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居的夜晚依旧是莺歌燕舞,外面虽是寒风伴雪,但楼内却是香风美人春意无边。叶明智此刻在芙蓉的厢房里,正在享受着白日未有尽兴的欢愉。
几番欢愉之后,二人靠在床头相拥在一起,不时地说这几句情话。叶明智垂目看着怀中的芙蓉,那被挤得变形的蜜桃似乎呼之欲出,时深时浅的鸿沟让他又突然又有了感觉。

“你这妖精,方才可真是疯狂……”叶明智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美人的琼鼻。

芙蓉似乎很是享用,玉臂将叶明智抱的更紧了些,随后楚楚可怜的柔声说:“官人白日里,可将奴家折磨的不轻呢!”

“呵呵!你这一身功夫,恐怕许多男人都会败下阵来……”叶明智想起白天里的事情,竟不由的多了几分烦忧。

芙蓉甜美的笑过之后,自然也看出了叶明智的神情有些不会,于是轻轻挪动玉体,朱唇慢慢顺着叶明智的颈部上移,直到耳边才吐气如兰的问道:“官人似乎有烦忧之事?”

“跟你说又有何用?”叶明智似有若无的随意道。

这时厢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叶兄来这闲云居享乐,为何不唤上李墨同来,你可真不够意思啊!”

叶明智一听说话人的声音,便辨别出房外的之人正是李墨。随即披上几件衣服便下了床,打开房门将李墨迎了进来。

李墨走进闺房之中,瞟了一眼微露春光的芙蓉,随即向叶明智打趣道:“看来李某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叶兄的雅兴!”

“李兄来得正是时候,叶某正觉得烦闷,寻思找李兄对饮解忧呢!”

“呵呵!李某近日也是心情烦闷,这才来此喝花酒寻些乐子,方才听鸨娘说叶兄也在此,因此才冒然前来打扰!不曾想二位已经……,额呵呵,还望叶兄莫怪才是!”

叶明智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十分大度的开口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我二人相聚在此,不如就在此把酒痛饮如何?”

“如此甚合我意!”

“那好!芙蓉,你前去知会鸨娘一声,让她准备上好的酒席,我与李兄在此把酒言欢一场!”

芙蓉披上显山露水的纱衣,抚媚一笑:“二位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说完便一阵香风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功夫,厢房内已经摆上了酒食,二人把酒畅饮之余,叶明智向李墨拱了拱手道:“李兄,如今赶考之期临近,叶某在此祝你此次金榜题名!”

“诶!叶兄的好意李某心领了,但此次科考李某实在是信心不足,尤其是那叶宇也列位其中,实在是……”话说到一半,李某便不再说下去,端起酒杯就闷声饮酒。

“叶宇!这个野种!”一提及叶宇这个名字,叶明智就生出无名之火:“一说此人叶某就来气,今日家父还让我前去道贺,向那野种当面服软!李兄,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李墨眉头微微挑动,随即疑惑问道:“叶兄愁眉不展,就是为了此事?”

“我与那叶宇仇怨至深,想让我当面服软……哼!”

“可是恕李某直言,叶兄不服软又能如何?正如当初李某在茶楼说的那样,如今的叶宇已经今非昔比,你又何必跟他过不去呢?”

“哼!我恨不能生食其肉!”但是一想到此前树林劫杀的失败,叶明智神色也灰暗了许多:“可惜,这野种防备甚严……”

李墨闻听此言,却是微微一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致自语道:“那也未必!”

“哦?李兄此话怎讲?”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架不住群狼!那叶宇即便身边有高手保护,但若是有强人设下圈套予以伏击,他也插翅难逃!”

叶明智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但没有做出表态,因为此前他也是这么想的,但结果却不如人意。于是兴致不高地问道:“那李兄有何高见?”

李墨轻呷了一口酒,随后郑重道:“若是叶兄出得起价钱,李某有……”

厢房内仅有二人在窃窃私语,灯火的映照下,显得二人神色极为诡异。当李某把话说完,叶明智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拍手称赞道:“没想到李兄交友如此的广!”

“叶兄过奖了,与这些人颇有交情罢了,只是不知叶兄意下如何……”

“甚好!钱财不是问题,只是此事可千万不能出现纰漏!”叶明智犹豫了片刻,这才开口说话。

“叶兄放心便是!”

“哈哈哈!”随即二人相视一笑,举杯痛饮好不开怀,厢房内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等夜近三更,叶明智悄悄地离开闲云居后,厢房内只留下李墨一人自斟自饮。

这时芙蓉扭着水蛇腰,轻摇莲步走了进来,玉臂轻轻地勾在李墨的肩头,柔媚入骨的轻声道:“官人,谈得如何?”

“那白痴已经答应了……”

芙蓉嫣然一笑,打趣道:“官人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是高明,只可惜那叶明智还不自知呢!”

“你在偷听?”李墨眉头紧锁,面色一寒的质问道。

“官人放心,奴家心中只有官人,自不会乱嚼舌根呢!”

李墨脸色微沉,旋即将芙蓉拥入怀中,微微轻声道:“我可不想招惹是非,我有功名在身,若是买凶杀人,一旦被告发岂不是毁了前程!?如今借叶明智那傻瓜之手,除去叶宇这个劲敌岂不快哉!”

“可是你教唆……”

“谁能作证?嘿嘿,其实那伙人我也不认识……”李墨说着从怀中取出会子便钱:“我不会亏待你,呐,这是一千两!”

芙蓉一瞧见李墨手中的会子便钱,柔美的双眸陡然放光,正要伸出玉手拿取,却被李墨躲了过去,低着头轻吻琼鼻淫笑道:“就不打算服侍本公子?”

“服侍官人,是奴家的荣幸……”

芙蓉说着玉手轻轻下滑至腰间,轻轻地揉捏着隆起的帐篷,朱唇檀口贴在李墨的身上,紧接着疯狂的吻了起来……

……

转过天来,叶明智遵照父亲的指示登门拜访了叶宇,虽说整个过程很是枯燥与短暂,但是对于叶梦新父子和谈意愿,叶宇并没有急于回复。

如今自己遥遥领先占了上风,又岂能说退就退的道理。所谓‘亦将乘胜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他可不想学习西楚霸王妇人之仁。

况且自己这个叔父是什么德行,叶宇比谁都清楚。对付这样的老狐狸,就得穷追猛打不能懈怠。所以这一次叶梦新估计错了,因为叶宇根本没有和谈的打算。

你根深蒂固又如何?我叶宇年轻有的是时间,再说自己的商业才刚刚开始,将来绝对有实力吞噬叶梦新的茶叶生意。不过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却让躺在床榻上的叶梦新整日里惴惴不安起来。

这几日叶宇的家中一直忙碌着,其所有人围绕的中心,都是为了叶宇进京赶考的事情。忙着配备车马,忙着甄选书籍、亦或是忙着配备随从……

此次进京赴考绝非一日之功,因此跟随叶宇日久的秋兰,由于舍不得主仆二人分离,执意要跟着叶宇一同前往。

这个要求叶宇自然不能答应,思忖这若是放在往常,有红袖添香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但这可是进京参加科举考试,一路上身边跟随个貌美的婢女,那还能静下心来温习课业吗?

一番劝解与安慰之下,这才稳住秋兰!

随着进京赶考的日子临近,一些送别的酒宴叶宇也参加了不少!尤其是岳霖与范大成二人,在送别之时对叶宇可是多番鼓励,希望叶宇能够为滁州增添荣耀!

此次前往临安,叶宇没有带太多人,只有佘侗诚与书童阿宽。一路之上虽是寒冷,但铁质的车厢内却温暖了许多。况且这马车内,放着火红的炭炉,更是驱逐深冬的寒气。

“侗诚,还有多久到临安?”车厢内,一身青色绒袄的叶宇,闭目养神的问道。

佘侗诚撩开车帘透过缝隙看了一眼,接着开口道:“快到小孤山了,等我们过了小孤山,再行两日路程便可抵达临安!”

“嗯!阿宽,加快行程,争取入夜之时通过小孤山!”叶宇微闭的双目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向车外的阿宽吩咐道。

“好嘞!少爷您坐好了!”阿宽一声吆喝,便挥动马鞭赶车急速前行。

“大哥,你是觉得这小孤山不安全?”

“自古山头多草寇,船行孤岛遇海盗……凡事小心为好!”

“大哥说的极是!”

车厢内又陷入了原有的安静,天地间的风雪随着狂风肆虐的吹起,宁静的天地间,这一辆马车在风雪中孤独前行着。

小孤山山周里许,高达一百余米。山上竹木大多已凋零,被风雪掩埋了起来。

相传大禹治水,至此刻石记功,秦始皇东巡,勒中流砥柱于石上。小孤山以其独立无依而得名。山形似古代妇女上的发髻,山体奇特秀美,东看一支笔,西望太师椅,南观如撞钟,北观啸天龙。

当马车来到小孤山脚下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就在马车不停的向前驶去时,前方迎来一队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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