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红走了之后,毕飞扬似乎还不甘心,就带丁雨墨去找教练说的那家舞厅。
然而事情总是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结果两人在街上转悠了大半圈,却没有找到教练所说的那家舞厅。

因为毫无结果,两人不得不从大街上撤了回来。不服气,又去张师傅的小饭店看了看。可惜那门还是紧闭着,看不出有张师傅回来过的任何迹象。向隔壁的老板打听,都说没有回来。有老板甚至说已有警察来过。看样子张师傅肯定是出事了。

恰巧在这个时候,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察朝小饭店走来。男警察的帽子有点歪,给人的印象不伦不类。女警察倒是穿得笔挺,威风八面。

毕飞扬认识他们。他们就是城北区派出所的民警。

男的名叫周锐。女的名叫陶西西。

丁雨墨并不认识他们,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迎上去说:“请问两位也是来找张师傅的吧。”

陶西西看着丁雨墨说:“是啊,我们不可以吗?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张师傅的家人在哪里?”

丁雨墨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也是来找张师傅的,几天前在他店里吃过饭,钱带少了,今天是来找他还钱的。”

毕飞扬没想到丁雨墨这么聪明,就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是啊两位警察同志,我们就是来找张师傅还钱的。”

因为毕飞扬和丁雨墨穿着便装,两个民警又不认识他们,自然就相信了。

陶西西说:“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张师傅出事儿了。”

“他出什么事了?”

毕飞扬一惊问。丁雨墨也是大惊失色。看来毕飞扬和周丽红的判断是对的,张师傅果然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出大事了。

周锐走上前,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毕飞扬:“他被人杀了。目前法医正在准备为其尸检,因为还没有联系到他的家属,所以工作尚不能顺利展开。如果你们有人知道张师傅的家人在哪,速和刑警大队联系,也可以来我们派出所反映情况。记住,想起了什么可以立马来城北派出所找我们。”

说完和陶西西走了。

看着周锐和陶西西的背影,丁雨墨皱皱眉说:“我们应该相信他们吗?”

“这要看你对警察的信任度是多少。总之我相信他们。张师傅肯定遇害了。”

“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啊。”

“不急,我给周姐打电话问问。”

“嗯,也对,周姐已经回局里了,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毕飞扬盯着丁雨墨笑笑,把手机拿出来给周丽红打电话,可是刚准备拨她的号码,周丽红就打电话过来了。

“飞扬老弟,我刚刚得到消息,张师傅被人杀害了。现场就在城北郊区的小树林里。我正在往凶案现场赶,你和小丁马上过来。”

周丽红在电话里说,听声音有些焦急。

毕飞扬道:“知道了周姐。我们立马赶过来。”

说完和丁雨墨去街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赶往案发现场。

先到的刑警已经在案发现场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把整个小树林都围了起来,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刚刚走的周锐和陶西西站在警戒线外维持秩序,疏散从两边小树林外面过往的人群。小树林边上就是一条小马路,一直通往泉塘市中心。从这里过往的车辆和行人,还是比较多的。

毕飞扬和丁雨墨赶到小树林外面时,周丽红早就在哪里等着他们了。

周锐和陶西西看见毕飞扬和丁雨墨,就上前拦住他们不让进。

毕飞扬拿出警官证说:“我和小丁是负责此案的刑警。”

周锐看了他们的证件后表示出很惊讶,急忙向他们道歉。

周丽红走过来,拿出证件给陶西西看了看。

陶西西冲周锐点点头,放他们三个人进去了。

来到案发现场,只见张师傅躺在一棵大树底下,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迹。咽喉被利刃割开,一双手被割断。十根脚趾头被切了下来。血迹模糊。被切掉的脚趾头很有规律的放在树底下。成圆锥形方向排列。头上被钉进了一根十厘米长的铁钉。一个刑警在给现场拍照。一个法医正在拿钳子小心拔着那根长铁钉。铁钉深深钉进了颅骨。想拔出来有些困难。另外两个法医正在商量着什么。

看来没有联系上张师傅的家人,暂时无法对死者进行尸检。但是这种谋杀案件有它的特殊性,超过规定的期限,如果还是没有联系到死者的家人,那么也会对尸体进行尸检的。这是法律给与的特权。

丁雨墨从来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看见浑身是血的张师傅,忽然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阵恶心,赶紧伸手把嘴捂住,走到一边去,哇一声呕吐出来。吃进去的东西连渣带水吐了出来。

周丽红过来扶住她道:“你晕血是吧。”

丁雨墨从袋子里拿出纸巾来,擦拭着嘴角上的呕吐物,然后抬头看着周丽红摇摇头:“我只是见了张师傅那惨状,心里特别恶心,就吐了。”

“这其实是另一种晕血现象,不过干我们这一行,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周丽红把她拉了起来。

正在案发现场仔细观察的毕飞扬,回头盯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丁雨墨看见后想:这家伙见了那场面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够冷静淡定的。以前肯定见过不少这样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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