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苏市的市委大院内,新上任的市委书纪张友闻本该意气风发的,但这时候,他,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张泽三人却是一脸死灰色的看着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他从政以来的所做的一切坏事,许多的坏事,他都已经忘记了,没想到却还是被别人挖了出来。

“爸,这是谁做的?谁与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恨?”张泽看着他父亲,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他知道,他的父亲完了,他们这个家完了,他的人生也完了。

“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幸书纪已经动用了一切力量正在追查之中,目前怀疑的对象之中,有实力这样做的,就是晋西省的舒家和周家,但问题是,晋西的舒家和周家已经有人表了态,说这事与他们两家无关,如果不是这两家,此事就费思量了,当时被抓住省防暴中心的五名女子,那个苏小沫是苏家的人,苏家是不可能做这事的,另外有两名女子是晋西舒家女舒晴的保镖,这个也不用考虑,舒晴本身是关系着晋西舒家和周家,最有可能有实力做出这事的,也就是他们,剩下的一个叫叶小薇的,是连河县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其母已亡,其父早年就已经失踪,现在寄居在她舅舅家里,其舅也早亡,还有一个舅母和一个表哥,其舅母是小生意人,其表哥是当地县医院的一名医生,都没有能力做出此事……”

“爸,不管他们有没有能力做出此事,先把他们抓起来审问啊。”张泽叫道。

“已经让当地县警察局的人去了……”张友闻刚说了一句,他的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后放在耳边,一会儿,张友闻的脸色变的愕然和惊恐。

“爸,有消息了吗?”张泽关心的问。

“连河县的警察局长用自己的佩枪自杀了……”张友闻有些恍惚的道,那个警察局长是他的老部下和亲信,原本还打算过点时间就把他调到市里来的。

“这不可能,他好好的干吗要自杀?”张泽也是很愕然的难以置信。

“是自杀的,他当着十几名手下警察说他罪孽深重,无颜活在这个世上。”张友闻的脸色越来越灰败,这话,喃喃自语,似是说给他儿子听,又似说给他自己听。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张泽摇着头,仍似不信。

“是啊,这怎么可能,我了解他,他很贪生怕死的,所以怎么可能自杀,但他真的当着十几名手下的面却自杀了,这才是可怕的地方啊,他一定知道了什么,才不得不自杀的,难道那个要对付我们的势力真的很可怕?”张友闻的眼中出现一抹绝望。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逼的一位警察局长自杀?”张泽的脸上也同样出现了绝望,他也不傻,明白能让一位县警察局长自杀的势力,绝对是很强大的,至少,以他父亲的权势,都还不可能逼的一位县警察局长自杀,这种势力,至少也是省级的。

“会不会是宋家出的手?”张友闻突然道:“今年京城宋家的嫡女宋媛调到了连河县当副县长,据说这事是省长刘光和批示的,这会不会是宋家和另外两家达成了协议,要插手南江省的事情了?要不然,怎么她一来,就出了这事了,也只有宋家这样的势力,才能让一位县警察局长自杀了,这架式,是要把苏家在南江省的势力连根拔起呀……”

“那,爸,我们该怎么办?”张泽希冀的看着他的父亲。

“不,还是不可能,宋家要动手,动用的会是国家的力量,而不是这种民间的方式……民间的方式……民间的方式,可是民间又怎么可能隐藏着这样一股厉害的势力呢?”张友闻皱着眉头苦思着,却总是不得要领,他根本就没有往那位县城的小医生身上想,如果一个县城的小医生能掌控着这样一股厉害的势力,那他就不是一个小医生了,而是轮子主教的教父了,想当年,轮子主教虽然能让愚民们点火自杀,可手中也不曾掌握着一支这样的势力。

张友闻在大厅中来回的走动着,等待着消息,这一个夜,让很多的人失眠了,不只是南江省的人,远在京城的一些大佬们也被这事弄的无法睡眠,无数的情报在空中传递着,做为几大豪门之一的苏家,更是因为事关自己的利益,苏家的几个重要人物都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如何应付这件事情,是保住了那个幸长运,还是放弃那个幸长运,要保住他,又该如何的做?要放弃他,那么又该如何的让苏家在南江省的利益不至于损失太大?

做为苏家第四代的核心人物,苏渐东一脸沉默的听着家族中几个长辈的议论,幸长运是他父亲的人,当年他的父亲就是从南江省一步步的走上来的人,幸长运是他父亲在南江省的得力干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和他的父亲都很清楚,电视和网络上播出的那些罪证,确实是那幸长运做出来的,但那又怎么样?有着他们苏家这颗大树,谁还能拿这幸长运如何?对于保不保这幸长运,苏渐东觉得无所谓,他认为,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

这件事情的起因和结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出这一个出手对付幸长运的势力来,这个竟然敢挟持着国家的舆论工具的势力,一定不能留,否则就是祸害无穷,他们会依仗着挟持国家舆论的能力,到时候不断的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渐东,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吧。”苏渐东的父亲道。

“爷爷,大叔爷,二叔爷,还有各位叔叔,我认为,这个幸长运保不保都无所谓,现在的重点不在他,而是在于如何尽快的把那个势力找出来,这个势力是偶尔出手对付幸长运的,还是专门为对付我们苏家的,这都要弄清楚,我们不能让这样的势力脱出我们的视线之外,这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越早清除掉越好,要不然,谁知道这颗炸弹又会在哪儿爆炸。”苏渐东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有几名长辈微笑着点头赞许。

苏渐东的父亲道:“调查工作已经展开了,此事与其他的几家无关,晋西的舒家也向我们苏家做了申明,此事不关他们舒家和周家,事情发生后,他们也是从电视上知道他们舒家女的事情,然后通过了南江省的杨国泰,由杨国泰将他们舒家女保出,总的来说,是舒家人做的这事的可能性极小,而当时的五名女子,三名舒家的,小沫是我们苏家,都不用考虑,最后一个女子,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目前她的家庭关系已经调查出来了,从资料上来看,这个女孩子身后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做出这事,虽然对她的调查还在继续,但我认为也是可以排除的,所以,现在这件事情是什么人所为的,想要找出来,还得需要时间。”

苏渐东举了一下手道:“我有一点不同的看法,我认为,这个女子背后是不是有这个势力的存在,在没有最有力证据之前是不能排除的,我刚才看了这个女孩子的家庭情况的资料,她有一个表哥叫朱有福,这人就很值得怀疑,半年前北疆火车站事件,就与这人脱不了关系,根据我得到的资料,这人两年多前还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人,走投无路跑的去北疆省支边,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暂时不得而知,但这人却是突然变的有钱起来,曾经在多个城市中卖过黄金和一些昂贵的首饰,这些黄金和昂贵的首饰是如何来的,暂时还是一个疑问,北疆火车站事件发生后,北疆有数名企业家凭空消失,监控录相曾经拍摄到一个能在高楼大厦间跳跃行走有如蜘蛛侠的人,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说明,这个叫朱有福的人其实是很可疑的。”

“那么我们就重点调查他吧。”苏渐东的父亲一锤定音的道。

对不少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朱有福一早醒来,看着爬在他身上的舒晴,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妮子,一回来后就吵着要他陪着她睡觉,睡着了也不老实,竟然爬到他身上流了他一胸前的口水,把他的那件衬衫都打湿了,这可不是美女该有的行为啊。

朱有福起了床,洗刷后没有多久,马成功就一脸兴奋的跑来了,对着朱有福挤眉弄眼的道:“嘿嘿……阿福,那事情不会是你做的吧,这也弄的太大了点,看来那个宋公主还真的是喜欢你啊,竟然让宋家出手了……”

“闭嘴吧,成功啊,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啊,能不能说清楚点,别说的这没头没脑的,我睡了一夜,可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朱有福淡淡的笑道。

“明白,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阿福,我这次来可不是说这事的,我带了你姑姑当年跳楼的调查资料来了……”马成功将一个u盘递到了朱有福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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