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思音啊,多吃点鱼,高蛋白,对孩子好。”
凌老爷子随即附和,一想到有生之前还能看到重孙子,刚才不高兴的情绪立马一扫而光。

只是餐桌上突然传来水杯碎裂的声音,慕思音本来还在为欺骗爷爷这件事情感觉不好意思,却在看到凌云庭满手是血时,使劲蹙起了眉。

凌老爷子此时也是不高兴了:“老二,你做什么,别吓坏我重孙子。”

凌云庭深吸一口气,隐忍的表情有些龟裂:“我只是不小心捏碎了杯子而已,没想到,思音怀孕这么快,现在就查出来了,应该最少也有一个月了吧,不过我记得,墨谦跟思音结婚还没一个月吧?”

他意有所指,因为哲轩告诉自己,他之前一直没有碰过慕思音,而如今她怀孕了,就肯定不是哲轩的,但是他也不相信是凌墨谦的,因为据他调查,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结婚之前有过交集。

这也是他让哲轩重新追求慕思音的有把握之处,毕竟几年的感觉在那里摆着,不应该说断就断了,除非是另有隐情。

而凌墨谦此时却异常淡定的一边给慕思音捡鱼刺,一边说道:“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非要结婚才能在一起,再说了,小叔在外边的私生子那么多,难道全都是结了婚才生的吗?”

“你……”凌云庭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紧接着啪的一声将碗拍到桌上,“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老二,你囔囔什么,你要是吓坏我重孙子,我跟你没完。”

凌老爷子也怒了,直接站起来冲了凌云庭发脾气,胸-脯气的忽闪忽闪的,吓的于静娴立马站起扶住他:“爸,您的身体要紧,墨谦,你也少说两句,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和和气气的吃顿饭。”

“哼!”

凌云庭不爽的重新坐下,而凌墨谦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表情涟漪,而唯一跟刚才不同的是,慕思音碗里的鱼已经小半碗了,她不禁感叹,这男人择鱼刺的本领也太好了吧?

嘿嘿,以后不愁吃鱼了。

……

饭后,凌墨谦和凌云庭都被凌老爷子叫进了书房,而慕思音吃的有点撑,闲着没事,就去花园散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借助着月亮的光线和昏暗的路灯,可见度还是不错的。

“你认为墨谦爱的真是你吗?”

身后突然传来严肃的声音,慕思音转身,看到于静娴就站在几步之遥,看着自己。

她呼吸一滞,其实对这位婆婆她还是挺忌惮的,于是快走几步,走到她面前,低头却有些赌气的说道:“我觉的是!”

“呵,你还挺有自信,”于静娴冷呵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紧接着,她开口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本来今天我找梓沫来,就是想要给你一个下马威,上次给你好处你不要,这次我是不想再对你留情面了,可是你却怀孕了。我不可能让我孙子流浪在外,所以,你自己开个价,只要你肯答应生下孩子后,离开墨谦,多钱都行。

哦,对了,我记得上次你跟梓沫要十亿是不是,看来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呢?”

慕思音知道她说的是哪次,不过那也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如今面对的对象不一样,她当然就不能再说出那样不负责人的话。

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现在估计不管她说什么,于静娴都不会轻易相信的吧?

“妈,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慕思音突然狡黠一笑。

于静娴一愣,最终还是疑惑开口:“什么赌?”

“一年之内,我们和平共处,如果一年之后墨谦还是非我不可,你就不要在针对我,如果他爱上别人,或者承认爱的人是别人,我一分钱都不拿,净身出户。”

于静娴狐疑的看着慕思音,似乎是在思考她说出这些话的可信度,可是看到她那自信的眸色和不做作的动作时,她的内心深处猛然一动。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自信,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牢牢抓住男人的心,可是她却输的很惨,那么她呢?

她真的可能将墨谦的心从一个死人身上拉回来?

“好,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说话算话,一年后,如果墨谦亲口告诉我,他爱的是你,我就给你们办一场世界上最奢华的婚礼。”

说完她转身离开,慕思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竟从中看到了落寞和悲戚。

婚礼?

她说的应该不是婚礼,而是向世界宣布她的身份,承认她是凌家儿媳妇的那个承诺吧?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连我妈都搞定了?”

慕思音听到这个声音,连头都没回就知道是谁,于是冷淡开口:“我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想去特意搞定谁!”

“所以这才是你最高明的地方,慕思音,你究竟哪里好,让大哥这么喜欢你?难道是床上功夫?”

“凌沐雪!”慕思音有些气急,一共她就见过这个妹妹两次,也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但是却没想到她说出的话竟然如此不堪:“不管墨谦为什么喜欢我,你现在说的这些话跟你的身份都不匹配,你知道吗?”

“呵,不匹配?那你觉得你跟凌哲轩藕断丝连,又来勾-引我大哥就匹配吗?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慕思音,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说完,凌沐雪气愤的跑开,而慕思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满脸懵逼,她的奸计?

她什么奸计?

这个妹妹的恋哥情节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对,她觉得凌沐雪有严重的恋哥情节,虽然只见了两次面,但是她都可以在她眼中看到那灼热的眸光无时无刻都在“视奸”着凌墨谦,这种想法让她心里堵得慌,但是却无法证实。

毕竟这个问题牵扯的东西太过于沉重,如今只能尽力避免,却不能强制压迫。

如果真的牵扯出某些不匹配身份而要受到道德谴责的感情,她觉的是对整个家族的一种凌-辱和压迫。

有些东西如若能压制在萌芽阶段,或许是损害最小的一种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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