怀里,你还在想别的男人?”

宫以沫迟疑的咽下嘴里的糖饼,试图跟他讲道理,“宫抉……你这样是不对的……你!”

“吃饼。”

他动作有些强硬的将糖饼喂了进去。

见他神色微沉,宫以沫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乖乖吃饼。

过程中,宫抉一边投喂,一边看着她有些紧张的小脸,心里既是觉得幸福,又是觉得无力。

感受到每一次投喂时,她柔软的唇瓣传来的柔软,宫抉的神情渐渐放松,身上那股杀气,总算散去了。

他其实是愤怒的!尤其在看到这些道具的时候,即便他知道宫以沫没有吃亏,可是,他不愿意她眼里看到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所以刚刚的话,他是认真的,如果她喜欢这么玩,他奉陪!

可是现在,他看着她,却只有怜惜。

“你记得么?当初在冷宫,我们第二次见面时,你也是这样,将馒头一点一点掰碎了,喂给我的。”

宫以沫鼓动腮帮子的动作慢了下来,太久远的事,她其实记得的并不是很多,尤其是一些,她认为是小事的事。

宫抉低垂着眼睑,继续投喂她。

“或许你记不清了,可是我们之间所有的点滴,我都记得。”

宫以沫刚想说话,嘴里又被宫抉塞了一块甜饼。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一心练武,不想浪费一点时间来学文,当时你就拿着柳条做的小鞭子打我的手板心,打得不疼,可是你却笑得一脸得意,然后告诉我,武能定国,文能安邦,一个优秀的男儿不能偏科。”

“当时我很听话就去写字去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宫以沫忘了嚼动嘴里的点心,看着他闷声问,“为什么?”

宫抉笑着,一瞬间,美得就好似画中的仙,他摸了摸她的发。

“因为不优秀的男人,是配不上你的,我不仅要优秀,还要最优秀。”

他的话一下让宫以沫失了声,低下头去。

“出了冷宫之后,我就发现,好似有什么变了,我不想离开你,走出你的视线,更希望能回到冷宫去,只有你和我。”

宫抉回忆过往,那些回忆就好似画卷一般十分清晰的展开,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入其中。

“可是后来我才渐渐明白,你是不同的,你不属于冷宫,甚至……不属于大煜,我可以选择跟随你,可……我不愿在你身后。”

“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在西洲见到你的时候。”

他娓娓描述,明明是冷清的语气,可是其中的缱绻蜜意,让人无法忽略。

“我以为我产生了幻觉,但看到了你,那一刻,我竟然有种在幻觉中死也甘愿的想法。”

他低声笑,“可真的是你,你将自己送到了我的身边,所以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这一切,都是你的罪孽。”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眉眼之极,语气极尽缠绵。

“你让我无法克制的爱上了你,却让我看得到,摸不到。”他轻轻叹息, “你可能无法想象,在皇宫的时候,我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敢,明明想一直盯着你看,却怕你发现这畸形的感情而厌恶我,所以,我一忍再忍,一忍再忍,一点点出格,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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