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明白,那我即可就走。”蟒虎说完就准备上马。
“等下,你在那里找到这根断箭?我好有目的的去找。”张牧急忙问道。

“就在茭道市七里外的官道旁,我在那里留下了记号。”说着,他便从怀里抽出来一本小册子递给了张牧道:“这册子里都是我锦衣卫的联络暗号,如果你有发现,在路上做记号,我会找到你的。还有,你多多小心。”

“你也小心。”没等张牧说完,蟒虎已经翻身上了马,一扬马鞭,飞驰而去。

张牧撩起衣襟下摆便急忙回头朝着府内而去,严素看到张牧神色慌张,便急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路上说,松纹,快去备车。严兄,你能否通知你的兄长,跟我一起去找个人?”张牧问道。

严素看他神色当下知道出了大事,急忙点头道:“我去叫哥哥。”

不到一刻钟,张牧便带着严家兄弟以及严家派来的十多号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悦来酒楼而去。

严厉一脸狐疑的望着张牧,心里有些没谱,便小声问道严素:“他这是去找谁?怎么来悦来酒楼了?“

严素看着张牧去敲门,回头道:“他自然有他的道理,一会他跟你解释。”

此刻的张牧进入悦来酒楼后门,悦来酒楼只留下了一个看守的锦衣卫,张牧认得他,他昨天夜里也在张府血战,胳膊负伤,不知道他具体姓名,只知道他姓刘。

“刘大哥,这里是锦衣卫暗桩,我想问问,这里还有什么弓弩等东西没有了?”张牧开口问道。

刘安当即狐疑的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蟒虎大人刚才去找我,他估计韩大人可能遇到了埋伏,我们现在去找人,只是我的人手上没有弓弩,万一遇到贼人怕是吃亏。”张牧解释道。

刘安听到这里,顿时一惊道:“不可能吧?”

“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你告诉我东西在那里,出了任何事情,我自己承担。你就当没有看到。”张牧急忙说道。

刘安心里也没谱,听到这里,也有些慌神,犹豫了一下道:“跟我走,我知道在那里放着。”

当下,刘安带着张牧到了柴房内,他弓腰将杂草挪开,便露出了一个地窖暗门,掀开之后,刘安道:“东西都在里面,不过数量有限,我去备马,跟你一起去。”

张牧当即下了地窖,里面果然有几个大箱子,打开之后看到弓弩羽箭,数量不多,只够七八个使用。

张牧翻身跑到门口,冲着严厉喊道:“严大哥,严素跟我进来。”

严厉跟严素跟着刘夏回到了地窖内,张牧道:“把这些东西分发给你的人,快。”

严厉看到这里的东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怎么会有军中的弓弩?”

张牧从袖子里拿出来锦衣卫的腰牌道:“实不相瞒,小弟乃是锦衣卫校尉。在这里查一桩大案子,犯人已经落网,在羁押途中很有可能出了意外。而且怕是卫所的官兵干的,所以麻烦严大哥跟我一起寻找。”说道这里,张牧便沉声道:“如果严大哥怕有危险的话,我不强求。”

严厉行走江湖多年,不比严素那样单纯,看到这里,他顿时明白他爷爷为何执意要派他亲自来,而且带上的人,都是家里的高手,甚至是已经归隐的浙东刀王赵锋都给叫上了。

看来他爷爷是准备让严家攀上张牧这颗大树,给严家留一条后路走,当下他点头道:“牧之老弟当我是什么人?除暴安良乃是我学武之人分内之事。你怎么吩咐,我们便怎么做。”

当下他和张牧将弓弩抬上来,随即去分发给了他带来家仆,众人看到这东西也都十分的惊讶,不过严厉随即将他们聚在一起,不知道给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便纷纷装备起来。

刘安牵马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谨慎的问道张牧:“这些人靠的住么?”

“应该没问题,和我家老相识。蟒虎大人已经去处州调动其他的兄弟,很开就会到,我们先沿途找人。”说完,张牧便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永康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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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月朗星稀,洒落满地白霜。

韩方山将已经晕死过去的张炽扔到了地上,一屁股坐下,肩头上的伤口,便瑟瑟的剧痛。

半只羽箭还插在他的肩上,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身躯,而蹲在地上的陶行昌脸色苍白,即便是蹲在地上,都浑身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自从高邮之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今日这般血腥场面。

今日押送张炽的锦衣卫,都是金华府的暗桩,一共十六个人,如今已经都成了鬼。

即便是他们已经亮出了锦衣卫的身份,对方依旧是不闻不问,照杀无误,可见对方这是非要至他们与死地不可。

“妈的,这些倭寇,等老子回去了非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陶行昌小声的咒骂道,因为他听到这些人说的是倭话,叽叽呱呱不知道说了什么。

“倭寇?本官看没怎么简单吧。他们用的长弓可是军弓,这箭乃是南方卫所才有的东西。”韩方山用秀春刀将肩头的箭头砍断,握在手里说道。

陶行昌伸手抓过来那箭头在黑暗之中摸了一把,顿时一惊道:“果然是江浙卫所的人。”

“这次可是一条大鱼,如果钓上了,你跟我的前程都不是问题。蟒虎一定会发现破绽来救我们,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便是先活下来。”韩方山说道。

陶行昌吞了一口口水,当年高邮之战的时候他也曾经立功,只是这些年活的安逸罢了,休息了片刻稳住了心神,当即道:“大人,他们人多,我们冲不出去,把后面山头走,里面是一片老林,只要我们躲起来,他们不见得找的到。”

这个时候,远处便传来一阵嘈杂声,韩方山和陶行昌都脸色一变,陶行昌急忙将张炽背上,两个人趁着夜幕,不断的朝着山上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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