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是我的亲人,明一也是我的亲人。舅舅,我真的希望像你说的,明一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我想我不会希望你是我的亲人。”缪馨冷静的说。
“你就是不相信我,你相信明一夏那个女人。”白啸军生气的说。

“你和一夏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但是我也会要查清楚明一的事。如果明一真的死了,我绝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如果真的有人害死了他,我更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缪馨说着看看时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馨馨……”白啸军看着她的背影,但缪馨走的毫不回头,他低咒了一声。

下午忙了好一会儿,从帝豪市到滨市的航班就那几趟,她想着他差不多应该到了,便给他打电话:“你到了吗?”

“刚下飞机。”苗徐行说。

“我让王大姐去接了,这会儿应该也到机场了,她会给你电话。”一夏说。

苗徐行沉默了几秒,一夏现在事事安排的很周到,他说:“好。”

一夏又说:“我让佳佳订了国金32层的法国餐厅,那里视野不错,环境也好,还特别好安静,你在家放下行礼,就让王大姐送你过来,好吗?”

“好。”苗徐行说。

王梅花打电话给苗徐行,顺利接到他。看到苗徐行时,王梅花都感觉苗徐行看着挺累,神色有些匆匆,想着一夏让她做的事情,她心情也很沉重。

到了苗徐行住处楼下,王梅花便说:“苗先生,我替你拿行礼上去吧,你在这儿等我。”

“不用。”苗徐行要下车,“我行礼很少,我自己拿上去。”

“就是因为行礼很少,我拿上去没关系的。”王梅花说。

苗徐行见王梅花已经下车,便说:“我把钥匙给你。”

“不用了,一夏有给我钥匙。”王梅花说。

苗徐行一愣,没再多说,他坐在车里。不用十五分钟,王梅花就下来了。

晚上苗徐行赶到餐厅的时候,一夏已经在了。他进餐厅的时候,才发现一夏把整层的餐厅都包了。

这也是有必要的,以她现在的身份,要是被人看到他们在外面吃饭约会,难免拍到照片放到网上,到时又是新闻。

他由经理引着进去,一夏正站在餐厅的落地窗前,她穿着深黑色的小脚裤及黑色的毛衣,她双手环胸背对着他。

看着一夏的背影他心微微一紧,莫名的有些心痛。她的背影太孤单,太寂寞,那瘦弱的背影看着让他心疼。到这一刻,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逼她太紧了,她会逃其实也正常,他不应该生她的气。

出院后的一夏,又变了很多,变得更内敛更沉默。当初的小丫头片子,现在已经完完蜕变成一个成熟而强大的女人。

“等很久了吗?”他走过去搂着她的肩。

她转头看他,他依然那么绝色倾城,只看一眼便能让人怦然心动。她微微转身,然后轻轻的搂住他的腰。

“没有,刚来一回儿,滨市的夜景真的挺美的。”一夏说。“你看那条滨江河,像不像一条蚯蚓盘在这个城市里呀!”

苗徐行听着失笑:“你应该用龙,或者蛇来形容,或许会更恰当一点。”

一夏凝视着男人,拉着他的手:“来,咱们吃饭吧!”

苗徐行和她一起坐下来,餐厅经理拿着菜单过来让他们点餐。

点好餐,一夏便说:“我们好久都没有这么正经的约过会呢?”

“的确是。”苗徐行坐好,她来之前应该是补了妆,橘黄色的灯光下她看着明艳动人。岁月在一夏的脸上沉淀的是成熟和知性,那淡淡的寂寞反而更添韵味,更吸引男人去探索。

“这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改正。”苗徐行说。

一夏淡淡的笑,一会儿餐食摆上来。

两个人相谈甚欢,这家餐厅的食物还不错,一夏吃了不少。

看她吃了这么多东西,心情似乎也很不错,苗徐行嘴角的笑意始终都没有消失。

“其实我今天约你来这里,是有事情跟你谈。”一夏说。

“你说。”苗徐行隔着桌握住她的手。

“我找你来,是跟你分手的。”一夏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苗徐行脸上的笑意瞬间收回去,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夏,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的一夏每说的一句话都会认真,不会开玩笑。

而且他发现,自己竟没有觉得意外,甚至好像自己意料那一刻真的就来了。

“为什么?”苗徐行问。

“现在的我,已经不想要你了。”一夏感觉他的手已经僵硬,她仍握紧他的手,“苗大哥,现在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那些事,应该要跟你无关,更应该不会加你的名字,明家的事情也必须和你完全切割干净。”

“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事情。”苗徐行说。

“我在意。”一夏说,“我在意你看到我怎么对我母亲,我在意你一次次看到明家的丑陋,我在意你不断的退让,不断的迁就,不断的牺牲。我不想这样下去,现在我在你眼里,还美好,我不想有一天我在你面前会变得面目可憎。”

“不会有这么一天。”苗徐行咬牙说,“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明一夏。”

“我早就不是了。”一夏轻轻的摇头,“之前的明一夏已经死了,现在的明一夏陌生的我自己都不认识,而这个明一夏已经要不起你了。”

“一夏……这些都不是问题。”苗徐行说。

“我已经决定跟你分手了。”一夏说。“在你回来之前,我让王大姐去你家里把我的东西收拾出来了。明天早上我会发布一条微博,宣布我跟你的恋情结束,至此之后你我之间的再没有关系。”

“……”苗徐行看着一夏,此时她还握着他的手,面含笑容。她是怎么办公,如此从容的跟他谈分手。

“是因为我逼你跟我结婚,逼的太紧了?”苗徐行问。

一夏摇头:“不是,我真的想过跟你结婚。但我也清醒的认识到,我做不了你的妻子,或者我再也不可能做任何一个男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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