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俩人之间严树总感觉有什么联系在里面,不然以林雨后的性格,不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都不会为所动。
因为她骨子里就有一种淡然和淡定,对所有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当初也就是因为这点吸引了他,但看她刚刚的表现,很显然她对这个叫林长景的燕市大学的历史系教授林长景有些不一样。

但他现在只能先不动声色,就算好奇与心急的想要知道这俩人之间的关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他们回去时再问。可严树心底却是希望林雨后会主动跟他说。

林长景走了之后,林老和他们继续聊了会儿。

林老大概是因为刚看见了他的孙子,脑子里就想起了前几天知道的有关大夏朝历史的事情:

“你们之前有没有注意过大夏朝景浩帝大墓被发现的重大考古发现?”

听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林老继续说道:“经过历史学家以及考古学家的研究,他们对大夏朝的有关历史有了重大的突破,尤其是那本景浩帝的手札,这本手札其实可以说是景浩帝的日记本了,但里面大部分写到的都是有关一个女子,这本札记现在就在华夏博物馆展览着,雨后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跟严树一起去博物馆逛逛,里面陈列了很多关于华夏历史性的文物,你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是非常值得一去的。”

六皇子的札记,她有什么好看的,过去的事情早该随着她前世的死就一起埋在大夏时期,现在还有什么可去执着的?

林雨后与严树在林家吃完了饭,略做了会儿就告辞回去了。

路上,严树与林雨后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当中。

其实这两人都想开口说话,但是一个不敢,一个不知如何开口。

林雨后了解,别人看不出她刚才的异样,但严树一定看得出,他已经是她最亲密的人了,她身上的优势也好,弱点也罢,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全部毫无保留的不加以掩饰。

心里有一些担心严树会想入非非……

回了酒店,依旧是静默。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如此僵硬。

林雨后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但是都没有逮住合适的机会开口。

眼看严树进浴室了……

听见里面的水声哗啦啦的响,林雨后灵机一动,脱了身上厚重的衣服,只留了最里面的一层。

开了浴室的门,严树背对着她,打赤脚轻轻的走过去……

严树感受到一具柔软的身体靠过来,非常自然的就转过身回抱住她。

林雨后不停的亲吻着严树的身体,一下一下,仿佛在寻求什么安慰,亦或说在向严树表示自己对他的坚定的心。

“严树?”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林雨后双臂紧紧圈住严树劲瘦的腰身,头侧着靠在他的泛着鲜艳欲滴色泽的胸膛上,水珠在他的胸肌上泛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担心严树是不是想了别的了,换做是她,如果她看见严树对另外一个女人表现出不一样的神情,她一定会吃醋!

等了许久,才听到严树说:“是,是有很多疑问,而事实上这种疑问并不是从今天才有的。但是,我只想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来当一个聆听者。”

睁着一双水雾迷离的眼睛,抬起头看着严树,而严树也正好低头看她。

“如果我说了一些在你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会不会以为我瞎说,或者你会觉得我很奇怪,或者你会不会以为我疯了,然后把我送到心理医生那里去……”

林雨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虽然用撒娇的语气,但是严树能感觉到,她心底是很忐忑的。

不由得收紧了一些抱住林雨后的手,希望能让她感觉到安心点:“不会!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只要是你说的。”

林雨后额头抵在严树的胸膛上,冥思了一会儿,花洒还在喷着温暖的水。

终于,她开口了,她要将她的秘密说出来了。

“我其实不是之前的林雨后,真正的林雨后其实应该已经是死了,或者她也和我,”犹豫了会儿,继续说着:“或者她也和我一样,重生在哪个人的身上。”

“严树,我的灵魂是从以前多年前的大夏王朝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就成了那个绯闻缠身的林雨后身上,但是这种事情它就是发生了。”

“到此为止,你相信我说的吗?”

林雨后把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也是唯一的一个秘密说出来了,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严树的回应。

看着林雨后期待的眼神,严树伸手为她把脸上的水汽擦去:

“我信你。”

听她这么说,严树想起之前在文化交流会上看见的那副宫宴图,那个舞女,让他印象深刻。而且林雨后自从医院醒过来之后,确实变得和从前大不相同,单单一句失忆如何来解释她突然会的国画与古琴,以及天才般的演技,还有她那身的身手,每一件事情都不是一句失忆能说的过去的。

虽然她说的死后重生实在不是科学的事情,但是他也很难不相信。

大概是真的吧。

林雨后身上的一层布料早就湿透了,严树把这些障碍物脱了,亲手给她抹上沐浴露,抹上洗发水,两人一起洗完了澡,一起出了浴室。

全程都是严树抱着的,林雨后仿佛就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脆弱不安。

严树给她吹干了头发,才给自己吹,然后就抱着她躺到床上。

脆弱的林雨后:“严树?”

温柔的严树:“怎么了?”

林雨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有问题要问我吗?”

严树低沉的笑了会儿,此时抬头问他问题的雨后,真的有说不出的一股傻样儿。

“那你想让我问你什么?”

林雨后脱口而出:“林长景啊!”

“好,那我问你……”

一问一答的模式,不知不觉间林雨后就睡着了,白天的事情因为跟严树坦白了之后,心里上的负担仿佛一下子就轻了,这一个星期一来,今天她总算是睡了一个好觉。

她想通了,只要严树一直在她身边,管他林长景是谁,她才懒得去理会!

但是她睡得好,不代表别人也如她这般能入眠。

林长景在学校分配的教师公寓,注定是个失眠的夜……

一直在回想今天看见的那一双眼睛,与自己多少次午夜梦回的人的眼睛重合,虽然仅凭一双眼睛的想象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他现在心情依旧不能平复。

既然他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获得新生,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也可以?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他又该如何面对呢?

心里有一个很肯定的回答,那就是重新找回她,补偿她,再也不利用她,给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她现在身边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男人了,严树,他认识,小时候见过,是个不错的青年,若是与他一样生为皇子,指不定能有什么大作为。

想到这里,林长景右手蒙住自己的眼睛,疲惫的感觉灌满全身。

但是无论如何,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去试探和确认,这个雨后是不是他的雨后。

林长景卧室的窗户没关,还是那种老式的九宫格的窗户,刷着红漆,夜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将他窗户前的书桌上的一张张报纸吹落在了地上,小小的卧室房间里面,到处都散落着一些报纸杂志。

仔细一看,全是有关于林雨后的报道。

冬日里的夜风寒冷刺骨,可是林长景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直接躺在被子上,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连这儿刺骨的寒风都影响不到他。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间了,林雨后表示她睡的非常满足。

严树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因为刚醒来,吃一些简单清淡的食物对身体好,不容易伤胃。

尤其是在知道严东明得了胃癌之后,严树更加注意对林雨后一日三餐的管理了。

“干嘛呀?”用过了食物,林雨后又瘫痪在沙发里,微信里面收到了艾雯传来的语音。

“林小后!你在燕市准备待到什么时候啊!赶紧回来!我这边出大事了!”艾雯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像爆竹似的,连旁边的严树都被吓到了。

林雨后按了语音键,慵懒的问道:“干嘛呀?出什么大事了?先说说看。”她跟严树在燕市待的挺好的,这燕市的美食也还没吃完呢,还想再待个几天。

“是高飞的妈妈!她要见我!你快回来给我打气啊!”

哦,原来是个人问题。

林雨后想了想,跟她枕着的大腿的主人说:“要不我们回华市?古往今来婆媳关系都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艾雯胆子又小,我觉得还是我有必要回去帮帮她。”嗯,艾雯胆子小,严树听到的时候,明显知道林雨后又在占人家艾雯的便宜。

“好,我让南星给我们定今天晚上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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