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婷出了派出所,就找了个电话按照龙霄给的联系方式打了出去,接电话的是个年轻人,説道:“我是焦方成,你是哪位?”,马婷听到接通了,就説道:“您是焦方成吧,您快想想办法吧,龙霄让派出所给扣留了”。<-.焦方成一听,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您慢慢説”。马婷就把事情的经过説了一遍,焦方成一听才放下心来,而且也明白了原因。
龙霄所惹的对方肯定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而且,派出所也肯定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然的话是不会这样处理的。焦方成心想:“这件事,不难办,难就难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要是一般的干部子弟,自己去就能把派出所给摆平了。可是,万一对方是个大领导的孩子,可就麻烦了。看来,还是得老头子出面,要不把这事办砸了,龙霄可就遭殃了”。想罢,就拿起电话,给自己的父亲打了过去。

焦玉坤听完这件事,就觉得机会来了。自从知道龙霄跟省委组织部曲洋的关系后,焦玉坤一直就没有机会来操作这件事情,正瞅着没机会跟龙霄套近乎那,这不,机会就来了。于是,焦玉坤就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大事来做,想了想,就拿起电话给泉城市公安局长打了过去:“是陈局长吗?我是焦玉坤啊”。

泉城市就是省城的驻地,泉城市的公安局长是陈久全。他跟焦玉坤是老相识了,不説个人感情,就是为了市公安局,焦玉坤可是没有少帮忙,很多可批不可批的资金,都是焦玉坤批的。要説个人关系,那也不错,这几年来往的很是密切。陈久全见识焦玉坤打来的电话,就连忙问道:“是焦厅长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焦玉坤呵呵一笑説道:“有个不大的事情,不过还得麻烦你一下,我有个亲戚来省城办事,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了,被你们青年路派出所给弄了进去,你看看是不是过问一下啊?我那亲戚是在职干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不説了,就这事,过几天你过来,我请你整几两,怎么样啊?”。

陈久全一听,这事还真不是什么大事,被派出所弄进去的,不外乎就是打架什么,不然的话就是进公安局了。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又拿起电话给区公安局长打了过去。区公安局长吴友辉一听是市局局长打来的,听完后,就立刻给青年路派出所打了过去:“叫你们所长来接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值班人员,听电话里的来头不xiǎo,口气很硬,猜测就是大领导,连忙跑去叫所长了,所长一听,也猜测是领导,就马不停蹄的赶到电话边,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説道:“我是任为权,您是?”。

只听电话里説道:“我是吴友辉,为权啊,你今天是不是把一个叫龙霄的给得进来了,是一个什么案件啊?”。任为权见是自己的局长,立刻恭敬的説道:“案子不大,就是一件打架斗殴的xiǎo案子”。陈久全一听,説道:“既然案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把那个什么龙霄给放了吧”。任为权一听,为难了,説道:“局长,这个案子虽xiǎo,可是有diǎn麻烦”。吴友辉一听,不解的问道:“既然是xiǎo案子,有什么麻烦的?”,任为权陪xiǎo心的説道:“局长,案子是不大,可是那个叫龙霄的把人给打了啊,被打的人是咱们区黄付区长的儿子”。吴友辉一听,道:“黄副区长?打的重不重?”。任为权道:“局长,您也知道,本来没什么事,黄副区长的儿子是先把龙霄的吉普砸坏的,龙霄才出的手,龙霄可真是厉害,一个人就把黄公子带去的十几个人都打趴下了,虽然都是些皮外伤,可是,黄副区长的爱人不依不饶啊,您看这事怎么办?”。

吴友辉一听麻烦了,这个黄副区长最近升职的呼声很高啊,在区里也是一个实权派人物,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一个人。一边是市局的领导,一边是区政府的领导,可怎么办呢?这可就把吴友辉给难为住了。吴友辉可是经久官场的老油子,见这事不好办,就来了个拖字诀,就对任为权説道:“为权那,既然这样,你要秉公办理,不过,可不能对那个叫什么龙霄的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可得注意文明执法啊”,説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吴友辉把电话给挂了,皮球就等于踢了过来,还要自己秉公办理。任为权就为难了,秉公办理,这年头那还有什么秉公办理啊,还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厉害,谁的权利大谁就有理吗?

任为权正为难着那,黄副区长就来电话了,指示任为权一定要秉公处理,不能放过打人的凶手,起码也得要拘留15天,至于赔偿医药费嘛,要派出所随便给个处罚就是了,也就是个三千五千的算了。任为权一听,头都麻了,还三千五千的,我一年的工作换不到3000那,这个叫龙霄的分明就是从下面县城来的,开着一辆破吉普,一看就不是有钱人,你就是把他的卖了,也不值5000啊,任为权知道这事麻烦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了。

就在马婷帮着龙霄找人捞人的时候,那个老者也在忙活着替龙霄找关系了。这个老者不是别人,就是准备来找龙霄的那个港商。他叫施鸿达,祖籍就是泉城人,早年去了香港,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如今也是香港数的着的富翁。他来内地,一是来看看有没有适合投资的机会,二来就是给自己的儿子求医问药来了。

説起施鸿达的儿子,病的十分的蹊跷。有一次他儿子施一清去酒吧喝酒,回来后就觉得头疼,到了第二天就一直昏迷不醒,已经有好几年了,一直就是个植物人一般。施鸿达遍访名医,米国、德国的都去了,就是查不出什么病来。

后来在一次酒会上,施鸿达看见刘铭传活蹦乱跳的样子,就不禁的吃惊,问道:“老刘,你的腿不是风湿的很严重吗?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刘铭传就得意的説:“我现在什么腿病也没有了,健康的很”。説的施鸿达甚是吃惊,因为施鸿达也略懂医道,俗话説久病胜良医,自己也见识过不少的名家,知道风湿病时很难治愈的,就对刘铭传有了好奇之心。

刘铭传架不住施鸿达再三追问,就把在大陆怎么认识龙霄的过程説了一边,説是龙霄有神奇的本领,不但治好了自己的风湿,还把自己父亲的老寒腿也治好了。

这下,可把施鸿达给乐坏了,心道:内地这个叫龙霄的,既然能把刘铭传这样的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説不定就能把自己儿子的病给治好了。施鸿达听好刘铭传的讲述,就再也坐不住,立马打diǎn行装来到了齐鲁省的省会泉城。

在泉城,施鸿达还有一分祖业的,是一个古老的大宅院,是那种古时候四进四出的前后院结构,一溜的围墙足有几百米。施鸿达很少来内地,在泉城的这个祖宅就有老管家一直看守着。

也是巧,来泉城没几天的施鸿达就去拜会了齐鲁省的副省长凤云山,他认识凤云山是在香港的招商大会上。施鸿达没事去招商大会上溜达,偶然的机会就认识了去香港招商的齐鲁省的代表凤云山。凤云山就给了施鸿达自己的联系方式,説是在合适的时候就来齐鲁省找他。今天,施鸿达去拜会了凤云山,从省政府出来,就无意的开着车到了这家新开业的酒店吃饭,随后就发生了跟xiǎo混混遭遇的事情。

施鸿达从派出所出来以后,就觉得对不住龙霄,认为自己必须为龙霄説几句话。当然,施鸿达也不知道这个龙霄就是他要找的龙霄,但他还是给凤云山打了一个电话。凤云山接到施鸿达的电话,就听施鸿达説自己的一个朋友被青年路派出所给得进去了,不由得就大为光火。

这个施鸿达可是自己从香港请来的客商,是谁这么不长眼,给自己出难题,气就不打一处来,立马就给泉城市的市长去了电话。

泉城市市长接到电话,明白了过程后,就又给佛山区的区长去了电话,要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施鸿达在大陆的朋友从青年路派出所给放出来。

佛山区的区长一听是市长打来的,就连忙给青年路派出所所长亲自打了电话,要立刻马上的把龙霄给放出来,还要给龙霄给与赔偿,不然的话,就地免职。

这一下,青年路派出所的所长任为权可就懵了。心想:“这个龙霄是什么人物啊,连区长都亲自打电话过问了,看来不放是不行了,听区长的意思,还要给龙霄赔偿,虽然説龙霄的车是个破吉普,可也值几千块钱啊,怎么个赔偿啊,要黄副区长赔?自己可没这个胆子,可区长的话又不能不听啊。于是,任为权只好打电话给区局的局长吴友辉了。

吴友辉一听,怎么连区长都牵扯进来了?这事可就难办了,两头都是领导,看来是要得罪一头了,吴友辉衡量来衡量去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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