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洗澡!柳菲菲皱眉,是他吗?江瑞茜那么坏,该不是她又在策划什么阴谋吧?柳菲菲狐疑的走了过去。
她静静的立在浴室的门前,透明的玻璃门被热腾腾的雾气所笼罩,浴室里的画面很模糊,隐约中她好像能看见一个男人在里面洗澡,却始终看不清他的长相。

到底是不是他呢?柳菲菲暗自想着,若浴室里的人不是欧阳天宇,又会生出怎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了?

可是她记得方才领她上来的那位迎宾小姐明明有说这就是天宇所在的房间啊!

突然浴室里的水声嘎然停止。

洗完了?柳菲菲纤细的身子一僵,睁大眼睛恍惚看见了浴室里的人准备要出来,她大感不妙,紧张的转过头迈开慌忙的脚步就要破门而逃……

然而……

“站住——”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柳菲菲猝然停下了脚步,门哗啦一声开了,柳菲菲慢慢回转过头。

“啊——”

一声惊呼划破天际,柳菲菲连忙捂住了眼睛,那出浴的男人没穿衣服!!!

男人冷漠的就像一根冰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他光着身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还不快去给我拿块干毛巾?”男人霸道的开口。

柳菲菲连忙走到床前,随手拿起一块毛巾,快速走到了男人的跟前,抬头说:“天这么冷,赶紧擦擦,小心着凉了。”

男人没有伸手去接毛巾,依旧冷冷的看着她,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命令道:“你替我擦,反正像这种伺候男人之类的事,都是你信手拈来的事。”

柳菲菲惊颤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拿着毛巾的手惊颤的动了动,过了好半晌,才试着开口道:“天宇——”

“怎么?不愿意?觉得受委屈了?”柳菲菲的惊呼声突然被打断,欧阳天宇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屑和讥讽。

柳菲菲心悠然一颤,不堪的过去和过往的羞辱霎时涌上心疼,她深吸口气,痛心的问:“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过来,替我擦身子——”他冷冷地看着她,说出来的却始终只有这么一句。

无奈之下,柳菲菲只得拿起毛巾轻轻的为他擦拭身体。他短发上的水珠滴答落在她的手上,冰凉冰凉的,一双玉手颤颤地游弋在他强壮的体魄上,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赤身裸体,但她还是禁不住一阵脸红耳燥。

忽然她的手被欧阳天宇紧紧攥在手里,一双透亮的眼睛充满了情欲,他一把将她摔倒在宽敞的大床上,转眼就快速的压了上去。

柳菲菲紧紧抓住了他那双在她身上乱摸的手,她慌乱的摇头哀求道,“天宇,别这样……”

“装什么装?”欧阳天宇冷傲的抬头,双腿牢牢的压着挣扎中的柳菲菲,眼中布满了轻蔑,“你取悦男人的那股劲哪儿去了?我睡你怎么了?别忘了你当初做我情人时可收了我不少钱!”

羞辱的语言如一把利刀刺进了她的心窝,柳菲菲紧咬着嘴唇,唇角溢出少许的血丝,眼角泪光闪烁,她对着天宇的手咬了一口,挣开他强力的桎梏,崩溃的问:“欧阳天宇,你到底想要怎样?”

“哼!我想怎样?”欧阳天宇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大力端起她的下巴,残酷的说,“你用肮脏的手段玩弄我的感情,又把我妈害成了植物人,你说我想怎样?”

疯狂的报复终于席卷而来,他终于还是选择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折磨她了。

用最粗暴的方式让她变得下贱,然后再用最不屑的眼神告诉她是天下男人最不耻的女人。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他要将她所有能够耐以生存的养料全部都抽走,直到她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侧过头,眼泪泛滥成灾。

他听到抽搐的声音,低下头,看清她心碎的模样,他霸气的剑眉紧紧一皱,心脏快速的抽紧一下。

他爱过柳菲菲,以前他一直想方设法想要赢取她的芳心。

然而,只要他一想起还躺在医院里的母亲,眼角的恨意就会越来越浓烈。

突然欧阳天宇厌恶的放开了柳菲菲,他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然后无情的说:“最近,我的律师会送一封律师函给你,是关于孩子抚养权的转让事宜,如果你好好配合我律师的工作,我或许会网开一面让你定时见孩子一面,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孩子。”

柳菲菲紧紧攥着床上的被褥,脸色苍白如纸,双目含泪,她使劲的摇着头。

晨晨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寄托,她不能失去晨晨。

欧阳天宇见她又拒绝,盛怒的脾气又爆发了,他愤怒的回过头,手指着柳菲菲的鼻子说:“不要试图拂逆我,我知道你很穷,就算你再去夜店做十年的出台小姐,你也赚不到足以与我抗衡的钱财,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上,经济能力较弱的那一方是不能胜诉的。”

柳菲菲面容憔悴,无助的摇着头,泪水如雨般落下,唇角嗫嚅了几下,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欧阳天宇却已愤怒地走出了房间。

柳菲菲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哭的好不伤心。

听着身后的哭声,欧阳天宇脸色一片铁青。他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离去的脚步。原本以为只是想要狠狠的羞辱她一番,却在看见她苦苦哀求的眼神后,又心软了下来。

这算什么?心随着她的哭声抽紧,他要折磨她的心又开始动摇了吗?

她爱撒谎,擅长装可怜,经常利用眼泪攻势让他对她心慈手软。

四年前,她为了一百零三万出卖了自己的初夜,四年后,她为了二十万答应替江瑞茜监视他,不止这些,她还在做他的情人的时候在他买给她的公寓里与别的男人寻欢作乐!

想到这些,欧阳天宇暗沉的眼眸再次布上一层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敢靠近的寒意,他快速的走进电梯,决绝的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不能再对她心软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要成功的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的击垮柳菲菲。

夜色一望如初,漆黑而又浓烈,亦如柳菲菲的眼眸,黯然无光,心里窒息的痛楚剧烈的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嘶哑了,她从床上缓缓爬了起来,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走出了酒店。

她全身虚脱,失魂落魄的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她手机没电,身上仅带了几十块钱,世纪年华大酒店离晨晨所在的医院很遥远,现已是深夜,早已过了公交车的收班时间,就算要打的恐怕她也无钱支付。

冷冽的寒风呼呼吹着,寒风所过之处,她嫩滑的肌肤都会承受着如刀割般的疼痛,夜里雪下大了,不似白天的稀稀落落,它一片一片从空中飘下,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刺骨的寒冷。

方才,她以为欧阳天宇一定会扒光她的衣服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却没想到他会突然的悬崖勒马,虽然身体上没有受到什么残酷的折磨,他却粉碎了她的心。

这样狠毒的欧阳天宇,让她感到陌生。

她知道他不再爱她,反而非常的恨她,也明白在接下的日子里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自从上次梦见天宇说要和她抢晨晨之后,她就心神不安的去咨询了律师.

经查询,律师说孩子如果过了哺乳期,一般都会判给经济能力比较强的那一方,正如欧阳天宇所说,她是贫穷的,以欧阳天宇目前的财力,就算她去替别人做一辈子的*也赚不到能够与他抗衡的钱财,在这次的抚养权争夺战中,无疑她是弱势的那一方。

难道,现在就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吗?

寒风瑟瑟吹来,四肢僵硬,柳菲菲纤弱的肩膀紧紧一缩,她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发麻的手臂,走进了一家明晃晃的酒店。

她得先解决今晚回医院的问题,她哆嗦着身子小跑到前台跟前。

“小姐,你好,请问你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前台小姐微笑着看着柳菲菲,礼貌的问道。

“你好!”同样礼貌的微笑过后,柳菲菲鼓足勇气向两位漂亮的前台小姐请求道,“小姐,我手机没电了,我现在有急事,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小姐,对不起!”前台小姐莞尔一笑,抱歉道,“酒店里有规定,在上班时间不能使用私人手机,不好意思。”

“哦……”柳菲菲落寞的低下头,晃眼间看见了前台上的总机电话,于是眼前一亮抬起了头,欣喜的说,“那,柜台上那台座机电话可以让我用一下吗?”

“可是……”前台小姐为难的说,“很抱歉,酒店有规定——”

“让她用——”

忽然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柳菲菲蓦然回头,一个西装笔挺相貌英俊不凡的男人正友好的看着她,身后的前台小姐礼貌的唤了声总裁,只见他手一扬,她们就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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