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玉雕师傅虞飞鸿家,只见他家老爷子也在。
“小伙子来了,快这边坐。”老人热情的招呼道。

蔡鸿鸣坐下,问道:“不知虞师傅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

“小伙子,是这样,你把那玉石给我雕刻,要签个合同,所以我才让飞鸿叫你过来。”说着,老人就示意虞飞鸿拿出合同。

蔡鸿鸣接过虞飞鸿递过来的合同看了下,是个委托加工合同,里面明细了一下双方责任。蔡鸿鸣看后把合同放在桌上,道:“虞老师傅,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把墨玉给你雕刻,就是相信您老人家的人品,不需要这些累赘的东西。”

这个墨玉来得容易,所以他并不怎么在意,要是别人可能不只是签合同,估计还要再买上一份保险。

虞飞鸿父亲听了老怀大悦,哈哈笑着说道:“小伙子眼光不错,扬州城里谁不知道我老虞一言九鼎的,坑人的事绝对不会做。不过小伙子,我还是要批评教训你一下。这么好一块玉拿过来也不跟人家签个合同。幸好我儿子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要是人家看到好东西拿了跑掉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人家教训的是。”

听他这么一说,蔡鸿鸣也感觉到不妥,看来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做事毛毛躁躁。这么一大块极品墨玉,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生龌龊,也幸好是遇到了虞师傅这么有职业道德的人,要不然后果堪忧。

喝了会儿茶,虞老师傅就带蔡鸿鸣到工作间去。工作间平台上,磨去表皮的极品墨玉在灯光下,散发出一股极致的暗夜魅惑。

“小伙子,过来,你看一下。你说想雕五个葫芦,那我就从这里切一块,这边切一块,剩下的刚好可以用来雕一个大摆件。”

“这个我不熟,一切都看您的。”

“放心,这东西在我手里绝对废不了。”虞飞鸿父亲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有件事还要请你帮个忙。”

“您说?”

“申城在年底的时候有个同道举办的玉石品鉴会,我想把你这块墨玉雕出来署上我的名号拿去参加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你放心,玉雕绝对不会出事,反而可能在品鉴会上身价倍增,你若是想卖,在那里会卖出一个好价格。”

虞飞鸿在旁边解释道:“申城玉石品鉴会一向是国内外玉石商人和大款富豪年尾的聚会,大家都想买件好东西回去过年,你若是要卖,去那里要比去拍卖行合算,而且还不需要佣金。”

还有这种好事,蔡鸿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看到蔡鸿鸣答应,虞飞鸿父亲高兴得直搓手,眼睛盯着那块极品墨玉眨也不眨。虞飞鸿知道父亲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管他,就带着蔡鸿鸣到外面泡茶。

喝了几口茶,蔡鸿鸣好奇的对虞飞鸿问道:“不知道你爸想用那块墨玉雕什么吗?”

“我爸最擅长的就是雕帝君。”虞飞鸿傲气的说道。

蔡鸿鸣听得眉毛一扬,雕这好。沿海一带,尤其是闽粤,还有香.港、澳.门、台.湾、东南亚地区信奉关圣帝君的非常多。若是雕得好,再加上这块墨玉的极品质地,不难卖出一个好价钱。若是能卖个好价,说不定他明年就可以大干一场,不用再担心开发那一千亩沙漠地的钱了。

剩下雕刻的五个葫芦和大摆件都不是一时之间能够弄好的,所以蔡鸿鸣也没打算在扬州等,从虞飞鸿那出来后就开车到镇江把车还了,然后坐动车去申城,那里还有个美女在等他。

申城,简称“沪”,有“东方巴黎”的美誉。

说到申城,人们最先想到的或许不是东方明珠塔,不是迷人的外滩景致,也不是让人流连忘返的衡山路和新天地的夜场,而是那部老电视剧上海滩和那首熟悉的歌曲,那是一代人的回忆,怎么忘也让人忘不了。

蔡鸿鸣以前读书的时候外表有点小帅,还会功夫,所以风头很劲,一向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但唯一糟糕的是他的读书能力。

除了化学可以到八十分以外,其它的大多不及格,尤其是英语,更是惨不忍睹。而师婉儿刚刚相反,肥胖的外表里面却有一颗蹊跷玲珑心,考试读书是门门第一。所以蔡鸿鸣初中毕业后就出来社会上晃荡,而她则一路直上,如今已经在富旦大学读研究生,再过一学期毕业就是硕士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初中生在面对她这个高大的硕士的时候情何以堪。

蔡鸿鸣到申城的时候已经很晚,所以没去找师婉儿,而是打算明天再去,给她来个惊喜。

富旦,初名富旦公学,创始人为近代知名教育家马相伯,首任校董孙中山。“富旦”二字选自《尚书大传·虞夏传》中“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的名句,意在自强不息,寄托当时国人自主办学、教育强国的希望,

富旦邯郸校区,是一个古老而又大气的校园,处处都有历史的痕迹。走在里面,你马上就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文化底蕴。

蔡鸿鸣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耳边传来阵阵鸟鸣,气氛幽静异常。放眼望去,到处是活力四射的少女(男的被他忽视掉了),看得他自己那将近苍老的心都活了。

逛了半天,他才想起自己是来找师婉儿的,也不知道她在哪,就拿起电话给她发了条信息过去。

“在干嘛?”

“和朋友在校园踩草坪喽。”

“哦,哪个地方有那么多草让你踩。”

“逸夫楼这边喽,你问这些干嘛。”

“我打算坐直升飞机空投下去见你,所以问你下位置好定位。”

“切,谁信谁傻。”

“不信吗?等我,秒秒钟就到。”说完,蔡鸿鸣调出地图看了一下,飞速往逸夫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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