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深度灰和银色,这两款都不错呢,现在我们店搞活动,您要是两个都包走,还免费送个鼠标垫。”
“行了,两个就两个。”

林幕懒得和胖妞计较这些,刷卡付账后,他提起两个小纸袋,道:“现在能问问你了吧。刚才出门的那个女孩儿,就是在我进来前出门儿的那个,是顾客还是店里的员工。”

“噢,你说绡绡啊,她是老板新雇的员工,怎么了?”

“绡绡,果然是他!”林幕心中暗喜,急忙道:“你知不知道她住哪儿。”

“这……这我就不知道的。”

青春痘女孩儿眼珠一转,显然是还有点底线,并没有因为提成,而将自己同事的信息全部泄露出去。不过看林幕脸色不愉,她琢磨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先生,我真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不过明天她还会来上班的,你到时候来这儿找她不就成了?”

林幕一想,也是这道理,当下便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来到至尊国际会所时,已是九点半了。

林幕匆匆上楼,推开包厢时,雷晓娇正在k歌。她的嗓音很好,就如羽毛一般,软软的,甜甜的,有种江南烟雨朦胧的味道,简直动人心弦。看到林幕到来,朱小丽眼睛一亮,连忙起身,“盼星星,盼月亮,可是把林先生给盼来了,快,快坐啊,真是的都等你好半天了呢。”

“真不好意思,实在是路上有事给耽搁了。”

林幕当然不能说,哥一不小心把晚上的约会给忘掉了。他歉意的笑了笑,顺势坐了下来,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桌上已有十几个空了的啤酒瓶,看了眼雷晓娇的侧脸,微微泛红,显然这里的酒水,大都是被她一人喝掉的。

“林先生,别千万别介意。”

朱小丽这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当真是一等一的厉害,林幕眼神一动,她便叹息的开口道:“你可能也知道,晓娇被停职了,在家中闲了一个星期,心情特不好。再加上今晚本来是想要好好玩玩的,可你却来的这么晚,所以就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唉。”

“我知道她被调到交警队,但停职的事还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前些天长安医院出的那个事儿?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嫌疑犯,被灭口了。本来这和晓娇没什么干系,可她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跑去凑热闹,结果警察来了,一个杀手都没抓住,反而是把她带回局子,问了一夜的话。”朱小丽摇摇头。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不至于停职吧。”林幕抿口饮料道。

“如果单是这样,当然没事儿了。可问题就在于晓娇向刑警队的前同事借了枪,说要去抓捕一个嫌疑犯。这本来就违反规定了,可偏偏又有人举报,说她和那个嫌疑犯认识,在天台上故意将对方放走。这根本可能嘛,晓娇嫉恶如仇,向来不徇私情,怎么可能会故意放走嫌疑犯?”朱小丽气呼呼的拍了拍大腿,好半晌才道:“幸好是匿名举报,警局还在调查取证,否则晓娇现在早就被抓进看守所,限制人身自由了。”

“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听了朱小丽的话,林幕皱下眉头,心里却涌起丝丝别样滋味。

而这时,一曲终了,雷晓娇瞥了眼林幕,又面无表情的坐回到点歌台前,看样子显然想将麦霸的形象坚持到底啊!

“咳咳,林老板,我去个洗手间,你和晓娇先唱着啊!”

朱小丽对林幕挤挤眼睛,不待雷晓娇开口说话,便匆匆忙溜了出去。

音乐声停了,包厢中的气氛顿时沉默下来。林幕抓抓头发,挪动屁股凑到了雷晓娇身旁,憋了半天,才来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用的什么香水啊,我都没有闻到过!”

雷晓娇身子一颤,雪白的脖根泛起一抹红晕烟霞,他用雪白的小手,在触摸屏上无意识的滑动着,好半晌才轻声道:“我,我没用香水。”

“那就是天然体香了,哇,那可真是难得呢。”林幕接过话头,道:“听说一千个女人中,都不见得有一人拥有天然的体香。而且,你的味道还是那么迷人,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哟!清香脱俗,淡而雅致。其他女人可没有这种特别的味道呢。”

“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你是有过很多女人了?”雷晓娇手指一僵,声音又冷了下来。

林幕心中暗道坏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你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在现实生活中,虽是个连女孩儿手都没摸过的苦逼叼丝,但是哥的精神世界却是很丰富的,从来都不乏红颜知己在侧,美人陪伴在怀呢!”

“扑哧!”雷晓娇忍不住笑出声来,“说来说去,还不是只会yy啊!”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林幕愁眉苦脸,唉声叹息道:“我这人长的不帅,嘴巴也笨,交不到漂亮女朋友,自然就只能在av里面寻求安慰了。”

“骗子!”雷晓娇转过身来,一缕青丝扫过林幕脸颊,凉凉软软,很是舒服。

“冤枉,我在你面前,可是从来都不撒谎的。”

“真的!好,那我问你,芦苇丛中的人,到底是不是你。”雷晓娇的眸子亮晶晶的。

“又来了!”

林幕满嘴苦涩,在知道了雷晓娇停职和自己有很大关系后,他的心情已变的十分复杂,有愧疚,有惋惜,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在这种情况下,林幕不想再说谎话,可事关重大,自己要真承认了还指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想到这里,他只能苦笑的摇摇头,道:“你现在都被停职了,知道这些,还有意义么?”

“停职了,我也是警察。”雷晓娇冷喝一声,随即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口气,道:“好,这事儿不想说,我便不问,可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络腮胡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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