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辰,雷鸣万丈,何等汹涌澎湃;疾风狂澜,气捣珊瑚,英雄何怒无用武之地。
外交讲究个斗势拔短,只有敏锐之人才能洞察真伪,立于不败之境。

“将军难处,我教自知,只是冒昧地问一句,那祭奠砍杀之人与贵派有何关系?”芷夫人看了看将军面容,马上就察觉出他的手段:笑里藏刀。

“夫人你有所不知,那俩人就像古时的和氏璧,秦国与赵国为之相争,就是因为此缘由。”将军一听到芷夫人的回答,马上就在心里暗自喜悦了起来,心里不由地说着,看来她中计了,看我怎么诱导她。

“和氏璧?”芷夫人吃惊地说道。

“没有错,那俩人就是和氏璧,价值连城。”将军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酒入愁肠,脸色就红通通了起来,接着他继续用诱导地口吻开口说道。

“将军所言,未免虚夸。和氏璧何等高贵,又岂是那俩人之命可以相提并论的。”芷夫人脸色一变,嘲笑了几声。

“夫人,我并没有虚语,当今天下,可以让我派熊天杀首总夜夜警惕之人,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将军不知不觉地被芷夫人的话引了进去。也许是方才饮酒过火,将军一时之间并没有察觉出来。还好一粗眉副将看了出来,立即轻声对将军说道。

“将军,小心诱导,小心诱导。”

“哦,游荡游荡。放心,我心里有数。”将军一听,耳朵就嗡嗡作响,以为是属下提醒自己要注意策略,便急声地开口说道。

“既然将军的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就不能隐瞒将军了,那俩人已经在祭奠仪式上断头。”芷夫人一看将军有点醉醺醺,魂不守舍,便急口说道。

“什么?和氏璧已经破碎。唉,都怪我没有早点到访。罢了罢了,看来是我派与那俩人无缘。”将军一听,还以为自己诱导之计得逞,便故意假装伤心地说道。

“将军莫伤心,人死而不能复生,解忧。”芷夫人也客套地回了一声。

将军一看本次出访卷啼教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率领着众人跟芷夫人道别到。

送走了熊系将军一行人之后,芷夫人便立即下令,封闭洞门,关掉龙朦驿站。

一切都好似凄清悲凉,一切都表现出平静如境。忽如一阵暴风穿过荒漠,沙尘漫天,如浑如浊,如同道士炼丹炉一声巨响破灭,迸发地黄雾朦胧之境。晴空万里,总是喜欢雷鸣电闪;寂静如境,总是渴望破碎毁灭。战争,从寂静敞开,从纠纷出发。战争,不可避免,沙漠注定浩瀚,灾难正悄悄地袭入这片黄沙。

无风不起浪,一本有关本次孔明碑比武实况的杂记小册流入了江湖。而江湖是一个只论英雄不论狗熊的地方,它注重的是成功之道。龙韬在孔明碑一战成名之后,这就自然地引起了一阵关于武功典籍的讨论。而客栈就是一个聚人闲谈之地,最有利于各种各样地消息流窜。

在江湖,有一处消息交流地最招人喜欢,这客栈不但宽阔亮敞,而且还免费提供茶点,这地就是黄鹤楼,许多文人剑客都喜欢住宿就餐之地。而这也是江湖各派最害怕的地方。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祸从口出。而又是谁能无所顾虑地主持着黄鹤楼的生意,保护着到访的时事评论家们的生命安全呢?

主持黄鹤楼生意的老板叫鬼蝴蝶,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这女人做事果断,雷厉风行,从来都是谨慎细致地做到面面俱到。江湖中人都非常害怕黄鹤楼,一方面源于鬼蝴蝶的处世之道,会办事情,另一方面惧怕黄鹤楼的后台,四大家族:诸葛、欧阳、上官、何建。黄鹤楼是四大家族开办,主要任务是收集发布各种各样的信息,是江湖的信息集中地。在这里,每个人都可以评论时事,谈笑风生,黄鹤楼里都有专门的记录员给你记录。来到这里,你会发现楼层之上都挂满了许多评论语。就好像琳琅满目地货品一样,五颜六色的随风飘动。

其中有一杂记小册悬挂在议事大厅里,是当前最火爆的时事信息。内容精彩绝伦,美轮美奂,里边的一句话更是点破了孔明碑比武之役的胜利缘由:韬习咆哮,熊系败之。

咆哮一语迸出,整个江湖都抖了三下。于是江湖又重新刮起了一阵咆哮之风,有讨论咆哮传说由来的,有议论咆哮神功如何厉害的,有评论龙韬与咆哮典籍发生**关系的……总之,有关于咆哮要推动江湖重组的相关传闻,在江湖之上被传得沸沸扬扬,很是热闹。

天寒沙多,尘暴放肆。西北沙漠边防地带,熊系军营里,云来雷和吕良正在发愁。

兵贵神速,不可拖泥带水。如今孤军前来横扫荒漠,将士必然会有水土不服,难御风沙之痛。望着满地的军营哀声震天,作为主将的云来雷,看到此情况,岂能不忧愁起来。

军营,一层厚厚地绒毛覆盖在外侧,里面垫着一张人工缝制的鹿皮,营里摆放着一张贴金红木桌,一把虎头棉椅,几件兵器摆放在做工精致的架子上,椅子后面悬挂着一羊皮西北沙漠地图。云来雷看着地图发呆,吕良站在旁边,他一时不知。

一阵寒风呼呼打开军营营门而来,云来雷突感刺骨,一哆嗦哈欠,把他从忘我之境拉回到现实世界。一转过头去,便看到吕良也做出同样动作,好似偷偷模范他的动作。

“吕贤弟,这可不行啊!偷窥之罪,可知要重罚。”云来雷一边命人搬来椅子递茶,一边对着吕良开口说道。

“你看,哥哥。这是玩笑话不是,你又不是女人,何来偷窥之罪也。”吕良自幼就和云来雷是死党关系,自然是可以开玩笑的。死党吗?就是一种相存相依的关系,若少了其中一人,你就会发现生活郁闷无聊得慌。

“哈哈哈,贤弟嘴贫,我若是女人,就给你看个够。”云来雷和吕良一同坐了下来,接着不忘幽默地说道。

“哈哈哈,哥哥更绝了,间接说兄弟我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吕良闻声,口里的茶水还没有完全入喉,就吐出急声说道。

“贤弟莫急,好了我们言归正传,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沙漠将军也已经出访卷啼教有多日,不知何有结果?”云来雷看了看吕良,然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了身,急声说道。

“哦,你瞧我,我怎么都忘记了。哥哥,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你看…”吕良说着,就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份信件。信件纸张发黄,信封面上写着两个字:急件。字迹狂草,飘逸潇洒,颇有草圣之绝。一看这信件,就知道是沙漠将军寄来的。

“将军寄信?”云来雷接过信,看了看信封上的字。

“是的,都怪我一时忘记了。”吕良开口说道。

“情况属实,龙韬已死。”云来雷打开信件后,就低声念道。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撤军还是……”吕良起身走到了地图前面,指了指地图,然后开口说道。

“大军至此,耗时费力,今又徒劳无功,我们……”云来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然听到一声巨响——轰隆。地动山摇,黄沙卷起,营账被黄沙腐蚀了起来。

云来雷和吕良一摇一晃,吕良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怎么回事?”

“报—报—都统,我军军营正前方一百米处遭到无名军队炮轰。”一个满脸都是黄沙的士兵跑来说道。

“报——都统,我军军营正后方二百米处有一支红袍女子军袭来。”一个满头大汗地士兵疾步而来,腿部好像受了伤。

“报—报—都统,我军粮草失火,已经烧掉六成。”一个黑头黑脸的士兵抱着头开口说道。他的头发好像被火烧了。

云来雷和吕良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呼通就从军营之外跑来了三个人,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糟糕透顶。俩人当场就被震住了,不知所措了起来。三位士兵倒是清醒,一看到两位主将白着眼睛发着愣,就马上开口说道:“请两位都统做出决定,都统,都统……”

“哦,我们…鸣,鸣鼓收兵。”云来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位士兵,断断续续地开口说道。

“是。”三位士兵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道,就疾步跑了出去。

一声震鼓冲天,浩浩荡荡,踏声如雷,熊系军队自动组成前军和后军,围成一个方形阵型。前军以盾牌作为铁墙,以弓箭手拔箭射之,与前方莫名军队对抗着。后军长矛排阵,防止着红袍女子军前来偷袭。而云来雷和吕良站在军队中间,被几个副将搀扶着,此时两个人已经头昏目眩,不明所以然来。

“哼,哼,哼,走。”熊系军队里一鸣鼓号手大声叫喊道,声音浓厚,浩浩荡荡地军队闻声而整齐撤走。虽然还没有真正意义之上的战争,但是对熊系的打击已是不小,死伤人数也有一二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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