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汀心灰意冷地笑着,睨着向煜的眼神里裹挟着对他的怜意,“没错,发疯的是我,可痴傻的却是你!”
“你也不过是活在谎言里的可怜虫,践踏真心的恶魔,不会爱也得不到爱的傻子!”

“和离,我们和离吧。”她已经累了,在爱情里疲于奔命的生活让她看不到希望,也没有未来。她定定地看着向煜,将鲜血书就的和离书扔向半空,“向煜,你要好好地活着。”

好好地活在谎言里,然后行将就木的时候,我再帮你解开充斥着谎言的一生的谜底,让后悔爬满你双眼之后,再饮恨离世。

“你若无心我便休,青山只认白云俦!”不大的布条上血字清晰,像是昭告写下这和离书之人的决然。

向煜眼睛充血,顾不得什么龙凤杯,什么吉祥意,怒火滔天地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这女人居然想离开!谁允许她离开!

在害死灵阙之后,在夺走自己的爱情之后,在无耻地占据向家少奶奶的头衔之后,居然还像受害者一样到他面前地说和离?

熊熊燃起的怒火让他脑中发出铮鸣,让他那根叫自制的弦猛地崩断。

他追了出去,在那袭白衣转过长廊拐角的时候将人拦了下来,在郁灵汀连惊呼都才吐出半息的瞬间将人抗在自己肩上。

下人来来往往,却没一个人敢抬头看个究竟。

“放我下来!”才小产过的下腹抵在向煜的肩窝,五脏六腑都被顶的移了位,身下男人因为暴怒而急促的呼吸也好,那让她生理性反感的男性气息也好,都让郁灵汀心底发颤。

“做梦。”向煜语气不怒而威,但郁灵汀知道,这语气下孕育着怎样的狂风暴雨!

那无数个被身下男人‘管教’过的夜晚,那丝丝入骨的痛楚再次如跗骨之蛆般让她颤抖起来,“向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和离了,我要同你和离了!”

和离?向煜不说话,只是暴戾的气息更为浓重,他猛地停住脚步,将肩上的郁灵汀放了下来。

“和离?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说出这样的话?”他嘲笑着郁灵汀的不知所谓,手指绕上她的一缕秀发,明明缱绻的动作却在此刻充斥着向煜暴戾的气息,“知道吗?从你长跪向家祠堂说定要嫁我那天,你郁灵汀就注定没有任何权利。”

郁灵汀被他恶狠狠的眼神震慑住,内心的酸涩翻滚涌入喉间,涌进眼眶,“难道你就准备用向家少奶奶的身份圈我一辈子吗?”

向家少奶奶?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向煜便像是被抓住痛脚的狼,赤红的眼睛盯着她,在她张嘴的瞬间,倾身堵上!

湿润的口腔成为战场,向煜的唇舌就像是灵活的士兵,将郁灵汀完全俘虏。

“唔…你,唔……”郁灵汀的话被搅碎在喉间,捶打向煜已经用了她十成力气,可似乎对向煜来说只是挠挠痒的力度。

“郁灵汀,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继续让你当你的向家少奶奶?”向煜的质问如冷水将她从浇醒,他憎恶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吗?你不过是我向煜用一个有名无实的称呼圈住的玩物,一个免费的随叫随到的,张大腿等着被欺辱的贱人!”

“那你又算什么?”屈辱让郁灵汀奔溃,她泪水盈眶地盯着向煜,“高高在上的向煜算什么?在我这个玩物身上寻找安慰向煜又算什么!”

向煜捏住郁灵汀的脸颊,看着涎水滴下,愤恨只增不减。他,泄愤般疯狂地扼住郁灵汀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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