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秋月对阵后,绪方算是理解这个秋月为什么执意要求要在战斗开始前双方穿戴铠甲了。
秋月这种战法,不穿戴铠甲与其战斗,的确是相当地危险。

3米长的长枪甩过来,即使秋月有留手,也极其容易将人打伤,甚至打出致命伤。

但他的长枪的威力,还是比不上那“妖僧”的薙刀的威力——光是力气,秋月就很明显弱于“妖僧”。

跟秋月的战斗,让绪方有种在跟弱化版的“妖僧”战斗的感觉。

有了此前和“妖僧”战斗时积累下来的面对长兵器使用者的战斗经验作打底,绪方不论如何也没有输给秋月的道理。

在将木刀的刀尖抵在秋月的喉咙前后,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使用榊原一刀流·水落,击败敌人】

【获得个人经验值150点,剑术“榊原一刀流”经验值160点,剑术“无我二刀流”经验值35点】

【目前个人等级:LV35(2730/5400)】

【榊原一刀流等级:12段(5815/9000)】

【无我二刀流等级:11段(4025/12000)】

绪方刚才是用水落劈开了秋月的长枪,令秋月露出了足以分出胜负的破绽。

所以大概正是因为如此,系统才判定绪方是用水落打败了敌人。

在一击决胜负之前,绪方有用无我二刀流的刃反格开过几次秋月的攻击,所以无我二刀流也获得了一点经验值。

道场现在可谓是落针可闻。

不论是道场的师徒们,还是秋月带来的那些人,都不是对武学一窍不通的人。

他们都知道用以刀对枪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以宝生馆长的剑馆师徒们虽然知道绪方的身手很厉害,但在绪方上场时,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汗。

低估了绪方的实力的师徒们,在见着绪方竟如此利落地将秋月打败后,纷纷面露震惊,呆住了。

而跟着秋月一同前来此地的那十几号人,他们的反应更加夸张。

绪方刚才所猜测的并没有出错,这些人正是秋月的亲兵。

正因是秋月的亲兵,他们才清楚秋月的实力有多强。

拥有着在仙台藩军队中拔尖的实力,被选为“仙州七本枪”之一——这样的人物,竟然被某座名不见经传的城町的一户声名不显的剑馆内的从没听过其名号的食客给打败了!

而且看那名食客的模样——他似乎还游刃有余。

最先从震惊、错愕中回过神来的人——是秋月。

“……你是叫真岛吾郎,对吧?”秋月一脸严肃地反问真岛。

“没错。”绪方将他的木刀从秋月的喉咙前拿下。

“……真令人惊讶。”

秋月虽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但他的表情看上去仍旧呆呆的。

虽说败给了绪方,但秋月却没有表现出分毫沮丧之色。

他看上去似乎还有些……激动。

“没想到这种此前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城町,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隐居在这……”

说罢,秋月用有些兴奋的语气朝真岛说道。

“真岛吾郎君!”

秋月用出了敬语。

“请务必再和我比一场!”

说罢,秋月将手中的木制长枪一横。

然而——秋月都还没来得及摆好架势,一道低沉的声音便自他的身后响起:

“秋月大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绪方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是一名脸上有着条狰狞刀疤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是秋月带来的那十几名亲兵中的其中一人。

“刀疤脸”此言一出,秋月便皱紧了眉头。

“没时间了吗?”

“没错。没时间了。”“刀疤脸”点点头,“该回去了。”

“啧……”秋月的脸上浮现出浓郁的不甘之色。

尽管面露不甘,但他还是默默地将手中的木枪重新竖起、搭靠在肩上。

“……知道了。”

应和了“刀疤脸”一声后,秋月看向绪方。

“真岛君,您会长期留在此地吗?”

“并不会。”绪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只是在这座城町暂居而已。”

“再过大概1个来月的时间,我应该就会离开此地了。”

绪方此言,直接让秋月面露焦急。

“敢问足下要去哪?”

绪方可不想随随便便就跟一个跟陌生人差不多的家伙报出自己的行踪。

“我也不知道在下之后具体要去哪,走到哪算哪吧。”

绪方耸耸肩。

“毕竟在下只是一介漫无目的地流浪的浪客而已。”

他刚才的这句话其实并没有说谎。

因为绪方的确是不知道自己之后具体要去哪。

虾夷地大得很,要找到那对说不定能治疗“不死毒”的师徒,只怕是要在虾夷地漫无目的地流浪很长一段时间。

“流浪?足下是在进行武者修行吗?”秋月接着问。

“嗯,算是吧。”懒得花太多口沫解释的绪方,直接点头承认道。

秋月的脸上和眼中流露出肉眼可见的沮丧。

“真是遗憾啊……还想再接着跟你较量一下呢……”

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后,秋月招呼着他的亲兵们,让他们帮忙脱下其身上的阵羽织和铠甲。

顺带着也脱下绪方身上的铠甲。

在迅速除下了自个和绪方身上的铠甲,并用宽大的布将他们统统包好后,秋月朝绪方正色道:

“真岛君。”

“你这样的剑术,去幕府也好,还是去某个藩国也罢,肯定是不愁谋不到一官半职的。”

“您若是有意的话,在下可以将您引荐给我主公,主公喜欢兵法,对身手强悍的武士,向来是来者不拒。”

“在下向您保证,您若来我仙台藩,最差也能获得有300石年俸的官职。”

秋月的这句话让在场不少宝生剑馆的学徒,以及秋月的那些亲兵们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从居无定所的浪人变为至少有300石年俸的“正经武士”——这在他们眼里,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足以称得上是一步登天、平步青云。

但面对这份在他们眼里完全算得上是祖坟冒青烟的美事,绪方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抱歉,在下无意步入仕途,谢谢您的好意。”

——你们若是知道请来的人是“绪方一刀斋”的话,还不得吓死……

绪方忍不住在心中这般吐槽道。

暂且不论他现在还有奔赴虾夷地的这一要事要处理,光是他的真实身份,就注定了绪方此生肯定是和仕途无缘了。

除非绪方一直戴着这张人皮面具、永远不在他人面前除下,一直以“真岛吾郎”的身份生活着。

但对绪方来说,他没有半点过上这种需要假扮一辈子的“真岛吾郎”的生活的欲望。

而且——绪方的三观和这个时代的主流三观并不同步。

所以面对秋月抛来的橄榄枝,绪方只感觉想露出苦笑:这个时代的阶级固化果然离谱。

他这种剑术水平超群的人,竟然也只能获得300石的年俸……

虽说300石的年俸已足够过上还算体面的生活了。

但一联想到有那么多武士一生下来就是人上人,注定可以继承几百石、几千石、几万石的家禄,绪方就只觉得非常感慨……

在这个时代,努力几乎是没有办法填平投到不同的胎所带来的差距的。

绪方的无情拒绝,让秋月脸上的错愕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了些。

“……这样啊。”

秋月再次长叹了口气。

“既然足下无意仕途,那在下也不强求了。”

“虽说足下不愿步入仕途,但在下也仍旧欢迎足下随时来我们仙台藩。”

“在下最欣赏强悍的男人。”

“足下若来我仙台藩,在下定会盛宴款待足下。”

说到这,秋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顿,然后补充道:

“不过——如果足下想来我仙台藩的话,那在下建议足下到明年的夏天之后再来。”

“直到明天的夏天为止,在下应该都不会在仙台藩了。”

“知道了。”绪方点点头,随口说道,“等日后有机会和时间了,我会考虑前往仙台藩增长些见闻的。”

……

……

想跟绪方说的,秋月都说完了。

脸上仍旧残留着几分不甘的秋月,领着他的亲兵们毕恭毕敬地向绪方行了个礼后,便快步离开了宝生剑馆。

秋月他们刚离开,以宝生馆长为首的剑馆师徒们便立即围了上来。

场面足以称得上是“七嘴八舌”。

有的称赞着绪方的剑术。

他们中的不少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刀破枪”。

也有些人询问绪方不在锦野町的这2天过得怎么样了。

也有人询问绪方刚才为什么不答应秋月,竟然就这么放弃步入仕途的机会。

在绪方露出无奈的笑,一一回答着宝生剑馆的师徒们抛来的这些问题。

……

……

与此同时——

距离锦野町不远处的某处山道上。

“师傅,我们接下来去哪?”

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水野,朝身前的火坂投去询问的目光。

“嗯……”火坂摸着自己的下巴,“让我想想……”

火坂、水野两师徒是最后一批离开那条村子的人。

昨天中午吃完村民们提供的丰盛的午饭——量更足了些的精米、萝卜和咸菜后,土屋和金城二人便离开了。

金城本就在进行着武者修行,他想去的方向恰好和欲回到自己所住的城町的土屋同道,于是便和土屋同行了。

土屋和金城离开后没多久,火坂和水野也离开了村子。

师徒俩一直都是像片飘在海面上的树叶——波浪把他们推到哪,他们就去哪。

他们的流浪是名副其实的毫无目的地的流浪。

想到哪就去哪。

他们现在之所以会在奥羽地区,便是因为他们2个月前一时兴起,突然想来看看此前从未去过的奥羽地区。

于是才有现在刚醒来的水野询问火坂去哪,而火坂一脸认真地思考的一幕——这样的画面,已经出现过不知多少次。

一般都是火坂拿主意去哪。

火坂在沉思了片刻后,一拍手掌。

“我们接下来去江户吧!”

“去江户?”水野面露不解,“去江户做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火坂耸耸肩,“只是最近好久没去大城市了,所以想久违地想去趟大城市而已。”

“而且也快过年了。”

“过年这种事情,如果是在野外过年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

“就在江户过个安稳的年吧。”

“而且……”

火坂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水野一眼。

“你这个江户人,离家那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家看看了。”

水野愣了愣。

随后露出苦笑:

“师傅,最后的那一句话,才是你打算去江户的真实原因吧?”

火坂笑而不语。

“行吧。”水野用力伸了个懒腰,“那我们现在就去江户吧。”

“但我们现在来得及在过年之前抵达江户吗?”

“嘛,只要不磨磨蹭蹭的话,赶在过年之前抵达江户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话刚说完,火坂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顿了顿。

然后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对哦,差点忘了。”

“石田那家伙几个月前有说过他想让他的那宝贝徒弟参加‘御前试合’,见见世面。”

“于是就带着他那宝贝徒弟去江户了。”

“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还在不在江户呢。”

从火坂的口中听到了“石田”这个人名后,水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火坂性格豪爽,而且好交友,走到哪,朋友就交到哪,朋友可以说是遍天下。

他刚才口中的“石田”便是火坂的朋友之一。

而且还是那种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那个“石田”的全名是“石田广骏”。

善用宝藏院流枪术,有个名叫弘治的徒弟。

枪术非常了得,而且还是一个颇有才学的人。

火坂以前有给水野介绍过,石田的家境不错,从小就既练文又练武,以前曾拜某个汉学大儒为师,受过相当高等的教育。

但因为对武学更感兴趣,在那个汉学大儒的座下念了几年书后,就背着长枪,开始武者修行。

因为曾拜那个汉学大儒为师的缘故,石田对舞文弄墨也颇有心得。

水野一直不擅长应对石田。

因为石田是个众道人士。

不仅如此,他的那徒弟也是深诣此道之人……

他们两人既是师徒,同时也是那种关系……

对众道,水野一直是敬谢不敏。

因此对于喜好众道的石田,水野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水野一直很好奇自己的师傅为何会和一个众道人士的关系那么好……

水野曾一度怀疑自己的师傅是不是也是同道中人。

事实上,水野也试过直接询问火坂是不是也是众道人士。而火坂矢口否认,表示自己之所以和石田关系好,只是因为石田说话比较风趣,和他聊天比较舒服、开心而已。

“哈哈哈。”火坂发出豪迈的笑声,“上次见到石田他们师徒俩,还是5个月前。”

“和石田他们师徒俩一别后,他们两人就去江户了。”

“这5个月遭遇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光是此次和真岛吾郎君那个大剑豪一同并肩作战,抗击山贼的故事,就足够聊上很久。”

“如果石田那家伙现在还在江户的话,就和他好好地畅聊一番!”

“水野,走咯!”

说罢,火坂抖擞精神,大步朝不远处的那条官道走去。

水野紧随其后。

在与火坂并肩同行,一同踏上官道后,水野不自觉地转过头,向西边看去。

西边——是那座被他们所救的村子所坐落的方位。

“水野,怎么了?看什么呢?”

“没什么。”水野把视线收回来,“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水野忍不住展露出一抹苦笑。

“我们为了救那条村的村民们,浴血战斗。”

“而那条村的村民们却从头至尾都在提防着我们,从没彻底相信过我们啊。”

直到火坂他们离开后,都没见着他们村子的年轻女性。

很显然——村民们将他们村子的年轻女性都藏起来了。

虽说在他们离开时,有以村长为首的一众村民们欢送他们,但水野用脚趾头来猜都猜得出来——肯定有不少村民是巴不得他们赶紧走的。

水野的话音落下,火坂愣了愣。

随后也像水野那样露出苦笑。

“被提防着才是正常的啊。”

“不论世道如何,农民们一直都是弱势的那一方。”

“打仗了,被征壮丁、抢钱粮。”

“和平了,也仍旧有着遭遇天灾人祸而家破人亡的风险。”

“长年累月的‘被欺负’,早就让他们学会了各种自保的方法咯。”

说到这,火坂突然露出自嘲的笑。

“嘛,我们这种人也没资格说农民们是‘被欺负’的一方啦。”

“毕竟我们这些武士也在被欺负啊。”

“我们这些下级武士被上级武士欺负。”

“上级武士们被大名欺负。”

“大名们被幕府将军欺负。”

“就算日后建立了个新的幕府,这种一级欺负一级的局面,恐怕也会持续千万年也不变啊。”

“毕竟若是不让大家一级欺负一级的话,是成立不了一个国家的啊。”

水野朝火坂投去惊讶的目光。

“虽然师傅您平常总是大大咧咧,说些很俗、很粗鲁的话,但偶尔也会说些感觉像是那种大学者才会说的话呢……”

“别小瞧你师傅啊。”火坂咧嘴笑着,“我怎么说也是在寺子屋那里念过几年书的人啊。”

……

……

距离锦野町有1里(4公里)遥的仙台藩军队营地。

秋月刚骑着马、领着他那十几名亲兵威风凛凛地回到自家军营时,便有一道耳熟至极的声音自他的身侧响起:

“秋月!你回来得很及时啊!半泽的军队的行进速度比预期地要更快一些。”

“所以我们预计拔营地时间也更早一点。”

“你如果回来得再慢一点,说不定就耽误了拔营的时间了。”

翻身下马的秋月循声望去:“这样啊……那看来我回来得真的很及时嘛。”

正与秋月说话的人,是一名身高约在1米7左右,身子偏纤瘦的年轻武士。

虽然这名年轻武士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壮的样子,但实质上却和秋月同为“仙州七本枪”之一。

与秋月一样是勇冠三军的猛将,其名为“黑田玄义”。

他们仙台藩的军队之所以会在锦野町的附近扎营,其实是为了等待走在他们后头的另一支他们仙台藩的军队。

因为那支军队的行进速度慢了些,所以秋月他们才停下,等这支军队跟上。

因为待在军营里有些无聊,再加上听闻不远处的锦野町有座名为“宝生”的剑馆,秋月才会在清晨时分,带着十几名亲兵赶赴锦野町,会会宝生剑馆。

“如何?有在锦野町那里找到点乐子吗?”

“此次前往锦野町,真是不虚此行啊。”秋月露出开心的笑,“我此次遇到了个高手。”

说罢,秋月事无巨细地跟黑月详述他刚才在宝生剑馆的遭遇。

“哦?”黑田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对秋月刚才所说的话很感兴趣的模样,“真的吗?那个家伙真的将你打败了?”

“嗯。”秋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刚才所说的这些话,没有一个字是虚假的。”

黑田和秋月同为“仙州七本枪”之一。

因此秋月是什么实力,黑田也相当地清楚。

一座此前从没听过其名号的城町内,竟然出现了一个能够将他们“仙州七本枪”的一员给打败的年轻武士——这让黑田非常地吃惊。

“没想到小小的锦野町竟隐居着这样的高手啊……”

黑田偏转过头,望向锦野町所在的方位。

“若不是因为现在要拔营了,否则我还真想去见识见识那个将你打败的人呢。”

“那个将你打败的人叫什么名字来着?真岛什么?”

“吾郎。”秋月一字一顿地说道,“真岛吾郎。”

“他是长期居住于锦野町的人吗?”

“不是。”秋月面露遗憾之色地摇了摇头,“我有问过他,他说他只是暂居锦野町而已。”

“等一个来月后,他就会离开锦野町,继续云游四海、进行武者修行。”

“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黑田轻叹了口气,“还想着待与虾夷的战争结束后,就来锦野町这见识下那个真岛吾郎的实力到底如何呢。”

“啊,说到这个……秋月,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呢。”

“秋月,我们之后要稍微加快点行进速度了。”

“嗯?为什么?”秋月反问。

“我刚才已经收到确切的情报了——会州的军队的行进速度,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

“如果我们继续以这样的速度行进的话,极有可能没法赶在会州军队之前抵达虾夷地。”

说到这,黑田皮笑肉不笑了两下。

“我们仙台武士,怎能落后于会津武士?”

会州——也就是会津藩。

在东北地区,与仙台藩齐名的另一雄藩。

在民间普遍流传着一种说法:“论财力,仙台藩占优,论武力,会津藩占优”。

出于民风等各种方面的原因,会津藩的武士出了名的强悍。

大众们普遍认为——论军事力量,会津藩是东北地区毋庸置疑的第一。

论综合实力,会津藩和仙台藩谁才是东北第一——这个问题一直都是大众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因为普遍认为会津藩的军事力量最强的缘故,所以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会津藩才是东北地区的第一雄藩。

仙台藩的武士们对此一直相当不服气——论武力,他们不比会津武士差。

所以在幕府向东北诸藩发出召集,要求东北诸藩一同出兵讨伐虾夷时,仙台藩的武士们是相当高兴的——证明仙台武士比会津武士要强的机会来了。

在率军出征时,秋月他们这些仙台武士就憋着一股气——誓要与会津武士一较高下。

不论是战斗力,还是进军速度。

晚会津军一步抵达前线——这种事情,他们可忍受不了。

所以在黑田的话音刚落下后,秋月便咧开嘴,笑起来:

“原来如此,会州的军队已经跑到我们前面了吗……”

“他们该不会也是想要和我们仙台武士好好较量一二吧?”

“既然他们已经跑到我们前头了,那我们的确是该加快速度了呢。”

“现在就向全军传令吧。”

“让他们做好之后的日子会稍微辛苦些的心理准备。”

……

……

江户,某条街道上——

弘治心情郁闷地抱着买来的饭团,缓步走在返回旅店的道路上。

弘治这段时间的心情非常郁闷。

因为他的师傅——石田广骏这段时间非常惹他生气。

他师傅石田为了让他见见世面,打算让他参加“御前试合”。

到了江户后没多久,他们俩就因一时好奇,到吉原那逛逛。

现在回想起来,弘治非常后悔——当时就不应该去吉原。

在吉原那里瞎晃的时候,偶遇了一个名叫真岛吾郎的武士。

那家伙明明长相平平无奇,但石田却对他产生了兴趣。

之后开始了“御前试合”的武试后,石田还远远地偷看那个真岛吾郎。

那个真岛吾郎仅仅参加了2天的武试就突然不知去向了。

但石田似乎仍旧对真岛念念不忘。

弘治现在已经不知道他师傅现在打算干什么了。

明明“御前试合”已经结束许久了,却还留在江户。

每天所在旅店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弘治现在怀里所抱着的这些饭团,就是他买来准备在中午和他师傅一起在旅店里吃的午饭。

“师傅,我回来了。”

弘治拉开他和他师傅所住的旅店房间的房门。

刚拉开房门,他便见着他师傅满面红光、一副相当精神的模样。

“哦哦!弘治!你回来了啊!”

望着师傅的这副模样,弘治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师傅,你怎么了?你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啊。”

“被你说对了。”石田环抱双臂,“我现在的心情的确非常不错啊。”

“因为我已经决定了。”

“我要以真岛吾郎为原型,写一部净琉璃文乐木偶戏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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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询问大家有没有女粉时,有书友跟我说:我总是开车,怎么可能会有女粉呢?

我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

所以我并不打算改正。

如果不开车,那我失去起码一半的写作动力了啊(认真脸)。

我准备要开新的车车了。现在在开车之前,先简单地做点铺垫,先带大家重温一下阿町的三维:

B87,W56,H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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