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显的,凌墨谦并不想回答她,而是不紧不慢的把保温桶放回桌上,然后开始收拾文件。
冷漠的收拾完东西,他闷不做声的掀开盖在慕思音身上的床单,然后径直躺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慕思音佯装生气,可是整个人却已经抱了上去。

虽然已经是初夏,夜里还是有点冷的,窝在男人怀里,嗅着他身上传出来的淡淡烟草香气,她觉得舒服的很。

凌墨谦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抱住小女人的手臂收紧了些,心里的那种失落感也减轻了几分。

“老公,过几天我妈忌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墓园?”

房间里很寂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慕思音这突然的开口,竟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这才抬头看向他,满目希冀。

“嗯!”

凌墨谦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什么也没问,就算答应了。

慕思音觉的有时候跟他说话挺费劲的,禽兽起来挺禽兽,但是冷漠起来又让人冷的发寒,果然上边的空气太稀薄,人有时候在某一方面太聪明了,另一方面就会有缺陷,比如情商。

“老婆,你会突然间消失吗?”凌墨谦突然异常正经的问,性感的嗓音悄悄划过耳边,带着微微的心悸和不自信。

慕思音本来还在吐槽某男的不解风情,却猝不及防的再一次被他撩到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不大不小,刚好能安抚这个城市的浮躁,却又润物细无声般的温润。

慕思音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垂眸,好一会才开口回答,略带戏谑:“我为什么要突然消失,要消失也得先敲诈你一笔是不是?”

腰上紧箍住她的力气蓦地增大,慕思音嘶的痛呼一声,凌墨谦立马放开,略带紧张:“你没事吧?”

“你要是总这样没轻没重,我就有事了。”

“不会了。”

他轻轻的抚摸着慕思音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还好,不过我在想一个问题。”

慕思音突然问的有些怅然,然后深叹一口气,“你说,我这腰伤成这样,是不是代表着我们交配的时间要错后很久?”

“……”

凌墨谦身体一僵,全身都绷成一条直线,似乎觉的这确实是个很棘手的问题,竟然一时间没有回答。

感觉不到背后的声音,慕思音奇怪的皱了皱眉头,刚想转身,却被男人牢牢箍在怀中,动弹不得,直到背后越来越明显的抵制感传来,她的心扑通一下,差点跳出喉咙。

他竟然这样就有反应了?

而且刚刚她问了什么?

天了个噜,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节**?

都说男人是狼,那她呢?

变身不要脸雌狼了?

“你……要不……先去解决一下?”

慕思音有点心虚,火是他挑起来的,如今只管点火却不管灭火这个事情,确实有点不地道,只不过背后的男人却不以为然,他微微起身,将慕思音整个都环绕在怀里,然后低头,唇角似有似无的在她耳边打转,弄得慕思音痒痒的。

“老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慕思音僵着身子,额头有些不自主的冒汗:“那个,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这么敏-感的?这样禁不住撩拨,你让我这个当老婆的怎么放心把你单独放在外边?”

凌墨谦噗嗤一笑,觉的她说出这样的话的样子很可爱,于是手掌顺着她的腰肢划上她胸前的挺立:“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它只会为你而硬?”

说完,他更是用力一捏,慕思音只觉得一股热浪直冲上脑,很丢人的再一次黄河泛滥。

……

两个人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顶着黑眼圈,迎来御清枫和白泽的奇怪眼神。

“哎呦,昨晚很激烈啊,老大,嫂子腰受伤了,你也不注意点。”御清枫贱贱的开口。

凌墨谦不爽的瞪了他一眼,给了一个霸气的滚字,随后关上笔记本电脑,起身冷漠的走向门口。

御清枫被骂了也不生气,笑意盈盈的给白泽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着凌墨谦离开,而白泽则蹦蹦哒哒的来到慕思音床前,三下五除二的开始利落的替她收拾造型。

“白泽,你干吗呀?我在医院的,又不用什么造型?”

她是觉的没必要,平时只是随意扎个马尾,或者披散着头发,而白泽那可是专业造型师啊,她怕弄得太好看了,她会嫌弃平时的自己。

“小嫂子,人靠衣服马靠鞍,一个人的着装是留给别人的第一印象,难道你就打算这样邋邋遢遢的见自己婆婆?”

“婆婆?”慕思音瞪大了双眼,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白泽笑了笑,停下手里的动作,献宝般的靠近:“沐晴通风报信,今天你那伟大的婆婆打算给你一个下马威,估计一会电话就会打过来,您就请好吧!”

“……”

慕思音实在觉得自己很可怜,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中间还会时不时杀出个牛鬼蛇神,想她也是从小做好事不留名,捡到钱主动交给警察叔叔的三好学生,怎么就这么命运多舛呢?

不管怎样,白泽的手艺是没的说,很快,成品就出来了,慕思音照了照镜子,果真是精神了不少。

当凌墨谦和御清枫从外边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她举着镜子,满目欣喜的欣赏自己的造型。

看到他们进来,慕思音赶紧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想着自己刚刚臭屁的样子被凌墨谦看到,就觉的有些难为情。

“啧啧啧,老五,你这手艺见涨啊,改天给哥哥我做做造型,也好让我再来一波美好的春天怎么样?”

御清枫双手插兜,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噗!”白泽很不给面子的嗤笑出声,“昨晚你的春天不就已经来了吗?”

“……”

一秒钟的呆滞,御清枫脸唰的一下变的青紫,想到昨晚的遭遇,整个人就如同掉进了碳缸,黑成了包公。

凌墨谦没有功夫听他们胡扯,几句话就撵了出去,然后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慕思音。

“怎么了,不好看吗?”慕思音有点心虚的问道。

“嗯!”凌墨谦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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