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裙子!”杜然硬着嘴说道。
对此,沈郁只是回了一声轻笑,只见那被关着的抽屉缓缓的拉了出来,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拉开了一般,而里面叠着的黑裙子被展了开来,杜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泛上了一丝冷意。

这种非人力的事情实在令人惊悚,如若不是她已经习惯了这个鬼肯定也会尖叫的。

但比起害怕,杜然现在更担心自己,她抱着双臂,摇头道:“我不穿!”

沈郁起身,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势在必得,他走到了杜然的面前,倾身下来,凑在了杜然的脸庞,道:“你希望我替你穿吗。”

那她还能活着吗?

杜然强制冷静,“你别太过分了!”

“穿上。”

语气不容拒绝。

杜然悲愤,她该死的当时就不应该妥协买了下来!

“那你转过身去。”

拒绝不行,只能退而求其次。

沈郁收敛了笑意,伸出指尖点在了杜然的脸上,带着冰凉的触感,缓缓道:“你全身哪里我没看过。”

杜然原本白了的脸上瞬间浮上了两朵红晕,显然也是想到了之前七夜的缠绵,极尽暧昧,“你别说了!”

沈郁离远了一步,随后背过身去,显然是示意杜然可以换了。

杜然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毫不扭捏的换上了,而她不知道的是,背过身去的沈郁缓缓的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眉眼间的阴郁气息更浓了三分,而后又消散了,恢复成正常的俊美模样。

“好了。”杜然沉闷的声音传来。

沈郁回过头去,恣意的欣赏着一身黑裙加身的杜然,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滑,和黑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带着一股子的禁欲气息,然而那露出的部分还布着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更惹人浮想联翩。

沈郁的眼睛,更黑了。

杜然几乎在他眼睛变得更黑时就大喊:“你别冲动!”

沈郁诧异,沉声笑了,“然儿,你很熟悉我。”

杜然的头皮都麻了,那样的眼神她比谁都熟悉,每晚将她压在身下时,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幽幽的,执拗的,像是盯上了猎物的野兽一般。

“沈郁,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总是……”杜然含糊其辞,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行为比较,只好跳过,“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是鬼。”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必担心身体不好。

“可我是人!”

沈郁沉默的看了一会杜然,看得后者都快要心凉了的时候,他轻声说道:“然儿,你需要我。”

杜然还在扯着自己的衣服,听见这句话后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什么?”

沈郁拉着杜然的手,将她扯到了床上,却不做什么,只是将头枕在了杜然的腿上躺着。发丝落下,沈郁整张苍白的脸更清晰了,像是要多人呼吸一般的容颜令杜然好一阵不自在,她刚想动,就被制止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别动。”

闻言,杜然放心了,比起那个,现在被人充当枕头什么的还是可以接受的。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郁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了手轻轻的碰了碰杜然的肚子,道:“没什么。”

杜然怪异极了,她明明感觉到了这鬼话里有话,还是很重要的话,但这种说了一半又不说的感受跟猫儿爪子挠着一样,可她又不习惯对着人刨根问底,只好轻轻的喔了一声。

沈郁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一般,杜然本是看向窗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英俊,苍白,冷漠,以及,残忍。

这大概是杜然给沈郁的所有定义,几乎每一个都不带好意,可就是这么一个鬼跟她是正儿八经的结了婚,还夺走了她的清白,甚至不容拒绝的闯入了她的生活。

最为无法反抗的就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她没有资格怪罪谁,就连迁怒沈郁都做不到,排除他是鬼这一点,他所做的一切都和一个丈夫没什么两样。

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感受呢?

杜然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一只冰凉的手慢慢的靠近,碰上了杜然的脸,将她不知何时皱起的眉头给轻轻的按了下去,杜然诧异的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沈郁睁开了眼,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里慢慢都是她的样子。

“不要皱眉。”

“你……”

“嗯,所有的事交给我。”

这一句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砰砰砰——”

杜然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传来的声音,很急促,还有一种解释不清的紧张感。

“唰——”的一声,杜然猛地将沈郁推开,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闷声说道:“我要睡觉了。”

沈郁含笑看着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的杜然,黝黑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连自己也未察觉到的宠溺。

“会闷坏的。”沈郁扯了扯她的被子。

“不要你管。”

“这么穿你睡的不舒服。”

“不要你管。”

“你这样穿,我会有冲动,呵。”

杜然果断的爬起来换下了这条该死的裙子,并将它凶狠的塞进了抽屉里,保证再也不动它了。

但很快,杜然又发现自己不该放心的那么早,沈郁那个鬼根本没有节操可言,因为在第二天,那条裙子再一次的被沈郁强迫性的命令她穿上后,很愉快的撕毁了,而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久违的粗暴。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隔天早上她险些下不来床,还惹来姚明艳关心的问候,杜然只好强撑着笑脸,像是煎熬一样坐在了椅子上,接受教导。

对,教导。

由姚明艳和李雪萍亲自上场的教导,学生只有杜然一个。

杜然早在心里有准备了,这么段时间的相处,足以看出沈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家,甚至神秘过了头,但无法否认沈家的家世非常大,规矩良多,哪怕是结个冥婚都像是真的把她当作了过门的媳妇一般。

既然盛了这份情,杜然也就不会拒绝自己的义务,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穷学生,她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最近的一点便是,不能给沈家抹黑。

是以,作为伯娘的两人担当起了杜然的老师,也有那个资本教导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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