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对着空旷地有些吓人的大房子说了一句,果然半天没有回应。
那家伙果然没有回来,连两个星期前临走时贴在他门上的纸条也还在他的门上。

我疲惫地放下行李,把自己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然而肚子却饿了起来,我催促着自己走向厨房,想做个蛋包饭,搜刮着一遍厨房,电饭锅里干干净净的,一粒米都没有,果然那家伙没有食言,他是从不做饭的。

从上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包方便面,再打开双扇门的大冰箱,从他那些昂贵的饮品中绕过去,掏出几个已经快干瘪的西红柿,准备和着鸡蛋炒一炒把晚饭给解决了。

身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吃惊地回头,阮骁扬正裸着上身从房内趿着拖鞋走出来。

“我饿了。”他一屁股坐在餐桌的凳子上等着开饭。

“没米了。”我头也不回地回答,西红柿炒蛋就要出锅了。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用特别给我做了。”他大言不惭地说着。

切!我在心里恨得牙痒痒,一面把菜端到桌上。

他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打量着,我也毫不示弱地打量着他,从他睡得凌乱的鸡窝头到他桀骜不驯的表情,仿佛一眼看得穿别人心思的深邃眼神此时充满了玩味和危险的因素,又高又挺的鼻子下,是一张女人看了都会自愧不如的樱色红唇,似乎那张嘴一张开就是源源不断的甜言蜜语,可惜那只是表象而已。

修长的颈部下是几乎成一条横线的锁骨线条,没有人比学医的我更了解了,无论是从医学角度还是从审美角度来说,这都是堪称完美的线条,老天真是对他太过青睐,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全部都拥有。

“明慧,你觉得为夫的长相和身材怎么样?”他张开薄薄的唇,一本正经地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我什么样的身体没看过?你站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副骨架而已,我闭着眼睛也能准确地把你解剖。”我向他翻了一个白眼。

“是吗?”他忽而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用手扳过我的身体,迫使我面对着他,“那这样呢?”

“你...”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与我几乎贴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男性香水的味道,还有他手上灼热的温度,隔着不算厚的衣料把热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我的肩膀。

“不要玩了。”我一把推开他,迅速走回到厨房,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儿,我赶紧撕开方便面,把面饼放进去,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明慧,你实在是太纯情了。”他在后面咂着嘴。

我愤恨地回过头去怒目相向。

“该放调料了。”他笑嘻嘻地提醒我。

太过分了!我用筷子使劲戳着面,把他们想象成阮骁扬大力地虐待着。

当我把泡面端到桌子上的时候,心中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你怎么把我的西红柿炒蛋都吃完了?!阮骁扬,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对着空空的如也的盘子欲哭无泪。

“明慧,你真的这么想吃西红柿炒蛋吗?”他咬着筷子像一只无辜的小动物般看着我,“早知道我留一点给你好了。”

“不要叫我明慧!”我奋力大叫。

饱餐之后,阮骁扬满足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像一只偷吃鱼之后的猫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的无耻模样。

“明慧你很冷吗?”看着我穿着线衫他诧异地问道。

“你才是呢,麻烦你把衣服穿起来吧。”看着他赤裸着上身真是太碍眼了。

“明慧是怕看到为夫的身材之后忍不住饿虎扑羊了吗?”

谁才是虎谁才是羊啊?我嘴角抽搐着。

“还有,麻烦你和你的莺莺燕燕低调一点,不要总是被抓包。我妈还打电话问我来着。”

“嗯,是很麻烦呢,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但愿吧。”我站起身。

“后天我电影的首映会,你出席吧。”

“那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我自然有办法,还有,首映会安排在晚上,后天晚上你不值班吧,只要来参加就行了。”

“你倒是把我的工作日程摸得很透啊。”我撇撇嘴。

“那当然,我是你老公嘛。”他说完便站起来迈开长腿踱到房间去了。

可恶!

为什么总这样?

忍耐吧忍耐!顾明慧,你可以忍受的,一定可以!我在心中催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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