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的妻子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醒来?”任安然的耐心非常有限,腕上手表的时间已经过去五个小时,各项检查的指标都属正常,唯独那个躺在豪华病房的文清没有醒来。
“我很抱歉,先生,您的太太此刻在深度睡眠状态,她因为落水而导致内心深处害怕不愿醒来,只有等她克服了害怕才行。”碧眼金发的大波女医生,一边朝着任安然这个独具魅力的男人抛媚眼,一边尽心尽职的说出检查结论。

任安然冷冷嗤笑一声,这通结论听完,简直就和没说一样。

“让你们院长过来。”只有一句话,再无其他。

也仅仅是那句话,金发碧眼女医生的一颗芳心,被打击的支离破碎。

院长的到来也是同一番官方的话语,但任安然的冷漠如同冰窖的气场全开,致使医院就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至于医院里发生的事情,文清是一概不知。

她此刻在一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中,刚被任安然赶出属于他们的卧室,在任安然冷面斥责她滚的时候,看着一名妖艳无比的女人,扭着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光明正大挑衅的走进他们的房间。

那女人像女主人一样,在卧室里巡视了一圈后,在触及到属于文清的保养品后,脸上的表情就难看了起来,涂着丹蔻的指甲更是紧紧地掐着手心。

“任少!”娇嗲地声音轻喊着。

“嗯?”任安然斜靠在墙上,对眼前的针锋相对视若无睹。

妖娆的女人紧咬着唇瓣,脚轻轻地跺了下地,三分委屈三分娇叱四分爱恋的腻歪在任安然的怀里,和任安然一起看着被驱逐的文清,是如何的狼狈模样。

文清拐着发疼的膝盖,一步一步走出,一步一步向着楼下的大门走去,在楼梯上行走时,更是差点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

而身后冰冷的目光,幸灾乐祸的目光却如芒刺在背的割着心口,疼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也是有尊严的,嫁入任家,虽是一桩买卖,可……被欺凌到如此地步,文清的不甘,都化作一股股鲜血在喉间滚动。

“把门关上。”低沉冰冷地声音再次响起,像催命符滚滚而来。

听话的妖娆女人,温和的应声,门在文清的背后无情的被关上。

还不快滚?

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这个骗子,滚出任家。

快滚,快滚……

无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站不住的翻出楼梯摔在了一楼昂贵柔软的地毯上,血从头颅的方向冒出来,围绕着整个身体。

解脱了吗?

再也不用和任家有任何关系了?

任安然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和大笑,最后都成了一幅幅灰色的画面,在文清紧闭的双中消失不见了!

“我要离婚……”

“我要解脱……”

“求你们,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死了,是不是再也不会有那些事发生?”

……

低低的哭泣声,不断地在病房里回荡,声声揪心,声声又让人暗了神色。

任安然在这个病房里不眠不休连守了两天两夜,从开始的沉稳和低沉,到后来全身爆发的冰冷寒气,到现在收敛了一身的气息,唯有那双深如潭水的双眸千变万化,让人看不清真正的情绪和心思。

是谁在摇晃她?是谁在喊她?又是谁在那里说话?

是任安然和那个美艳的女人吗?

好狠的任安然,竟然放任那个女人用尖尖的高跟鞋把她的全身踢得那么疼,尤其是手臂,又疼又冷,就像身体被灌进了一股冰冷的水,让她冷的发抖。

很冷,很冷,身冷,心更冷。

当文清再也撑不住睁开眼的时候,入眼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皮肤白皙,身材特棒,穿着白色长褂子的女人,正用一口文清勉强能听懂的外语在和旁边看不清表情的任安然说话。

女医生说了很多专业术语,总结为一句话就是文清醒了,已经没事。

最后,女医生被任安然打发走,走前还非常的恋恋不舍。

文清虽然没有弄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一点也不妨碍她周身颤抖一下,嘴角跟着不屑的鄙视一下任安然这个‘人型荷尔蒙发动机’。

任安然拉过就近的一张椅子坐在文清的床边,顺手还帮文清倒了一杯白开水。

“好点没?”把水递到文清的面前,声音放柔了几分。

文清有些惊恐的看着任安然的动作,完全弄不明白任安然现在这样的态度,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可是还记得任安然和那个美艳女人对她做的事情,至于昏迷前掉进海里,度蜜月的事情,文清压根没有想起来。

此时的她,完全被梦境的发生的事情给迷惑住,占据了整个大脑思维。

文清只是张开着眸子眨眼,既不回答任安然,也不做出任何回应,双眼更是往任安然的身后看过去,那个像蛇精一样的女人来没来?

“还难受?”任安然把杯子放在旁边,手附上文清的额头,又在文清的胸口揉了揉,见文清的脸色还没好转,就准备按铃换医生过来。

文清完全被任安然的动作给僵硬住了身体,木讷的随着任安然的身体而转动,吞咽的舌头更是吐出一句讥诮的话语,“你根本不用对我那么好,我们不过是协议婚姻。”

“你的美人和江山完全可以同时拥有,你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想让人误会,还是想让人恶心?”

“当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你和那个女人在干嘛?肯定在嘲笑我,鄙视我,在做着你们自认为快乐的事情吧!”

“真是令人可笑至极!”

文清嘲讽着说道,完全没有发现任安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文清说的畅快了,但身体也感觉到了毛毛。

“你不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一切?”任安然沙哑着声音,试探着问文清。

“我忘记了什么?”文清冷笑一声,到现在,任安然还想要掩盖他的冷血无情吗?

“哦,是不是我忘记了你和你情人的事情?在我们结婚一个礼拜里,你情人在某个夜里登堂入室?”

“任安然,不用你提醒,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忘记,毕竟我不想把杀人凶手们记住一辈子。这次我没有死,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结束我们的婚姻关系,为你们挪地方!”

起先的愤怒之后,文清显得非常情节。

反观任安然,开始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文清,接着双眼中有一团幽暗的火焰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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