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晨光的抓捕是严力亲自带队的,他带着一队人直接去了萧晨光的家,将他堵在家里,并立即进行取证工作,他的妻子也一并被带走配合调查,他的办公室也被纪委监察局控制了。
当严力站到萧晨光面前时,他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证据抓我?”

严力冷哼了一声:“我有什么证据你不知道吗?目前已有的证据足够抓你,正在采集的证据我会让你看到,萧晨光,现在我以南江市纪委的名义对你实施‘双规,’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此时办案人员从萧晨光的家中开始陆续搜出大量的证据,现金、外币、高档手表、存款、电脑中的一些触目惊心的资料。

在这些东西面前,萧晨光已无言以对了,他平时儒雅的外表下现在只有满目的惊恐与慌乱。

钱学斌没有在家,办案人员打他手机已经关机了。

纪委办案人员立即找到钱学斌的秘书,将他控制起来,然后问他钱学斌的下落,秘书没敢有任何的抵制,非常配合的告诉办案人员钱学斌的住处,说是钱学斌现在在为他的情人购置的一套新房里。”

由秘书带队,办案人员直奔钱学斌相好的房子里。把钱学斌从床上唤醒的时候,他茫然无措,办案人员表明身份,宣布对他进行“双规”后,“哧溜”一下,钱学斌当即就软瘫在床上。

杨重文也被检察院带走了,罪名是行贿、组织黑社会成员威胁伤害他人身体、暴力拆迁致人死亡、恐吓外商、欺行霸市等等。

市公安局出动大量警力封锁了恒通置业有限责任公司,查封了账目,冻结了账户,财务、行政等主要部门负责人被控制带走调查。

当纪委办案人员敲响杨培文家的大门的时候,开门的居然是南江市前市委书记杨进,杨进问办案人员:“你们想干什么?”

“对不起,杨书记,我们是纪委的工作人员。奉上级的命令,杨培文涉嫌违规违纪,要带他到纪委接受调查。”办案人员不失礼貌地回答道。

“你有什么证据没有?”杨进冷冷地回了一句。

纪委的同志淡淡一笑:“杨书记,你是当过领导的。没有证据,我们不会上门来带人。”

杨进听他这样说,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人却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杨培文不在家。”

杨进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纪委同志冷笑道:“杨书记,说谎是没有用的,我们之前就已经询问过了,杨培文现在就在家里。”

杨进张口便要反驳,但身后传出一声惊呼,“啊”,是一个妇女的声音。

“培文。你想干什么?”

“哇”的一声,屋里又传来一个男孩的哭喊声。

办案人员一见情形不对,赶紧将杨进推开,夺门而进。

当他们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杨培文拿着一把刀子。架在一个男孩的脖子上,旁边一个老年妇女在哭喊着:“培文,你昏了头了,那是杨扬,是你儿子啊!快把他放开。”

“哼,我儿子?我觉着不是,我看他是楚江月那个贱人和曾益民的儿子。一点都不像我。你们都走开,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杨培文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他一手把刀紧紧地逼着杨扬,一手环搂着孩子。

“杨培文,那是你儿子。你竟然挟持自己的儿子!”杨进一下也着急起来,怒声呵斥着。

见此情景,有办案人员赶紧打电话给严力,严力立刻与汪海洋曾益民汇报了情况,曾益民听到杨培文挟持自己的儿子。威胁办案人员,立即电话通知了欧阳剑,叫他出动特警,立刻赶赴杨进家。

而他自己犹豫再三,要不要把消息告诉楚江月,最后还是决定通知楚江月,但要当面通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叫上赵世永,正准备上车,高雅兰也听到了消息,打来电话,说自己想跟着去。

曾益民同意了,一会高雅兰赶了下来,和曾益民一起去了楚江月的家。

楚江月见到曾益民与高雅兰这么晚联袂而来,很觉奇怪。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曾益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先说了一句:“上车再说。”

楚江月见曾益民一副焦虑地样子,也知道发生了大事,连忙披了见外套,匆匆上了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江月追问了一声。

“江月,你别急,你要相信不管什么事,都会得到解决的。情况是这样的,杨培文的事犯了,有关键证人主动交代了杨家和市委市政府一些人的犯罪事实,市纪委就派人带杨培文到纪委接受调查,可杨培文反应比较激烈,现在劫持人质,与警方正在展开对抗。”曾益民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劫持人质?...啊!...你是说他...劫持了杨扬?”楚江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个畜生,那可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呀!”

楚江月立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

高雅兰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劝解道:“江月,江月,你要相信警方,会有办法解决的,你一会到了现场,要听从现场指挥人员的安排,千万不要光顾着苦,哭是救不了孩子的。”

一听到救孩子,楚江月身上母性的光辉立刻绽放出来,她把眼泪一擦说道:“对,不能哭,我要去救杨扬。”

可是无论她怎么去擦,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滚。

赵世永拿出浑身解数,把车子开的又快又稳,很快就赶到了杨培文的家边,下了车,就见到欧阳剑急急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曾益民低沉地声音问道。

“情况很糟糕,杨培文像是疯了,先是大叫着说那不是他儿子,说是你儿子,说他的前妻和你合谋陷害他。还背着他生下这个孩子。现在他把其他人全都赶出小楼,自己带着孩子上了二楼,占据了那个房间。”

欧阳剑一指最靠里面的那个房间接着说道:“他还叫着要见你和她前妻,叫你们上去见他。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占据了一楼和二楼的这边一个房间,在对面的那个点上,我们安排了一名狙击手,只要他靠近窗户,我们就可以将他击毙,救出孩子,现在你看怎么办?”

“我只一条,不许让孩子出事,其他一切都由你们安排。”曾益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全力保证孩子的生命安全。”欧阳剑立正敬礼。

楚江月下了车。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楼上,想看到孩子的身影。

听到欧阳剑的话,她转脸看着曾益民说道:“益民,让我进去吧,我去劝劝他。告诉他那是他自己的孩子,求他把孩子放了,孩子是没罪的。”

曾益民目光凝视着楼上,耳朵里听着楚江月的话,心里想:如果能说明问题,的确是楚江月最能说明问题,但是如果让其进去。极有可能让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曾益民不敢冒这个险。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现在的他被刺激了,一旦他无法控制,就会伤害到你。救人的事让欧阳剑去想办法。”

“不,你让我进去,只有我能证明孩子是他的,只要我能说通这一点,孩子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楚江月坚持的请求着、

曾益民看着欧阳剑问道:“你怎么看?”

欧阳剑想想说:“如果就说明问题而言。楚局长是最能说明问题的,但我担心的是如果楚局长进去,孩子得救了,楚局长势必又会被他控制,这样等于是换了一下人质。”

曾益民凝望了那二楼透着灯火的房间,里面隐隐传来孩子的哭声。

“欧阳,这样,我陪楚局长一起上去,他不是叫嚣着要见我吗!我就去见一见,看他怎么说?”

“不行,绝对不行,你身为市长,不应该以身涉险,出了问题谁也付不起责任,就算你命令我,我也不会答应,我想汪书记也不会答应的。”

欧阳剑把头晃地像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同意。

“可是现在孩子有危险,作为犯罪嫌疑人要见的对象,我不能坐视不理,这样完全不符合我的道德观与价值观,所以我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你们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就这样,准备吧。”

曾益民神色严峻,目光坚毅,行为坚决。

欧阳剑看到他意气轩昂的样子,心中不禁感佩,左右为难间,赵世永走到了欧阳剑的面前,抬手敬礼。

“老队长,让我跟在曾市长的后面,我埋伏到门边,伺机等待,如果又可能,我就出手,如果条件不允许,我保护曾市长他们问题应该不大,你看怎么样?”

欧阳剑看到他走了出来,并说出自己的想法,心中非常高兴,他知道以赵世永的能力,保护曾益民与楚江月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还有机会出手制服罪犯。

“好,就按照你说的,准备吧,通知各单位,现在全场有我统一指挥,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欧阳剑组织人开始对杨培文进行喊话,通知他曾益民市长与楚江月到房间里去见他,希望他保持冷静。

曾益民与楚江月一前一后走进杨培文的家,在门口赵世永跟了上去,蹑足潜踪,曾益民等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是关着的,门里隐隐传来杨扬的哭声,楚江月心里一紧,泪水随即便掉了下来,曾益民拉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摆动了两下,又摇了摇头,楚江月也意识的哭不能解决问题,赶紧伸手擦掉泪水,神情却更加紧张起来。

曾益民伸手敲了敲门,只听到杨培文恶狠狠地问道:“谁?”

“我是曾益民,还有楚江月,你不是要见我们吗!我们来了。”

曾益民神色自若、语气沉稳的答道。

身后赵世永将身子贴在门边,倾听着屋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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