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西西边走边说:“我就奇怪了,根据宾馆客人还有工作人员对孟健的描述,他们都说孟健是个大好人,从不接近女色,为人正派,是天底下稍有的正人君子,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那为什么遭人杀害呢。而且凶手的手段那么残忍,杀了他还不算,把他的皮都剥了。”
毕飞扬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周丽红道:“看来莫利亚宾馆的工作人员说的都是实话。在他们眼里,孟健就是这个样子的。哦,一会儿去看看孟健的妻子。他妻子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记住,去了医院谁也不能对他妻子透露孟健遇害的事。”

“明白了周姐。”

陶西西一阵风似的朝警车旁走去。

毕飞扬还在沉默一声不吭。他在想到底谁跟孟健有深仇大恨。

丁雨墨等周丽红走近了,赶紧把她拉倒边上说了高力帆去找罗丹的事情。

周丽红诧异道:“看不出来啊。高力帆抢在我们前面了。”

“啊,周姨,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是说罗丹真有问题?”

“我说她有问题了吗?”

“那倒没说,是我瞎猜的。”

周丽红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关于罗丹的事我们回去后再说,先去医院看孟健的妻子。她应该知道孟健的一些秘密。”

丁雨墨跟上去说:“周姨,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聪明了就好了。”

周丽红回头盯她:“说实话吧,其实你比我更聪明。只是分析事物判断事物的能力还有待于提高。跟你飞扬哥学着点吧。”

“周姨,你又开我玩笑。”

丁雨墨脸上现出一抹红晕。

上了车,几个人头碰头聚在一起商量了案子目前的情况。周丽红似乎不放心,拿出手机给在案发现场寻找凶器和其他线索的刑警打电话问搜索结果。刑警告诉她说周边地区都搜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凶器,也没有发现其他线索,警犬好像失去了目标,围在荒地上打转。原因正在调查中。

“行,那就先这样。有消息了立马联系我。”

周丽红得到刑警答复后把电话挂了。

这一次由毕飞扬开车。三个女人坐在后排座位上聊着案子。

一会儿驱车来到了泉塘市人民医院,宾馆工作人员透露,最近一段时间,孟健的妻子就在这家医院治疗,患的是晚期肝癌。孟健已经花钱给她做手术了。这个时候正在观察期。工作人员还向他们透露,孟健平常最看好的人就是罗丹。在他妻子住院期间,曾一度把手里的权力交给了罗丹,由罗丹来代替他管理宾馆。但就在孟健遇害前三天,罗丹突然提出辞职,离开了宾馆。但是他们几个都知道,罗丹离开宾馆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表哥高力帆说服了她。这才有了罗丹去长潭市协助他们抓捕了周锐。此后罗丹就回四川老家了。

考虑到罗丹在四川已经没有了亲人,这次回去找谁是个问题。周丽红就是从这件事上对罗丹产生了怀疑。但她希望罗丹不是他们要找的凶手或者帮凶。

把车停在医院里面的停车坪上,几个人急匆匆地去找孟健的妻子。

孟健的妻子就在住院部二栋三楼518特护病房。一个女陪护经常陪伴在她身边。孟健为了给妻子治病,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砸在医院里了。

孟健的妻子名叫淑芳。此时此刻躺在特护病床上休息。脸色近乎苍白。看不到一丝的血色。头发白了大半。额头上的皱纹十分明显。形容消廋。看来术后的康复情况并不理想。一个护工正在那里陪着她。不过从宾馆工作人员对淑芳术前的描述上看,病情还是有所好转的。只是转变不太大。

陶西西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的女陪护赶紧走出来盯着他们问找谁。

陶西西把挂在胸前的警官证举起来给她看。

女陪护吓了一跳问:“警察同志,你们找谁呀。”

陶西西说:“我们就想来看看孟老板的妻子。”

女陪护将信将疑,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病人,拦住他们不让进。

“我知道他们是谁,让他们进来。”

躺在病床上的淑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说。

女陪护赶紧把手放下,放他们进去。

周丽红道:“飞扬兄弟,你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毕飞扬点头嗯了一声。

三个女人直接进了病房。

淑芳盯着走进来的三个女人说:“你们谁是周丽红?”

周丽红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拉起淑芳的一只手说:“我就是泉塘市刑警支队队长周丽红。淑芳大姐,你还好吗?”

丁雨墨和陶西西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的心里酸酸的不是味儿。

淑芳跟女陪护说:“有周警官他们在,我没事,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周警官谈。”

女陪护点头,出去了。

陶西西赶紧过去把门关上。

周丽红似乎从淑芳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轻声问她说:“淑芳大姐,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淑芳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文件袋交到周丽红说:“这是我老公让我交给你的。原封未动我没拆开过。但我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你拿回去研究吧。”

周丽红将信将疑,拆开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查看。竟然是孟健写给市委的检举信。除了检举信还有一封写给周丽红的信。看着那封信,周丽红的眼窝里不禁泛起了泪花。丁雨墨和陶西西见情况如此,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从人民医院出来,几个人坐在车里就检举信的内容商量了一下,又对那封信进行了分析和推论。一致认为孟健遇害前已经预感了自己的危险,这才跟他妻子淑芳交代了以后的事。他相信自己的妻子不会出卖他,一定会把信交到周丽红的手上。这就说明,孟健是信任周丽红他们的。淑芳也是信任他们的。

只是淑芳还不知道她丈夫已经遇害了。

丁雨墨说:“既然孟健事先就已经预感到有人跟踪想杀他,那为什么不选择报警求助呢?再说他的妻子还在医院治疗,儿子又是智障,一个人在家靠邻居送饭。怎么能忍得下心丢下他们呢。我看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好像孟健一心在求死。”

陶西西分析说:“我看未必,就算你说对了孟健一心求死,但一个人想死的办法很多。跳楼上吊自杀都可以。犯不着......”

“你等等.....”

毕飞扬突然说。

“哎,你干嘛。”

陶西西眼神流盼地瞅着他微笑。

丁雨墨瞥见,一肚子的不高兴。

毕飞扬说:“如果孟健真想自杀,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啊。哦,我明白他在知道被人跟踪有危险的情况下,而不选择报警的原因了。那几天我们一直在长潭市办案没有回来。这就说明,当时孟健除了我们几个外,他不相信任何人。因为他的失误,这才给了凶手趁虚而入的机会,最后导致悲剧发生。”

“这还用你说,多余。”

陶西西撇撇嘴。

“这个还不能说明实质性的问题,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再说。”

周丽红没有质疑他们的分析和判断,但也没有完全赞同。

商量了一下,迅速赶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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