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忠今年20岁,已经成为武士9年了,而在这9年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织田信长为什么不将少主之位交给自己。可想来想去,织田信忠也只能想到一点,那就是在织田信长的心中,他,织田信忠,比不上他的姐姐织田信奈!
甚至织田信长一直都没有任命别人为少主,在织田信忠的心中也变成了织田信长还在找一个机会,让织田家的家臣们能够接受织田信奈成为少主,并在未来统领织田家的机会。不然的话,为什么织田义信会将织田信奈带往朝鲜国呢?不就是去刷战功吗?

要知道在这两年里,因为日本国国内已经变得和平,所以织田信忠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对于美浓和尾张的治理。好吧,治世之功也是一种功劳,但就算织田信忠将它们治理的再好又能如何?

要知道这两个领国可是织田信长崛起的初始地,可谓是织田家大本营一样的存在,就算没有他织田信忠,随便派个稍微有点治理能力的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好像本来发展到80多的领地,在织田信忠的治理下变成了90多一样,有区别吗?当然有,但这种区别几乎很难辨别的出来。

可织田信奈呢?虽然在朝鲜国大部分的时间同样在治理领地,但那边的领地可是百废待兴啊!随便弄出一点动静都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来。更别说每次和明国配合出征北蛮时,织田义信都会让织田信奈带队了。

或许,织田义信这么做只是为了锻炼织田信奈,因为在成为了织田义信的女人,并为其生下了儿子后,织田信奈再次对武士之路产生了极大的热情。但在织田信忠看来,这无疑是在帮助织田信奈刷功勋!

不然的话,为什么现在七大老和七中老对于少主之位一直空缺的情况完全无视?不就是因为织田信奈的文治武功已经超过了织田信忠吗?

对此,织田信忠充满了不甘、愤怒,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依然仿佛往常那般,除了前往比睿山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说起来也好笑,堪称佛宗头号敌人的织田信长嫡长子,却是一名虔诚的佛徒。或许是被他那已经过世的母亲吉乃感染的吧?每次织田信长出征之时,吉乃都会带着年纪幼小的织田信忠前往寺院祈祷。

不过,织田信忠前往寺院却不是为了祈祷,而是因为每次在这里,他那烦躁的心都会变得平静起来。而这几年来,随着他的烦恼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坏,让他前往寺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不过大多时候,他的目的地都是比睿山上的延历寺。

理由也很简单,比睿山乃是整个日本国的佛宗圣山,这里拥有无数的高僧,和他们交谈,能够让织田信忠在平复心境的同时,学会许多东西。

而在这些僧侣之中,织田信忠最经常打扰的,就是不识和不知两人了。这两人都是延历寺中的高僧,但更加重要的是,他们两人对于治国、军事、谋略等几乎是无所不通。对于不知通晓这些,织田信忠并不意外,毕竟不知是武田信玄出家后的法名,但不识……

不过对此,织田信忠并没有多问,只是将其当作一名普通的高僧对待,毕竟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隐居世外的高人。

“小子又来打扰两位大师了。”织田信忠恭声说道。

“唉,你小子啊,最近来得也太频繁了吧?貌似这个月就来了四次?”不识摇了摇头说着,同时看向一旁的不知。

“是五次,唉,不识你真的已经老糊涂了呢~”不知摇了摇头叹息着,只是表情却异常的开心,仿佛看到不识变得如此健忘,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哼!我只是对时间没有什么观念了而已。要知道我如今才4……反正比你这老秃驴还要小9岁!”不识没好气的反驳着。

闻言,不知顿时反击起来,两个半老的和尚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嘲讽着对方,而织田信忠,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似乎对这一切早已经习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停止了争吵,转头看向织田信忠问道,“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前来?”

“是,小子此次前来,是想要询问两位大师一些关于孙子兵法上面的困惑。”织田信忠恭声说道。

闻言,两人也没有推辞,事实上这种事情已经上演过无数遍了。约莫1个多时辰,织田信忠才恭敬的告辞离去。

看着织田信忠逐渐消失的背影,不识摇了摇头叹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恐怕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无缘织田家家督这个位置了吧?”

“是啊……不得不说,织田信长的苦心是白费了,甚至这么下去,还可能会危机到织田家。”不知同样叹息着。

“呵呵,这不正好如了你的心意吗?如果织田信长真的敢那么做的话……”不识闻言轻笑着。

只是听到不识的话,不知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绝对不会行动的。上一次失败,让武田家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机会,而这一次再失败……”

“不过当机会来了,你依然还是会忍不住动手不是吗?事实上就算是我,也有些忍不住啊……”不识闻言笑道。

“哈哈,希望到时候忍不住的人能多一点~”不知闻言同样大笑着。

这一切,织田信忠自然不知,他还沉迷在自己表现出更强大的能力,以压倒性的姿态被织田信长任命为少主的幻想之中。

直到行至半路,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织田大人,小人乃是松永大人的家臣。”

“松永参议吗?带路吧。”织田信忠闻言楞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说起来,因为织田信长辞去了官职,身为七大老、七中老的毛利辉元等人虽然没有跟随辞官,但却也没有再对官职表示出什么想法。只有松永久秀,一直和朝廷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并一路坐到了正四位下参议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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