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不得!两人共用一个身体,弄伤了她,就相当于弄伤了苏菲。骂,骂不过!自己一句话还没出口,她十句话就还了回来,偏偏还句句在理,句句撩人,勾的自己是虚火上蹿,郁闷要死,逼急眼了,想耍个流氓,可人家却还有异能力,便宜占不到不说,到头来还要碰上一鼻子灰。
说来说去,那都是心酸眼泪。

林幕索性闭上嘴巴,专心开车。从雅园山庄到市区,车程并不远,当两人来到一个酒吧时,莞城的夜生活,正热闹非凡。喧嚣的重金属音乐,狂舞的男男女女,将气氛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顶峰。

“你来这儿干吗?”

林幕皱着眉头,大声喊道。

这是一个名叫乌龙的酒吧,鱼龙混杂,档次不高,来的人也是三教九流,各种各样。才进场没多久,林幕就看到了两波打架闹事的家伙被丢了出去,不仅如此贵宾席周围,更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有几个一看便是混子的小太妹,竟还趁着酒劲,站在桌子跳起了脱衣舞。

“你不觉得,这里很热闹么?”

苏菲饶有兴趣的看着跳舞的小太妹,脸上没有丝毫羞涩。

这一点,和美女总裁,大有不同。

“热闹个屁!我看是乌烟瘴气才对。”

“讨厌,又说脏话。”苏菲气呼呼的瞪了眼林幕,突然,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什么,起身凑到林幕身边,笑嘻嘻的娇声道:“林幕,你打架厉害吗?”

“问这个干什么?”林幕揉揉眉心,随口道。

“哎呀,我就是好奇,你说说嘛。”苏菲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起来。

林幕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当即连忙摇头,道:“不厉害,特菜,除了七岁以下的儿童和八十岁以上的老头,我也就能和缺胳膊少腿的残障人士比比拳脚。”

“你这人真没劲。”苏菲撇了撇嘴,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林幕耸耸肩,眯起眼睛靠到椅子上,道:“你还没说呢,带我来这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就是想喝酒。”

“真的,就只是喝酒?”

“不然呢?”

苏菲哼了声,没好气道:“讨厌的家伙,就会把人往坏处想,一点都不信任我。”

“信你?开什么玩笑,哥还没活够呢。”

林幕在心中嘀咕一句,正要开口说话,苏菲已伸手招过了服务生,“两瓶原味烈性伏特加,一盏薄荷叶,一大桶冰块,嗯,看什么看,还不快点付钱。”

“你喝伏特加?”林幕满脸诧异道。

“怎么,不行啊。”苏菲抢过他的钱包,翻了翻,很豪爽的抽出一沓钞票,丢到托盘中,“不用找了,剩下的是你小费。”

服务生的小脸儿立马涨的通红,差点没跪在地上,去亲吻苏菲的脚趾。要知道,刚才苏菲点的东西,不过一千出头,可她却生生甩出去了三四千块,如此豪爽的小费,几乎顶得上服务生一月收入,他不激动才怪。

看着千恩万谢,一溜烟跑出去的小服务生,林幕郁闷的直翻白眼:“姐姐,咱不花自己钱,不心疼是吧?小费而已,至于给那么多?”

“哼,她能花你钱,我就不能花了,这才多少啊,真小气。”

苏菲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胸,顿时将林幕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很快,酒上来了。这种原味的俄国低度伏特加,是伏特加旗下的高端品牌,喝起来口感细腻,圆润的香味中带有丝丝杏儿的甘甜,并不冲口。苏菲显然不是头一次喝这种酒,她加了薄荷和冰块后,轻轻地摇动两下,便一口将酒水灌了进去,那豪迈的喝法,直看的林幕心惊胆战,“你慢点喝,明天难受了怎么办?”

“你再担心我,还是她?”苏菲吐出口长气,脸颊浮起抹淡淡红晕。

四十度的低度酒,像她这样一口闷的女人,还真不多。

林幕没好气的夺过酒杯,道:“担心你,还不行么?”

“骗子,你明明就是担心她。”

苏菲撇撇嘴,伸手又抢回杯子,不待林幕开口,便轻声道,“放心吧,你家那个宝贝儿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比你厉害多了,她喝醉,呵,从十八岁以后,我就没见她真的喝醉过。对了,想不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看你的,我可以给你告诉免费哦!”

“没兴趣!”

“真的?”

“……好吧,她是怎么想我的。”林幕放弃的抢杯子的举动,眼巴巴的坐了回去。说实话,他内心深处,真的很在意苏菲对自己的看法,只不过平时嘻嘻哈哈惯了,没有发觉而已,如今第二人格随口提了出来,他立马觉得心被猫爪挠动,痒痒的难受。

“呵呵,她对你吧,其实……不好意思,我先去个洗手间,稍等一下,马上回来。”

苏菲眼眸突然一动,起身匆匆向贵宾席外走去。

“搞什么嘛,吊人胃口。”

林幕抓抓头发,本想跟过去,可转念一想,第二人格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总裁,丫真正爆发起来,恐怕连自己都要小心应付。与其去担心她,倒不如祈祷今夜别有不开眼的流氓地痞,否则的话……啧啧!

一边喝着伏特加,一边左右打量,百无聊赖的看了两场春、宫大戏后,苏菲终于回来了。可惜,当林幕振奋下精神,准备继续刚才话题时,麻烦也跟了过来。

“哥,就是这娘们儿,把二狗踹伤了。”

林幕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小青年,神色愤愤的走到贵宾席前,在他周围,有七八个身材壮硕的大汉,为首一人,更是强壮的过分,他身高近两米,发达的肌肉条条隆起,就像是用钢铁浇筑而成,单单是往那一站,周身弥漫开的凶悍气场,便足以将胆小的人,吓的尿了裤裆。

“小、姐,知道这是谁的场子么?你平白无故的伤人,若不给个交代……哼哼!”

大汉抱起膀子,眼中冷芒闪烁。

小青年口中的二狗,正是他的亲弟弟,如今被踢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那方面的能力。大汉此时,已到了暴怒的边缘,如果不是看苏菲的打扮并非常人,恐怕他早就大耳刮子抡上去,以泄心头之恨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