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伟明和肖德荣已经唐德坤这三个在江海市里面大名鼎鼎的人物落马的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韩锋在江海市机场的会议室里面并没有呆太久的时间,对于成为江海市机场的股东他并不太感兴趣,要不是因为林汐,他才懒得理会这些破事,当然幸好他认识林汐,二恰巧林汐又是他的女朋友,要不然奥拉夫和姜伟明联手夺取了江海市机场的控制权,那后果不堪设想。

在会议上谈了一会儿韩锋就将事情丢给林汐这个女朋友身上起身离去了。

来到工作人员专用的停车场上,刚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韩锋发动车子之后,并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心不在焉的扶着方向盘想着事情,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进耳朵,很轻很慢很柔和,但是可以听出,一颗子弹随着枪栓的推动,进入了弹膛。

韩锋下意识的挂档,猛踩油门,车子刚一动起来“啪”的一声脆响,玻璃上出现一个破洞,副驾驶座椅头枕上青烟冒起,中弹了。

枪声并没有紧跟着响起,对方很可能使用了消音器,根据目测,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应该就在机场办公楼天台上,绝佳的射击阵位,良好的视野和光线,又是使用消音器的枪械,是职业杀手。

韩锋猛踩刹车,刚启动的福特轿车一个摆尾向后停下,前边两个车门同时弹开,就在狙击手被迷惑的同时,韩锋从副驾驶的位置扑了出来,就在他刚消失在花坛里的那一瞬间,车门附近的地上腾起了一团烟雾,若是韩锋的动作稍慢半秒钟,那颗子弹就会狠狠打进他的身躯。

花坛里是一米高的灌木,旁边是一颗颗高大的梧桐树,遮挡狙击手的视线并无悬念。对方显然是老手了,两次射击均不中,便不再贸然开枪。

机场办公楼天台上,一个黑影迅速将步枪装进渔具袋子。用带着战术手套的手从地上将两颗依然滚烫的弹壳收进口袋,迅速来到天台后部,抛下绳索,动作娴熟的滑降下去,刚刚落地,就觉得背后一股劲风袭来,黑影急忙闪避,但是对方出拳太快,他还是被一记重拳击中脑袋,当场昏迷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四周空荡荡的,灰色的水泥墙面上没有窗户,屋子正中间摆着一个火炉,炉火熊熊。上面还插着烧得通红的火筷子,令人不由之主的想起抗战时期的日本宪兵队地牢。

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地上摊开几张报纸,上面摆着战利品,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八发子弹,身份证银行卡火车票以及一些零钱。

“说吧。谁让你来杀我的?”坐在对面的男子很悠闲地问道,手里拿着一把d80军刀,很随意的将报纸裁成一条条,杀手知道,那把刀也是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

“失手了,我认栽。哥几个要是心里不舒坦,就给个痛快的吧,干这一行折进去是迟早的事儿,我没什么抱怨的,不过雇主的姓名不能说。”杀手很光棍的说道。

“还嘴硬?老子我做掉你这样的人,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了!”旁边过来一个年轻的男子。扬起巴掌狠狠抽了一记,杀手只觉得耳膜嗡嗡响,眼前冒金星,嘴里一阵腥甜,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笑着说:“哥们手劲挺大的,练过啊,你有种就把我绳子解了,看看谁厉害。”

这个年轻男子正是老鼠,听到杀手的话,顿时笑了,这tm不是关公大爷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么?只见他抱着膀子冷笑道:“小子你就算回去修炼一辈子也不是我的对手。”

杀手笑笑:“我看你是不敢。”

“啪”老鼠又是一巴掌抽过去,打得杀手口鼻窜血,他还不解气,回身从火炉子里抽出灼热火红的火筷子说:“不说是吧,让你尝尝这个。”

火筷子烫在身上,吱吱作响,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那杀手硬是一声不吭,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掉,等火筷子拿开之后,居然还有力气调侃:“这肉味挺香的,就是差点孜然和辣椒面。”

韩锋和苏东庭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欣赏之色,不得不说,这小子挺带种的,韩锋拿起他的身份证:“麦晓泰,这是你的化名吧,姑且就叫你麦晓泰吧,你遵循职业道德,绝不透露客户的姓名,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打了我两枪,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现在给你两条选择,一是连人带枪送进公安局,二是我悄没声的弄死你拉倒,何去何从,你自己挑吧。”

麦晓泰本来是歪着头,口鼻往下滴血的,听到这段话后,坐直了身子,一甩头发,说:“你还是杀了我吧,看守所的饭我吃不惯,也不想被人爆头,弄的死无全尸。”

“行,就依你。”韩锋掐灭烟头,狞笑起来。

杀手被装进一口大麻袋,塞到汽车后备箱里,趁着夜色开出去上百公里,终于来到一处荒僻的野外,麦晓泰被拖了出来,按在京广线的铁轨上,仰面朝天看着夜空,郊外的星空格外清晰,月朗星稀。

麦晓泰被按在铁轨上,韩锋他们三个也不急着离开,点了烟坐在旁边,一边聊天一边等火车。

“喂,给根烟抽。”躺在铁轨上的人说。

“你他妈马上就断成两截,哦不,是四截了,还抽什么烟?”苏东庭骂道。

“给他。”韩锋说。

苏东庭点燃一支烟,塞到麦晓泰嘴里,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杀手美美的抽了两口烟,歪着头冲苏东庭说:“明明是断成三截,你小学数学老师死得早吧。”

苏东庭掰着手指一算,还真是断成三截,不禁老脸一红,上去就要打人,却被韩锋拉住:“等等,火车来了。”

火车真的来了,坐在路基上已经能感受到颤抖,苏东庭过去把烟卷从杀手嘴上拿掉,用一条破毛巾堵住他的嘴,掏出个黑色的头套说:“哥们,该上路了,不送哦。”

就在戴上头套的那一刻,韩锋才发现杀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留恋,但他依然没有求饶。

麦晓泰戴上了头套,脖子搁在冰冷的铁轨上,手脚都被捆住不能动弹,他能感觉到路基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火车的汽笛声也鸣响起来,求生的欲.望令他拼命挣扎起来,希望能被火车司机看到,可是这些都是徒劳的,火车丝毫没有减速,轰鸣着冲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火车来了,那一瞬间,麦晓泰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感到灼热、战栗、痛苦,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慢慢平静下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从铁轨上拽起来,拿掉了头套,取出了堵嘴的毛巾,拿刀挑开了绑绳。

“看你是条男子,饶你一条命,拿着你的破玩意,滚吧。”苏东庭将黑色的渔具袋丢过去,三人相视一笑,转脸走下路基,上了汽车。

杀手脸色一变,迅速打开渔具袋,从里面拿出半自动步枪和子弹,迅速拉开枪机,将子弹压进去,拉栓上膛瞄准车子大喝一声:“不许动!”

车子才刚发动,三人一起回头,看着月光下手持步枪的麦晓泰,韩锋喷出一口烟问道:“什么事?”

“谢了!我欠你们一条命。”麦晓泰潇洒利落的收起步枪说道。

韩锋丢掉烟卷,拍拍苏东庭:“走吧。”

车子开走了,火车道边又恢复了宁静,麦晓泰望着步枪发了愁,他思忖片刻,在附近找了一颗大树,用军刀挖掘起来,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拆成零件的步枪才陆续掩埋完毕,也都做上了记号,麦晓泰长长出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渔具袋,他们真吝啬,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留下。

远处汽笛声又起,一列南下的货车驶来,麦晓泰瞅个机会一跃而上,跳到装满煤炭的车厢里,缩成一个团开始睡觉,也不知道在一旁的火药已将将他监控住。

放长线,钓大鱼,这是韩锋一贯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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