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姐姐。”
似是知晓她心中所想,叶凉伸手拍了拍她的素手,令其安心后,他缓缓站起身,看向那被绑着的萧辰等人,目光淡漠:“熊罡,将萧辰他们放下来。”

“诺!”

熊罡大手一挥,便带着十数名血贲军将士来到了那萧辰等人前,想要解绑以救。

“不能放。”

陡然高喝出语,一名拿着长鞭,似领头的护卫,手中长刀出鞘,对峙道:“这些人以下犯上,被七夫人绑于此惩处,除七夫人外,任何人不得私自胡放。”

“违者,格杀勿论。”

待其词语落下,那本拿鞭鞭打萧辰等人的其余护卫,亦纷纷拔刀出鞘,似随时打算出手。

嗤...

格杀勿论?

嘴角挑起一抹深渊的诡笑,叶凉缓缓抬起头,双眸陡然蹦射出凌冽的杀机:“狗仗人势,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格杀勿论!”

唰。

身影彷如鬼魅,瞬间消失在原地,他裹挟着那滕涛的玄力,带着雪花,朝着那领头护卫瞬袭而去。

不好。

瞳孔骤然一缩,那领头护卫看得那掠来的残影,下意识的便打算抬手劈砍而去。

想用刀?

那我便给你机会去阴曹用刀!

眼芒乍起,叶凉在经过一名血贲军身旁时,直接抽出其腰间的长刀,而后,他猛地朝着那名领头护卫挥击而去。

唰。

寒光掠过,刀影寒。

那名男子拿刀的手,还未抬起,叶凉便已然带着点点飘雪,于他身边持刀而过。

啪嗒...

刀剑的血滴顺着寒刀刀身滴落于积雪之上,叶凉斜拿着长刀,与他对背而立:“杀你,一招都是奢侈。”

待其话落,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护卫的头颅便是从肩膀之上跌落下来。

鲜血挥洒,头颅圆滚,一对双目圆睁,似有着不甘。

“他...他竟然将总卫给杀了?”

那余下的护卫看得这一幕,持刀的手,都是颤抖。

他们忽然发现,眼前的叶凉,真的已经不是那万事善良到可欺之人了。

他,很狠!

“诛此等猪狗,真是脏了这把刀。”

手中长刀一震,震落那血迹,叶凉抬头看向那被绑着的萧辰等人,踏步而过。

这一次,那群护卫没有一个人敢多言半句,他们所有人的脚步,都随着叶凉的进,而退。

连那卓剑然都是心头战栗的难以言语半句。

显然,他也未想到,叶凉会如此疯魔。

“一群欺软怕硬的废物。”

目光淡扫了那府卫一眼,叶凉终是走至萧辰等人身前,旋即,他手中长刀裹挟着玄力,猛地挥出。

“撕拉。”

长刀刀气所过,那绑着萧辰等人的绳索纷纷被割裂而去。

熊罡等人见此,亦快速的围拢上去,将众人扶住,道:“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轻轻摇了摇头,那萧辰在熊罡的搀扶下,三步一颤的走至叶凉的身前,微红着眼眶,跪下身,道:“少主,萧辰未能保护好小姐和夫人,有愧于你。”

“我等有愧于少主,还请少主责罚。”

有了他的带头,那其余府卫亦纷纷跪身以喝。

“起来吧。”

缓缓将萧辰扶起,叶凉扫过那一个个遍体鳞伤的众人,心头激荡。

这般伤患,他又岂不知,他们是为了保护苏希柔和叶蓿凝而致,此等忠义,他又怎可能恩将仇报,责罚于他们?

旋即,他退了一步,对着众人躬身以谢,道:“今日之恩,叶凉铭记于心,在此,我拜谢诸位兄弟,以表心迹!”

“少主。”

内心纷纷动容,那萧辰等人眼眶溢泪,拱手道:“我等愿为少主尽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显然,叶凉那有情有义之举,非但让萧辰等人他们的苦苦坚持是值得的,还彻底的收服了他们的心。

那只忠义于他一人,生死不顾的心。

似是喊得激动了,当那话语停下之时,一名府卫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的喊道:“少主,你一定要为我等做主啊。”

叶凉跨前一步,将那眼泪鼻涕一堆的男子扶起,皱眉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说,怎么回事?”

“少主,此次七夫人杀了我们五名兄弟,而他们!!”

伸手猛地一指那群被绑着的护卫,那男子怒道:“他们还硬生生的用铁鞭抽死了我们四名兄弟。”

再度跪下身,他拱手以求:“属下斗胆,求少主为我等做主!”

“求少主,为我等做主!”

除萧辰不想为叶凉惹事,未跪身以求外,其余府卫纷纷跪身附和。

活生生,抽死!?

就这样活生生的抽死!?

双拳捏的‘咯咯’作响,叶凉的目光扫过那垂头畏惧的那群护卫,喝道:“来人!”

“属下在。”

“将这些狗仗人势的护卫都给我绑上去。”

“诺!”

熊罡等人直接领命,也不顾那些护卫的挣扎,便是将那群护卫绑上了萧辰被绑之处。

“叶凉,你想做什么,我们是王府的护卫,你没有权利刑罚于我们。”一名被绑的护卫喊道。

呵...

没有权利?

你们鞭死我北竹院府卫之时,又可曾想过没有权利?

怒意瞬间升腾,叶凉锐利的目光扫过那被绑着的护卫,冷笑道:“你错了,我不是要刑罚于你们,而是要...”

“将你们一一鞭打致死!”

语调深寒如铁,他亦不管那群护卫的惊颤,抬手以喝:“血贲军将士给我听着,给我狠狠的打,凡能将他们抽死者,赏,抽不死者,罚!”

“诺!”

于血贲军来说,让他们救人,他们或许不是很会,可是杀人?

本就是从杀伐里滚出来的他们,怎可能不会?

啪啪。

下一刹,此起彼伏的鞭打之声,便是快速在这院落之内响荡而起,那血贲军的将士,所使之力皆是全劲。

打得数名护卫连求饶之声都未怎么喊,便咽气而去。

“疯了,疯了,这一定是疯了。”

邵艳兰瞧得这一幕,边不住的摇着头,边向后退去:“我要去告诉的七夫人,七夫人。”

“你往哪走。”

那跟随苏希柔一起来,却被清雪院的丫鬟们扣下的宁桃,此刻亦是获得了自由,直接拦到了邵艳兰的身前。

其双手伸开,下颚高高扬起,似不想让这恶妇离去。

“贱婢,给我滚开。”

猛地一巴掌挥打在她的脸颊之上,邵艳兰将其打开后,便打算逃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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