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床,金允脚一软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为了防止他逃跑,那些人还真是下足了本钱啊。
现在他该怎么办?他的人,都留在了外围等候,他一个人,怎么逃得出去?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高壮的身影走了进来,金允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双眼瞪得很大!

……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他的父王,竟然真的将他的亲生儿子,献给了一个男人!!

看到金允坐在地上,身上仅盖着拉扯下来的被子,除此之外,不着寸缕,那披散的墨发,雪白的肌理和精致的容颜,在灯火的烘托下简直美得不似凡人!

看得鲁查原本昏沉的头猛地一激灵,露出了急切而灼热的目光。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允忍着头皮发麻,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抬头吃力的说道,“不管……父皇听信谁的谗言……我,好歹是玉衡的皇子!”所以你不能这么做,这么做相当于在践踏玉衡国,父皇为何如此愚蠢?!

谁知鲁查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几步都到金允面前,居高临下的贪婪打量着他。

“你还不知道吧,正是因为你尊贵的皇子身份,我为了得到你,付出了一千匹骏马的代价!寻常女子不过一匹马的价格,你父皇还真是将你卖了个好价钱!”

不……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

不等金允消化这些,鲁查一弯腰强硬的掰正抬起了他的头,双眼盯着他,露出狼一样的目光。

“……真真是绝色美人啊……你这张脸,活该是被压在身下的!方才我一见你,这玩意,就控制不住呢……”

说着他,挺了挺身,那模样,还真是下流至极!

“放……开我……”

金允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浑身无力反抗不了,却还是倔强的瞪着他!

“一千匹马,我……还给你……!”是的,他倾家荡产也会还给他!只要他放开他!

鲁查闻言淫邪的笑了笑,上下玩味的打量着他,“可是怎么办,再多的马也比不上……你这匹胭脂马啊……”

说着竟然直接将他提起来,抛到了床上!

屈辱!无尽的屈辱就像火一样在烧灼他的神经!他以为他已经完全放下了脸面和尊严,却不想老天却给了他血淋淋的一击,让他被踩进更深的泥里!

金允的脸涨的通红,脸上肌肉都在颤抖!他不相信,这一切不是真的!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在一个让人恶心的男人床上!!

鲁查见金允在床上极其费力的挣扎,那紧绷的肌肉、通红的脸,还有几乎要咬出血来的唇瓣,无一不让他热血喷张!

他最喜欢调教和征服不听话的人了! 金胜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尤物啊!

可惜,这尤物他也只能享用一次就杀掉,真是太可惜了!

鲁查一边慢条斯理的脱掉衣物,一边想到。

而金允费力的爬到角落,怨恨的瞪着鲁查!不……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屈服一个男人!

当鲁查压下来的瞬间,金允闭上了眼睛想咬舌自尽,但是他忽视了一点,舌头是很有韧性的,他现在的力气根本不可能咬断!

他抬头看着床顶,感受到他当真被一个恶心的男人压在了身下!那双漂亮的眼睛终于绝望起来,他突然痛恨自己生了一张这样的脸,痛恨自己生在这样的地方!

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一直心存希望,一直努力生活,为什么要遭受这一些,为什么?!

这个世界,他让他厌恶。

突然,鲁查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金允诧异抬头,却见宫以沫奇迹般的出现在他面前!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咧齿一笑,“我来的不算太晚吧?”

她身上带了些伤,但这一刻!身形有些狼狈的她,就好像他被黑暗侵袭时照进来的一道曙光!在危急的时候,驱散了黑暗,挽救了他的心灵。

其实很多恶人,在当初扭曲的瞬间,如果有人愿意拉他一把,他便不会变成后来的模样,而宫以沫,就是拉了金允一把的那个人。

金允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虽然连推开鲁查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露出了一笑来。

他获救了——

宫以沫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她也没力气了……

历来,凡是进皇宫,身边所有的守卫都是要退到外围的,可是这个娄烨的王爷却光明正大的带了进来,方才她想不动声色的杀进来,着实废了好一番功夫。

金允躺了会终于有些力气了,他第一件事就是费力的推开了身上的人,然后伸手举起了玉枕,准备砸死他!

羞辱之仇不共戴天,唯有他的血能洗清罪孽!

可是宫以沫却拦住了他,“等一等,这个人我还有用。”

谁知,一向很好说话的金允却忿忿的瞪着她,“这个人,我一刻都不能容忍!我要他死,马上死!”

宫以沫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也寸步不让,她的双眼冷清而坚定。

“有用么?杀了他,你考虑过后果没有?纵使你还有些人脉能逃走,你母妃呢?先说好,我可没能力带着一个女子杀出一万禁军的皇宫!”

“可,就这么算了?”金允好似在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她,可他一双眼睛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捏着玉枕的手也紧绷到发抖,可见内心愤恨!

“他差点侮辱了我!士可杀不可辱,我杀他一百次都不过分!”

“是不过分,如果你要为了一个人渣搭上你和你母妃的性命,你砸!”

说着,宫以沫还真负气一般的放开了手。

可她最后那句话,到底让金允听了进去,可这天大的屈辱,让他的手抬起又放下,眼中的凶光从不曾褪去。

宫以沫淡淡道,“明明承担不起后果还要逞一时之气的,你以为这样的人,是血性男儿?”

宫以沫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还在流血的肩膀,龇牙咧嘴。

“身处逆境,活着本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既然一直在忍,为何不继续忍?咬碎牙齿的一直忍下去?如果不忍下一切去争取最后的果实,以前所有的忍耐又有什么意义?”

见金允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宫以沫不由放轻了语气,一字一句道,“你要记清楚,你来这个世界,不是为了遭受苦难而来,而是为了打破苦难,收获快乐而来。”

“你或许一直都很痛苦,但只要老天不一口气玩死你,你就还有机会!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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