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环境陌生,而且手里又没有指南针一类的东西,所以我们无法辨别方向,只能跟着感觉走。
天色一点点变黑,我们却越走越深,桃花林仿佛漫无边际,我们则像迷途的羔羊,尽管花香袭人,我们却丝毫感受不到初来的那种新奇和喜悦。

“纯哥,林子这么深,我们又漫无目标,走来走去也没个尽头,这可怎么办啊?”

到头来,女人终于显现出软弱的一面了。

我在夜色中看着苏小姐,感到很惭愧,不过,我知道自己这时候就是一座可供依附的大山,决不能表现出慌张,否则将让两个女人更加无所适从,于是乐呵呵的答道:“我是一个直觉很准的人,能够嗅到危险,同时也能找到避风的港湾,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保管能让你俩吃好住好。”

杨贵妃忽然靠了过来,悄悄伸出小手,挽住了我健壮的胳膊,轻轻说道:“我们相信你的。”

见到美人如此依赖,我自豪的同时,也泛起了嘀咕:妈的,老子的话已经扔出去了,决不能言而无信,否则,会让美人看不起,那可是奇耻大辱。

这时候,迎面忽然刮起了一阵微风,不少的花瓣随之飘落。

我忽然闻到一股水气的味道。

我感到有点奇怪,明明我们背向河道而行,为何还有水气迎面而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前面还有河流。

也许真是直觉作崇,感受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之后,我带着她俩继续往前走,仿佛即将实现了希望一般。

事实证明,我的推论没错,不过,也有不小的误差,拦在我们前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河流,而是一条缓缓流动的溪水。

我想了一下,最终沿着小溪向上游行进。

苏小姐问我为何要这么做,我告诉她:男人的直觉!

就连杨贵妃在内,都对我的解释不太满意,但是,我现在是唯一的男子汉,她们就算满肚子疑问,也不得不尊重我的决定。

其实,我做出这个决定并非没有理由。

猜想一下,水往低处流,大多会归于较大的河流。如果我们往溪水的下游走,十有*会到达之前离开的那条大河,如此一来,又恢复到了原先沿着河岸寻找出路的状态,虽然不见得是个错误,但也绝不是什么好出路。

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沿着溪水往上游走,可能会寻找到溪水的发源地,在一般情况下,有水源的地方应该会有人居住,除非那地方特别的荒凉。

依据这一点,我决定碰碰运气,带着两大美女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我真心有点过意不去,像苏小小和杨贵妃这样的美人,虽然经历很多人情世故,也看过很多世态炎凉,但像这种耗费体力的经历却从来没有体验过,就在行进中,我已经感受到了她俩的疲惫和不堪。

尤其是苏小小,一手提着长大的裤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枪,走起路来绊绊磕磕,十多米的距离,就得跌倒一两次,如果继续下去,很可能没找到栖身的地方,她就先累得香消玉殒了。

后来,我干脆把手枪接了过来,重新挂在布绳上,然后将她背起来,沿着溪水往上游走。

苏小小起初不干,经过我一番“苦苦哀求”之后,她才坦然趴在我的背上,静静的享受着有人代步的乐趣。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又换上了杨贵妃,她可比苏小小重了不少,丰腴的身体虽然充满了诱*惑,可是我在疲惫的状态下,丝毫感受不到肢体交接中的乐趣。

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悄悄的和自己开起了玩笑。

今晚的月亮很朦胧,隐藏在薄云之后,显得很神秘。

我在极度疲惫之后,终于有点难以支持,于是轻轻放下又重新换过来的苏小小,一屁股坐在溪水边。

苏小小也挨着我坐下,轻轻捅了我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是不是累了?”

“这路本来就不好走,而他又换着班的背我俩,就算是铁人也会吃不消的。”没等我说,杨贵妃已是抢先叹道。

我朝她招了招手,喘了口气,说道:“咱们先歇歇,你也过来,靠在我身上,现在有点凉,别冻着。”

杨贵妃一点都不做作,贴着我的另一侧坐下,并且和苏小小一样,挽着我的胳膊,另外她还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其实,我们三个经过长时间的奔波,都已经体力透支,我现在连吐纳修炼都懒得去做,只想什么都不思考,静静的坐一会儿。

赤*裸的身子夹在她俩中间,我感觉暖和不少,不知不觉眼皮开始打架,虽然我尽力的控制自己,但还是在又饿又累的情况下,浑然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十分酣畅,等我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子仍然酸痛,但精神头已然强劲了许多。

我睁开蓬松的眼睑,正想伸手揉一揉,不料,胳膊竟然不听使唤,我又使劲的挣了挣,依然如前。

这一下把我刺激得清醒了不少,连忙睁大眼睛,扭头查看,结果心头猛沉,原来我此时已被人反剪着双手,绑了起来。

我往左右看了看,发现苏小小和杨贵妃不知去处,我不禁心中焦急万分,一个劲儿的往坏处想。

过了一会儿,我缓和了一下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往周围看了看。

这应该是一个农舍,除了一个土炕之外,还有一张很陈旧的桌子,以及下面两个颜色发黑的藤椅,另外,在墙角的位置,还摆放着几个陶制的瓦罐。

整个房间内摆设虽然简陋,不过,却是一尘不染,显得很干净。

我看罢之后,很有一种到了偏远农村的感觉,不禁暗自苦笑,原来阴阳界和阳间差不多,都是有穷有富,而且差距巨大。

我看着阳光从破旧的木头窗户斜斜照进来,猜测应该是早晨,这时,恰又听到了几声公鸡报晓,我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咕咕咕!”

忽然间,我的五脏庙敲起了战鼓。

年轻力壮的我,对食物本就有旺盛的需求,如今饥肠辘辘,着实让我感觉很难受。

我正四下踅摸,是否有果腹的东西时,农舍外面忽然想起了的雷声,而且地面似乎也跟着颤动。

我急忙透过窗户往外瞧看,发现阳光依旧,不禁感到奇怪,暗想阴阳界的天气也太不正常了。

“那厮醒了没有?”

这人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不过,中气却是十分的充沛,应该是一个肺活量极为优秀的家伙。

“不太清楚,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另一个人回答,说话的语调悠然而淡泊。

“不用!”

先前那人没有多余废话,说完就往外屋里进,于是,我又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

出于好奇,我一直盯着里屋门,然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随着地面颤动的暂停,门口的光线竟也陡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兽皮围裙包裹下的铁一样的身躯。

我本能的想看清来人的五官,却没有看到,原来从他肩部往上,都隐藏在了门框的后面。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身子,心说好一条超级大汉,这要是拿到阳间打篮球,一定会把奥尼尔干得东倒西歪。

“嚯,醒啦?”

一个硕大如斗的头颅忽然从门框底下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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