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也不是真的什么也不顾了跑出文家。
她在走出文家大门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也听到了慕心怡跟在她后面跑出来的声音。

当时,她完全可以让慕心怡不用跟着出来,让她回去。

可文清没有那样做,慕心怡还是跟着她出来了,紧追其后。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出来?”文清没有领情,等跑出文家一段距离后,停下来问慕心怡,语气已经没有那般好了。

“清儿,我是你的妈妈,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都会支持你。”慕心怡的眼角还有着落幕,显然跑出来,也用了她非常大的勇气。

“你完全不必这样做,我也不会感谢你。”文清的神情还是那样的倔强,脸上也没有一丝感激,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非常的冷情了。

可是,给人的希望越大,就代表着失望越大,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你还是回去吧,你毕竟是嫁进文家的人,而我也没有和文家有什么利益上的牵连,我不需要看文家人的脸色。”

“以后,你自己在文家的时候注意点别被人欺负了去,还在那傻傻的帮着数钱,尤其是那个徐静,自己小心点。”

“那啥、我回去了,就这样。”文清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来说,如果在和慕心怡这样说下去,文清也会觉得尴尬。

而文清完全不知道,就因为她的这几句话,慕心怡不但没有生气,心里反而还暖烘烘的,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让慕心怡的嘴角都翘了起来。

还是女儿好啊!要是儿子,能这样关心她吗?

“嗯,那你回去吧!回去的路上小心点,过几天我再去看你,顺便看看孩子们。”慕心怡依依不舍的和文清说再见,看着文清离开的身影,直到看不见。

文清没有找到任安然的人,也不知道任安然和文牧远到底去哪里了,总觉得任安然变得神神秘秘,让人猜不透。

算了,那个男人就是那样。

文清是自己打的回去的,回到家里,孩子们也没有在家,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孤单起来,提不起劲的同时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事情,有些茫然,有些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最近经历的事情都非常的乱,乱的没有时间去整理,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文清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竟然是上次那个陌生号码,那个陌生号码是香菱语的。

那么,这次香菱语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文清不想接,那个电话想了之后也没有挂掉,反而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到了文清的手机上。

‘咖啡厅,见面。’

没有时间,也没有说是哪一个咖啡厅,文清却知道那是哪里。

这个香菱语,就是那样的阴魂不散,一直缠着她到底想要干嘛?

就因为她嫁给了任安然,坐上了任少奶奶这个位置吗?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文清都觉得自己该哭笑不得。

最终,文清还是去了那个咖啡厅,她到要看看这个香菱语还有什么招式要使出来。

“香菱语,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这次就一次性说清楚。”文清到了咖啡厅很快就找到香菱语,坐在香菱语的对面,开门见山的就这样说。

“有什么事?”香菱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眼神闪烁了几下之后才恢复过来。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呢?我们姑嫂两个人见面,还需要别的理由吗?”香菱语笑了笑,像一朵盛开的花。

“姑嫂?香小姐确定我们是姑嫂吗?”从香菱语嘴里出来的姑嫂两个字,让文清全身都发寒了起来,怎么就那样的渗人呢?

“香小姐,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害我,我完全可以让警方来处理,只要人做过的事情,就必定会留下痕迹,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说你这后半辈子会在哪里带着呢?”文清眨眨眼睛,不能因为同情而去同情别人。

同情别人就是在残忍的对待自己,不能对别人同情也不能让自己露出同情的表情出来。

这就是文清总结出来的道理,非常的是用,也非常的让她谨记。

眼前的香菱语,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有着狡兔三窟的精神,做什么事都喜欢谋定而动。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想别人也和你这样提过,只是你要不要这样做,那就另当别论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要求别人配合着这样做。”

“文清,你说是不是呢?”香菱语眨眨眼睛。

“你到底要说什么?”文清的耐性有限,越和香菱语多说话,指不定就在什么时候被香菱语下了坑去了,到时候想要爬起来都很难。

“我说了,我想要说的话非常的简单,也能办到,这就只要看文清你怎么去做了。”香菱语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既然香小姐不说,那么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坐下来和香小姐在这里喝咖啡,我等都是粗人,粗茶淡饭也吃惯了,这样精致的咖啡,里面都能出花来,我这样的粗人只能看看了。”半是嘲讽,半是讽刺,文清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说给别人听。

咖啡厅里不仅仅只有她们两个和喝咖啡的人在。

文清这么一说出来后,只要还在咖啡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这边,眼中的八卦之魂简直就燃烧了起来。

香菱语也看到了人多的原因,被那么多的目光那样注视着,不喜欢追逐目光的人,都不喜欢这样被人紧紧地盯着。

“文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任何的恩怨,你为什么要说话那么的大声?”香菱语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最近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好控制,刚才的事情,按照是以前,她肯定能忍上一忍,可现在……

香菱语只要想到自己付出的代价,就觉得自己恶心极了。

文牧远那个男人把她关了禁闭,不让她从家里出来,她还是想了办法出来。

“你就像要我这样的没有脸面吗?文清,你的心思好歹毒,一点也不像文家人,文家人可是光明磊若的。”香菱语气恼的不行,捏着咖啡杯的手,指骨节都泛白了起来,可见用力有多大。

“我为什么要害你没有脸面呢?香小姐,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所以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啊?”文清都有些被香菱语弄的无语极了。

“好了,香小姐,你快说吧!你到底让我来这里要干嘛?”

“离开任安然,我要你离开任安然,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你要回到文家,就必须离开任安然,不然后有你预想不到的后果发生,到时候痛苦的就是你。”阴冷带笑的脸上是浓浓地化不开的笑容,就那样挂着。

“我为什么要离开任安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如果有,你就说。”又是一个要她离开任安然的女人。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回文家的?到底是谁在异想天开呢?是不是脑子就那样的秀逗了?每天都想着怎么算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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