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沫也不想自己上班第一天就闯祸闯到总公司总裁的头上。
算她倒霉,出门没有看黄历。

她幽怨的眼神看这宫渝,咬咬下唇,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道:“善意闯入你的房间并不小心偷看你洗澡,是我的不对,我道歉,想要怎么惩罚,悉听尊便!”

最差的也不过就是辞职,难道他还想让她以身相许不成!

宫渝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随意的套在身上,胸前扣子没有系上,健硕的胸膛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有种难以抵抗的诱惑感。

叶筱沫看着,默默的吞吞口水,心里暗暗吐槽,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妖孽了吧,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优雅,浑身充满了一股矜贵的气息。

宫渝修长的手指摸着下巴思忖着,琥铂色的瞳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听见她说,薄如刀削的唇瓣微微上扬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我听你的意思,好像你很委屈似得。”

叶筱沫不言,心里却把宫渝从 头到脚问候了个遍,她能不委屈吗?

上班第一天就被自己的最高领导人算计,现在都要工作不保了,怎么可能不委屈!

她气愤的想着,全然不知道心里所想已经尽数展现的了脸上。

宫渝津津有味的看着,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放心,我不会开除你的。”

“……”叶筱沫晶亮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诧异,很快便消失,他会这么好心?

警惕的望着他。

“虽然不会被开除,但是也要负责任。”

责任?

叶筱沫默默的吞吞口水,“什么,什么责任。”

她心咯噔一下,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让他以身相许吧?

毕竟,刚刚她把他的身子全看光了!

“我……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婚约的人,你不要乱来!”叶筱沫紧张的道,看来,关键时刻,她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还是有点帮助的。

“我未婚夫可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你惹不起的!”叶筱沫似威慑力不够,夸张的道。

宫渝微微敛眸,她不说他差点都忘了这丫的曾经还放了他的鸽子,让他在家族人面前出丑。

叶筱沫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她抿抿唇,紧张的看着宫渝,明显感受到他身上一股凛冽的气息蔓延。

“如果你没有逃婚兴许你的未婚夫会念及你们之间的情分帮你一把,可是……”宫渝深沉的眸子深谙不明,指腹轻轻摩擦着,唇角勾起一抹邪佞。

叶筱沫怔了一下,随即愤怒的瞪着他,“你居然调查我!”

“我有权利了解我的员工情况。”

简直强词夺理!

叶筱沫心里气愤,可是又无可奈何。

她现在不能回叶家,她不要嫁给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

叶筱沫明亮的眼眸咕噜一转,大丈夫能屈能伸,算了,她忍!

“总裁……”声音娇柔的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顶撞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无名小辈一般见识了吧。”

叶筱沫简直要被自己的声音恶心哭了,宫渝,你等着,这笔账早晚会讨回来的!

宫渝好似并不领情,“如果我把你在我这里工作的事情告诉叶家,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抓回去?”

叶筱沫脑海里不自觉地闪现出一个又老又丑的秃顶老男人,心咯噔一下,岂止会把她抓回去,更会五花大绑将她绑到老男人跟前,逼迫她完婚!

猛地,她摇摇头,将脑海里可怕的想法甩走。

她不能被叶家的人抓回去!

“说吧,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叶筱沫一脸视死如归。

今天,栽在他手里算她倒霉,他是阎王,她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吗?

回去她就写辞职!反正自己今天第一天上班,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遇到一点挫折就辞职,的确是个没胆量的女人。”宫渝淡淡的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他眸光幽幽的望着叶筱沫,一眼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这个女人,好似什么都不会隐藏,心里所想全然展现在脸上。

叶筱沫错愕的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站在他的面前,明明他身上穿的衣服比她都少,甚至可以用半裸来形容,可是她却有一种赤裸裸站在他面前的感觉,他的眼神,好似将她生生活剥。

“谁说我要辞职呢!”叶筱沫硬着头皮道。

宫渝唇角微抿,似笑非笑,“那好,明天上午八点,送一份文件到总公司。”

——————

叶筱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店里走出来的,当她站在阳光下的时候,被刺眼的阳光照的肌肤火辣辣的疼才愕然回神。

她回到家中,将自己狠狠的甩在床上,手握成拳打在枕头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心里气愤的火焰难消。

该死的宫渝,竟然趁机强吻了她!

她狠狠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好像那里被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笔账,她早晚会还回来的!哼!

次日,阳光穿过轻薄的窗纱,照在叶筱沫的脸上,暖洋洋的。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凭着本能拿过手机接起。

“叶筱沫,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有到公司?”话筒里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今天你不是要给总公司送文件吗?”

叶筱沫懒懒的坐起来,手揉着昏昏沉沉的额头,

文件?什么文件?

她怔了一下,蓦地,她猛然惊醒。

糟糕,答应了宫渝今天要去总公司送文件的!

完了完了,这下可要迟到了!

叶筱沫慌张下床,简单快速的洗漱一下便出了门。

而此时的宫氏集团总部会议办公室内。

上百号人正襟危坐,中央空调温度适中,偌大的房间内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更有人害怕的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偷偷瞄了一眼正坐在中间的男人。

心里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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