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现在的求助渠道有两个。
“官方”的是凌云峰,既然莫少的父母已经报警,高翔决定晚点再找他。非官方的,只有幽龙了。这个活了好几千年的非人类,那么多异能的手段,不是森罗之眼,就是晶砂隐,相信怎么的都能折腾出点莫少的下落。他怀揣着拯救朋友的心情来到了凝醇谷。

刚走出洞天树林,就听到小溪谷那边传来了清脆动人的笑声,这声音比那欢快流淌的溪水声好上听百倍。

“看吧,我就说我算得准,你还不信。还是那末小妹妹好。”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

高翔觉得很奇怪,来幽龙这里数次,从来没有见过有客人,于是加快脚步朝小溪谷走过去。

一个长发飘逸的美女正坐在幽龙的大蔓藤椅上。

肌肤雪白像大理石雕琢一般,透着盈盈的红色;细长的弯眉下一双如秋水的眼,幽深不见底;挺拔的鼻子略微上翘,线条优美极了;鲜嫩红润的嘴唇似清晨含露的玫瑰。与那末那种小女孩青春的美丽不同,这个女孩子不仅长得美丽,她全身上下还散发出一种成熟典雅高贵的气质。

这绝对是真正的女神啊!高翔由衷地感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

见高翔走进来,坐在一旁的幽龙连忙站起身,拉着高翔说,“这是我的朋友,高翔,日报记者。”

女孩一袭白色长纱裙,姿态婀娜地走来,美目盼兮,伸出白皙纤长的手,颇为大方地说,“你好,我叫琉璃,是幽龙的姐姐。”

女神主动握手让高翔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迎上去,有些腼腆地蹦出两个字,“你好。”

“你朋友挺含蓄地哦。”琉璃笑了起来,很有大姐姐的范儿。

高翔一听,立即激动的对幽龙说,“琉璃是你姐姐,那她也是······”他想说,那她也是精灵了,难怪这么漂亮。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幽龙制止,“是我的好姐姐。是不是很妒忌,我有这么漂亮的姐。”幽龙的口气完全不像平时冷傲和不动声色。现在的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与琉璃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很和善。

幽龙说完,推着高翔的肩膀朝原木凳子上摁下去。

没想到,他在背对着琉璃的时候,竟严厉地对高翔说,“别在她面前提什么精灵之类的。要不然,我叫那末吃了你。”

对于幽龙突然的变化,高翔很愕然。此时他才注意到,站在琉璃身后不远处的小那末,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半一副怒半委屈的样子。感觉很怪异。很明显,有些事情,只有幽龙和那末知道,而幽龙不想他的姐姐知道。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琉璃问。

“跟他交代几句,别打我姐姐的主意。你不知道,这小子对女孩子很有手段呢。”幽龙故作开心地对琉璃说,再一拍高翔肩膀,“好好坐吧,给你好酒喝。”

“我······”

高翔正想说什么辩解一下自己不是什么情圣,视线却被大圆木桩上,一堆东西吸引过去了。

大原木桩上正放着一堆牌。不过不是扑克。

每张有两只手掌合并这么大。尺寸很霸道。一些牌的背面朝上。全华丽丽的暗金底,中间有一个深红色的符号。这符号是三条相互交叉的弧线,像三瓣椭圆的叶子一样,交织一起,一个圆形贯穿了这三条相互交叉的弧线。很特别的造型。

有些翻开来的牌。牌面上有的是一个男人,或是一个老者,也有一些星空、景物。看起来很像粉彩画。上面的人物都穿着古老西方的服饰,色彩华丽。画面上很巧妙地运用了阴影和固有色的对比,将那些幽静或者活跃的情调表现得淋漓尽致。整副牌不知是色彩还是材质的缘故,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

高翔认识这种牌,这叫做塔罗牌,

“谁在玩塔罗牌?”高翔他走到旁边的小木桩上坐下,拿起一张牌问道。他本人对塔罗牌没有研究,大学的时候有见过师妹们玩。因为他一度是无神论者,对这套东西只当游戏。

“是我在玩,”琉璃很开心地走过去,“上次我来的时候他不在,见那末在玩这副牌,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带回去,研究了一下,谁知道,里面的预测都好准。今天来告诉幽龙,他还不信我呢。”

琉璃佯装生气,瞪了幽龙一眼。

幽龙走过去,把桌上的牌叠起来,说,“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人怎么能预测未来呢。这塔罗牌原先是人家上流社会的人拿来赌钱的。你还认真了。”

高翔一听反驳起来,“不是的。我大学的时候曾经研究,这塔罗牌起源于古希伯来人。传说上帝通过这套牌,向他的儿子摩西传授关于提升精神力量的学问。之后这牌的玩法广泛流传于意大利,并在四处流浪的游牧名族——吉普赛人手中传承下来。不过我当时只是做普通了解,没有深入研究。”

“哇,你这么了解的。你知道很多嘛,你也会玩吗?”听到高翔说出塔罗牌的历史,而且很赞成自己的观点,琉璃很开心。

“刚刚还跟你说,他哄女孩子很有一手,你看,你马上上钩了。”幽龙已经将牌叠好,转头对高翔说,“你小子,别添乱。哄她开心。什么上帝、摩西的,这牌没有你说得那么神秘。”

琉璃不理会他,一下子把牌从他手中夺过来,“你看,你都朋友都知道这东西很有来历的。我不骗你,这牌真的很准。上周我们公司的小刘妹妹请我帮她算这周运势。我算了。说她这周要丢东西,前天她的手机就被人偷了。”

“这么神奇,”高翔感叹起来。

幽龙则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丢手机太正常了,估计现在没有丢过手机的人屈指可数。你那只是巧合而已。”

“好吧,这个算巧合。昨天我帮隔壁市场部的小赵算了一次,说她今天有大灾,今早她就在公司门口摔了一跤。不知怎么摔的,脚都摔断了。”琉璃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虽然是姐姐,总觉得比幽龙大不了多少。

“现在的女孩子,鞋子穿得那么高,不摔跤才怪。你那是联想多了。”

今天的幽龙让高翔觉得很不妥。他明明是个非人类,明明懂很多魔法,还在狩猎六魔,为什么在琉璃面前却一再强调世间是没有灵异之事。

琉璃不服气,“是真的,别人怎么算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算的,都很准。”

“真这么准的话,漂亮的琉璃姐姐。你能不能帮我算一次,我想算算我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在哪儿。”高翔讨喜地说。

幽龙连忙阻止,“刚刚才说这东西没有什么意义,玩玩可以,你还当真了!”

“别理他,我帮你算。”琉璃瞪了幽龙一眼。拿着牌坐到了圆木桩前。开始洗起牌来。

幽龙生气地瞪了一眼高翔,高翔则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心想,这小子,居然威胁说要让那末吃我。哼。等等,为什么说那末吃人?那末怎么会吃人呢?心头一惊,眼角瞟了那末一眼。她正一脸阴郁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也跟平时不同,极度情绪化的“小女孩”现在变得这么安静,高翔真觉得今天的凝醇谷很不一般。

琉璃阖上眼睛,长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看起来好迷人。她的双手,在塔罗牌上顺时针打圈,将牌不断地交叉推出推进。这是在洗牌。

不知为何,山谷里突然扬起一阵清风,吹拂起琉璃飘逸的长发,一种迷离的美态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浮动。看得高翔有些痴迷。

琉璃自己却不知。她徐徐睁开眼,将牌叠成一叠横向放好。对高翔说,“心里冥想着你那个朋友的样子,和你的问题,切牌。就是把它一叠变成三叠。每叠多少随你心意拿。”

高翔想着莫少的样子,和那个世界地图的路线,将塔罗牌随意分成了三叠。

琉璃顺时针,将高翔切好的第一叠拿起来,放到第二叠的上方,再将叠好的牌放到原第三叠的上方,使之恢复为一叠牌。再将横向的牌转为直向。再将推牌成一个扇形,“从里面抽出五张。每次抽的时候,都要想着你的朋友。”

高翔依言照做。

抽出的五张牌被琉璃放在前后左右四个方位,最后一张放在中间位置。

“要开始了哦。”琉璃的挂着得意的微笑,扫视和高翔和幽龙。前者充满期待,后者挣扎出一个看起来若无其事的微笑。

“我们先来看看过去的你朋友是一个什么状态。”说着,她纤长的手从左向右翻开了她面前左边的牌。

高翔看见牌面上是一个穿着彩色、很有喜剧效果又有些破烂衣服的小丑。右肩扛着一根棍子。棍子的一段吊着一个黄色的小布袋,里面装着东西。在他的脚边,跟着一只狮子和一只蝎子。左手拿着一朵白玫瑰。正快活地站在悬崖边。牌顶端有一个烫金罗马字母o。

虽然大学的时候粗浅研究过,不过已经忘记差不多了,高翔知道这是一张什么牌,便问道:“这张牌是什么意思?”

“这张牌叫愚者。你的朋友得到的是一张正位的愚者。说明他是一个有着天真且纯真的的人,性情就如同愚者手中的白色的玫瑰花一样自然、纯净。不过呢,他做事缺乏理性判断,喜欢凭感觉,有时候会忽略很多细节,是一个比较粗心大意的人。他喜欢冒险,不受世俗规范约束,能超凡脱俗去追求心中的梦想。照牌面上看,你这位朋友应该是搞艺术的。喜欢四处冒险游走的艺术家,职业可能是那种喜欢拍特别风景或是人物、动物照片的摄影师。”

“哇,厉害!”高翔赞叹地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望了幽龙一眼,心想,你姐姐这么厉害,还不阻止人家帮我。

谁知幽龙一脸寒冰,眼里满是忧虑。

“我们来看第二张牌,是展现你朋友现在状况的。”琉璃清脆的嗓音将高翔从对幽龙的疑惑中拽出来。

“好。”

越过中间一张牌,琉璃翻开了最右边的一张牌。

牌面的中间是一个拥有十二个轮辐的轮子。这轮子的上面坐着一个张着翅膀的狮身人面兽。与最常见的埃及那个石像不同,这个狮身人面兽有裸露丰腴的胸部。一看就知道是一只雌性。在轮子的下方紧贴着一名狼首人身的神。高翔在许多埃及题材的电影里见过,这个神叫阿努比斯,是埃及神话中掌管死亡的神明。而且整张牌是倒过来的位置。

看到阿努比斯,他的心跳加快了,剑眉紧锁。眼神期待地望着琉璃,等待她的释义。

琉璃了解这张牌面的意义,轻蹙眉头。

“有翅膀的斯芬克斯象征天使,健硕的阿努比斯象征魔鬼,他们在命运之轮的上下,不停旋转,命运在光明与黑暗,善与恶的交错影响下前行。善是被动地遵从理智,恶则是主动来自于冲动。热爱和仇恨都是人类生活的必须品。而在这矛盾中心的人,也就是你的朋友,得到了倒置的命运之轮。可见他现在的状况很坏。工作停止,生活一团糟,运气坏道极点,本人也曾想努力反抗这样的命运,但是徒劳无功。原因是他一直没有检视生命中被忽略掉的东西。”

高翔认真的聆听,看来莫少的情况真的是不容乐观。不过琉璃说的话他不是完全能够理解。直到之后解开围绕着莫少身上的谜,再次回忆今天琉璃的释义时,才深刻地明白琉璃话中的所指。

“我觉得你们应该停止这么无聊的游戏。”幽龙几步走上来,欲将牌收起来。琉璃伸手挡开。

“别捣乱,塔罗牌预测的时候,不能半途停止,这样对所于所预测对象很不利。”

“就是,就是,”高翔站起来,拉过幽龙,“游戏也好,真的能预测也好,你就让我们弄完,拜托,拜托。那末,快给你老板倒杯水。让他坐下安静喝。”

那末听见高翔的话,扔一动不动。胆怯地望着幽龙。幽龙又沉默地站在一旁。

“我们来看第三张,你朋友的内心状况。”琉璃翻开了上端的那一张牌。

一个紧皱眉头的大月亮挂在天上。在地上,有一只狗和一只狼正对着它吠叫。而一只大鳌虾在一个看起来很污秽的池塘中缓慢爬行。一条小径从池塘中伸出,通向远方。那里则有两座充满恶兆的巨塔。黑暗的天空中落下一些液体,看不出是雨点还是鲜血。

“一张正位的月亮。”琉璃用手托着下巴,好似一尊精致的白玉雕像。“狼和狗的狂叫代表它们正陷入恐惧之中。你的朋友正是这样。他陷入了对未知或者是尚未充分理解的事物的恐惧之中。远方的巨塔就是那未知恐惧的根源。这月亮代表了古希腊的月亮女神赫卡特。说明,你朋友的恐惧极有可能跟一名女性有关。在这条充满血泪的路上,他要面对她的痛苦、惊惧、悲伤和愤怒。月亮这张牌还代表了,“月夜梦行症”产生的疯狂、噩梦,心智丧失。”

“女人,莫少一直没有女朋友。如果有,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我。”高翔自言自语。

玩牌不久,琉璃可能第一次遇到这么复杂的情况。她有些遗憾地望着高翔,“照牌面上看,你朋友目前快疯掉了,处于一种迷乱、疯狂的思想状态。”

高翔越听越不安,用手掌在嘴上狠狠擦了几下,焦急地问,“能知道他现在在那里吗?”

“可以,第四牌就能指示他周遭的环境。”说着琉璃翻开了摆放在最下面那张牌。这张牌一翻开,高翔和琉璃都大惊失色。唯有幽龙在一旁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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