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打算把那些钱据为己有!”小暖似手很不满意唐糖不够理解他,连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那……你准备把那些钱用来干什么?”唐糖疑惑地问。

“傻丫头!”小暖有点无语,“我可以捐给红十字会,孤儿院,老人院都行啊,这样做既可以扶危救困,又可以替你积福。”

“把福气留给你!”唐糖认真的说。

“给你!我要把我能给的所有幸福全给你!不许拒绝!”小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有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夏夜跟小徐商量让他再开个生日Party,小徐一听眼睛瞪得铜铃大:“我刚刚过完生日,又过?”他把手搭在夏夜的额头上:“你发烧了?”

夏夜一把掀掉他的手:“去!去!去!你才有病药未停!叫你照做你就照做,尽可能地多请些人来!到时会有好戏上演。”

很快到了周末,夏夜先行一步,帮小徐招待宾客。

唐糖和小暖到的时候,包房里乌烟瘴气,也不知小徐跟那些来宾们事先说过什么,女生们大多化了浓妆,男生个个顶着诡异的发型,真像来到了杀马特的故乡,唐糖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得不说,童话挺懂察言观色的,知道夏夜喜欢的是小清新类型的女孩子,所以今天打扮的分外素净,穿了件雪白的拖把裙,这样的装束即使去参加葬礼都不会失礼,因此在那一堆奇葩之中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唐糖一出现在包间门口,原本喧闹的空间立刻变得异常安静,点了歌却没人唱,大家看看她又看看童话,然后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夏夜明明是先来这里的,可是唐糖却没看见她的踪影。

气氛不太好,东道主小徐紧张地蹦了起来,用热情得过分的语气招呼小暖和唐糖快进来坐。

小暖和唐糖狐疑地看着童话,怎么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等到看到桌子上的那个生日蛋糕,他们两个更是惊讶得下巴掉地,气氛如此诡异,这究竟是怎么节奏?

小暖对着小徐脱口而出:“你一年出生了两遍?”

大家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等仔细想一想,立刻笑伤了满包房的人。

小徐无可奈何地耷拉着脑袋,痛心疾首地说:“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场,夏夜非逼着我再过一遍生日。”

“说我什么呢!”包间门被推开,夏夜走了进来。

“没……没说什么!”小徐抢在众人之前把话题转移,不知为什么,夏夜在学习和生活中特别照顾他,可他一见到夏夜气场就会弱下去,大概是怕他捉弄吧。

“你去哪儿了?”唐糖奇怪地问夏夜。

夏夜挨着唐糖坐了下来:“我去买玫瑰花了。”

一旁一直故作优雅的童话的心跳漏了几个节拍:难道夏夜是想买玫瑰花向我示爱?!

果然,夏夜不咸不淡地看着她,话却是对唐糖说的:“你说——我是送你未来的嫂嫂白玫瑰合适还是红玫瑰合适?”

童话一听,赶紧满脸假笑,谄媚地看着唐糖。

唐糖忽然就领悟了夏夜所说的惊喜要靠自己创造的那句话的意思来。

她凉凉地瞥着童话:“塑胶花最合适!”

夏夜脸上仍是不咸不淡的笑意,剑眉上扬,深以为是的点着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什么玫瑰都没买。”

童话表情生硬,脸色难看,她拿起一听啤酒想喝几口改善心情,却不料手抖得厉害,啤酒泼在了裙子上,一块难看的污渍显得触目惊心。

童话的内心即使再强大,被自己喜欢的男生和自己最讨厌的人一起羞辱自己,还是难以保持淡定。

包间里已经有女生在窃笑她的窘态。

若是依童话的性格,她早就破口大骂了,可是夏夜在场,她必须装做高贵冷艳,宠辱不惊。

唐糖和夏夜似乎存心要一唱一和将童话羞辱到底。

唐糖用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眼神不屑地打量了一番童话,认真仔细的模样好像她是第一次看到童话,接着莞尔一笑,只是那一笑极尽讽刺,看得童话如坐针毡,她想拍案离开,却又舍不得夏夜。

唐糖转过视线,看着夏夜,揶喻道:“我发现你的品位越来越差了,连这种女生都看得上,她哪里配你了?”

童话终于忍无可忍,干脆撕掉了伪装,竖起细窄的眉毛,凶神恶煞般的怒吼道:“我怎么就不配了?”

唐糖不再像以前那样怯她,从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童话的面前,两臂抱在胸前,藐视着她。

童话也站了起来,双手叉在腰上,像只茶壶一样摆出泼妇骂街的架势。

空气里火药味浓厚,一场威力空前的爆炸一触即发。

虽然小徐是主人,但是大家都以夏夜为风向标,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山观虎斗,大家也就安下心来饶有兴趣地关注后事如何。

唐糖轻蔑地笑出了声,挑起一根秀眉,显得特别看不起童话,说话跟连珠炮似的:“你会钢琴小提琴手风琴吗?你会滑冰游泳棒球曲棍球吗?你会写篆书隶行草楷吗?你会做川菜徽菜本帮菜粤菜吗?肯定不会吧!就是当灰姑娘想勾搭我们家小夜你条件也不够啊,又怎么配?”

童话从来没见过唐糖这么伶牙俐齿过,顿时气场弱了下去,但她还想硬撑,不想在夏夜面前丢脸,扬起锥子一样尖锐的下巴,特么了不起的样子看了都让人产生一种把她痛扁一顿的冲动。

“你会呀!”她困曽犹斗地反击道。

“呵呵!”一直默不做声的夏夜忽然笑出了声,童话听出他笑声里奚落的成份,不禁在心里问,他在嘲笑谁?是我还是唐糖?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是她就是不愿接受,长了这么大,她想勾搭哪个男生,没有一次失手过,她真的真的不能接受在夏夜这里一次又一次摔个狗啃屎!她紧张地等着夏夜的下文。

夏夜看她的眼神活像看马戏团的小丑表演,真的很伤自尊,童话脸皮再厚,此时也觉得睑颊发烫。已经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记得自从小学毕业后她的脸皮就已经修炼得刀枪不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些唐糖也不会!但是我,就是愿意做她的备胎。至于你,跟你接触的越多我就越没办法给你机会。”夏夜高贵得像个王子一样,冷淡地说,不急不徐。

“为什么?为什么接触得越久就越不能给我个机会?”事以至此,童话也不顾脸不顾皮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众人都见识了一把真实版的咆哮体。

夏夜用一种略带惊讶的眼神看着她:“你是真不知呢?还是无耻到一个我们大家膜拜的高度了呢?一想到你人前一套装纯洁人后一套很龌龊,站在你旁边的我就恶心直想吐,你说,叫我怎么面对你?更别说接受你了!”

顿时,一道又一道嘲讽的目光盯着童话,如火一般炙热,烫得她浑身难受。

唐糖恰到好处地接过夏夜的话来,她讽剌地看着气得面部扭曲的童话,来了个火上浇油,故作怜悯地长叹一声:“没办法!你架不住我命好!送你一句话吧,一命二运三风水,命里有时终须有!”

至此,童话终于从幻想自己和夏夜公主王子从此过着幸福生活中的春秋大梦中清醒过来,什么培养感情,全是屁话!夏夜只是将计就计,安排了这么一个Party,而她是这个Party唯一供人娱乐供人消遣的小丑!

他在替唐糖复仇!

恍然醒悟过来的童话狼狈地夺门而逃,背后是夏夜他们夸张的嘲笑声。

夏夜看着被童话撞的一开一合的包间门,解气地说:“今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整了这个心机女一顿,真是心情舒畅啊!”

小徐附和道:“是要整她一整,不然总以为我前女票很好欺负!”

夏夜一掌拍在他背上,险些拍得小徐吐血:“别乱说话!那是唐糖以前冒充你女票,不是真的,别人现在有男票了,你再这样口无遮拦的瞎说,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

“老大,求原谅,好呗?”小徐装模作样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大家发出善意的笑声。

小暖一边喝着雪碧,一边说:“只怕这一闹,顾昔年那个渣男一定为了童话会像疯狗一样咬唐糖。不过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埋。”

“就是!有我们双子星座,谁我们都不放在眼里。”夏夜豪气冲天地说。

气氛相当的热血。

小徐完全继承了他做生意的老爹的八面玲珑性格,锦上添花地说:“我也不重复过生日了,今天就当庆祝唐糖斗败心机女的庆功Party,大家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全算在大爷我的头上!”

现场一片叫好声,气氛嗨到了极点。

童话从包间一冲出去,就看见了顾昔年,他正靠在不远处的墙上,昏暗的灯光将他矮瘦的身影显得更加瘦小,仿佛什么也承担不了,什么也保护不了。

童话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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