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答道:“的确,我也很是好奇这件事,按说贵国女子生孕都是可以控制的,不像其他国家的女子突然性那么强,难道最近这是出了什么事才集中去喝子母河水?”
西梁女王叹道:“神君有所不知,自从这黄风岭到天竺国尽归佛门之后,佛门便开始对这一路上的国家开始狂征暴敛,索要大批财物和子女,各个国家都是苦不堪言。”

唐敖点点头:“没错,我之前去过乌鸡国和宝象国,的确如你所说。不过我感觉西梁女王的情况要比他们好得多啊,黎民百姓虽然面色愁苦,但生活还是很富足的,不像被盘剥的样子啊。”

西梁女王一听这话,激动的说道:“怎么没被盘剥?其实对我们西梁女国的盘剥才是最狠的,纯粹就是在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没有反抗之力,所以才变本加厉的欺负。你看着我们的生活还算富足,但你知道我的子民受的都是什么样的苦楚吗?我们宁可过的穷一点、吃的差一点,也不愿意遭现在这样的罪,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唐敖安慰道:“女王您别激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女王歉然道:“唐神君,对不起,刚才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事情是这样的,佛门对待其他国家不仅索要大量的财物送往灵山和征集大量的民力在当地修建寺院,还有一项很残忍的要求,就是让各国都按期提供一定数量的童男童女,但谁都不知道这些童男童女被送到了哪里,因为在那之后就谁都没见过他们。负责此事的和尚只说是送孩子到灵山享福去了,可时间一久就没人肯相信了,但即便如此,佛门的要求谁敢拒绝啊。”

唐敖继续点头:“这事儿我也听说过,据说其实并不是送往灵山。而是送到南海了,不过下场好像都不怎么好,所以像宝象国等国家有时候都不得不高价去购买孩子来应付佛门的要求,难道你们西梁女国也被征集幼童了?”

西梁女王叹道:“岂止是征集啊。其他国家的女子想要怀孕,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一系列的巧合才能受孕,而我西梁女国不同。不仅国内都是适宜生孕的女子,而且怀孕起来极为方便,只要喝一口子母河水就行了。因此佛门对我们国家索取的幼童数量极多,甚至专门派人在此强迫成年女子饮用子母河水,不停的生孕。以满足他们的要求,还不许饮用落胎泉打胎,简直就是把我国子民当做生孕的机器一般,至于说生活富足,那是他们怕女子营养不够,生不下孩子,这才不但不盘剥我们的财物,反而经常补贴一些东西。所以我国子民虽然不愁吃喝,但神情都极为愁苦,因为谁想这么年复一年的生孩子啊。”

唐敖听得震惊不已:“这、这、还有这等事?这也太残忍了吧?这简直就是不把人当人看啊。这样无理的要求你们怎么能答应呢?就不曾反抗过么?”

西梁女王苦笑道:“怎么没反抗过?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这群弱女子,哪是佛门那些罗汉力士的对手啊,死上了一批人,大家也就认命了。”

唐敖义愤填膺的说道:“这简直是灭绝天性,哪有强迫人生孕的道理!!!”

西梁女王却道:“呵呵,可人家却说。那落胎泉才是真正灭绝天性的东西,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胎儿从受孕形成那一刻起,就已经为人了。不能因为父母的私欲而将其打掉,这与杀人一般无二,如果不是考虑到这眼泉水也是天地生成的灵物,早就将其毁掉了。而且佛门也从未公开的强迫女子饮用子母河水,而是通过国内安插的僧尼采取种种手段诱骗来饮用河水,所以很难在道理上挑出他们的不是。

反倒一旦有女子怀孕之后想打掉孩子,他们都会跳出来强烈谴责,还通过其他方法强行施压,逼迫的女子不得不将孩子生下来。然后略作休息两个月后,就会被人盯上,进行诱骗,甚至在夜晚强行抓住女子,灌入河水,但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是蒙面的,所以也很难抓到把柄。”

唐敖听了很是无语,但也清楚这种方法还真是防不胜防,无论是你吃喝什么随便找个机会混进去点子母河水还不是轻而易举,最后一招更狠,直接抓过来强灌,更是简单的很。一旦你怀孕了,想要打掉,佛门就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出来说话了,而且人家还是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什么“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之类的就都可以不要钱的往外说了,反正说这些你也挑不出人家毛病来,连官府都不敢跟人家正面对抗呢,更何况是这种不占理的事儿,所以也难怪西梁女王气成这个样子。

唐敖劝慰了一会儿,又问道:“女王,我有一事不明,即便我帮你们拿到了这落胎泉水,也没有用啊。你们国家现在的根本问题不是怀了孩子打掉而是如何不去喝水,如何摆脱佛门的控制和无理的索取。”

西梁女王叹道:“哎,这个我知道,但我们国家的位置实在是不好,除非天庭能够将这里整片收复,否则只要我们还在佛门的势力范围之内,就只能听人家的话。现在佛门采取的还只是温和手段,如果我们强烈反抗,导致人家出辣手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更加遭罪?所以现在只能采取一些迂回的办法,其实这落胎泉不仅仅能够落胎,还有一些其他的功用,可以改变女人体质、增加怀孕的难度,还能让女人生产时少遭点罪,但这些具体的运用方法就只有我们女儿国的人才知道了,而且涉及女人隐秘,我就不跟唐神君详细解释了,还请神君见谅。”

一到这个话题,唐敖反倒被弄的满脸通红,不好再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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