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马厂长,我觉得还是先让他把话说完,至于咱们赌不赌,可以听了之后再说,你觉得如何?”
我正要说话的时候,外屋有人开了腔,不仅字正腔圆,并且透着一股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威严。

“朱温一向少言寡欲,现在说了话,多半是有点看不过去了,他可是湖底基地主要行政负责人,如果出现人质被杀,难免不被说三道四。”

高力士不愧是官场中混出来的老油条,闻弦歌而知雅意,朱温刚说了话,就被他道出了背后的玄机。

“嗯……”

马武沉吟了一下,随即大声说道:“既然朱老弟说了话,那就让你小子把肚子里的坏水倒出来,说吧,你打算怎么赌?”

“我……”

我刚想说话,可是在一张嘴的时候,竟然从嗓子眼喷出一口热气,一下子把我剩下的话噎住。

我感觉身子热极了,五脏六腑也闹腾极了,浑身上下的肌肉仿佛藏着炸药,随时都像要爆炸。

“嗯,咱们先用话拖着他,然后二总管带俩人悄悄绕到门旁边,只要这小子一开门,你就开枪,包管一打一个准。”

忽然,我凭着超越常人的听力,听到朱温压低嗓子说出了这些话。

我心中暗骂这个王八蛋的阴毒,刚要大声揭发他的时候,却听旁边有人好奇的说道:“咦!你怎么像刚从澡堂子出来一样,浑身都散发着热气啊?”

继杨贵妃之后,高力士也看出了我的蹊跷。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下连苏小姐也发出一声低呼:“哎呀,他的眼睛红红的,像血一样,简直太可怕啦。”

李白此时也站了起来,惊奇的问道:“你究竟怎么了,感觉没感觉到自己哪里不舒服啊?”

我看着自己的裤裆,只见小二哥怒气腾腾的挺立着,支起了好大一个帐篷,不由得暗自叹道:尼玛,老子早感觉到了!

我知道问题出在了古玉上,于是哈下头,用手开始抠那块古玉,希望把它从肌肤里弄出来。

然而,这样做着实不容易,抠了好几下,没一点成效。

我热的一颗心仿佛要蹦了出来,而且情绪似乎也在燃烧,终于,我忍受不住,发出一声犹如野兽般的吼叫。

一股炙热的气流夺口而出。

我抢步走到铁闸跟前,抠住铁闸的底部,大吼一声,猛然一抬腰,重愈千斤的铁闸一下子被我抬了起来。

由于这一发力,我感觉自己从里到外,没有这么舒服的了。

“赶紧给老子过去!”

我像霸王似的扛着铁闸,朝着高力士等人发出命令。

屋里的人已经傻了,大家瞅着我的眼神如同看见了怪物,直到我不耐烦地又重说了一遍,大家才如梦初醒。

杨贵妃本犹豫了一下,苏小姐也下意识的开始往后退,然而高力士早有准备,一手一个,拉着俩人就往铁闸底下钻。

等到李白最后钻进去之后,我本想也随之进到里面,然而,偏在这个时候,只听“咚”的一声响,屋门被撞得粉碎。

木屑纷飞中,我看到有人要往里面冲,情急之下,我把铁闸从肩上卸下来,然后用双手扣住它的底部。

我霹雳也似的一声大吼,原先在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爆炸力瞬间迸发,重重的铁闸竟然生生被我薅了下来。

“我*操*你祖宗!”

怒骂声中,铁闸被我奋力扔了出去。

尘土飞扬之间,门框周围的墙壁被铁闸撞塌了好大一片,那些刚要冲进来的家伙,有被铁闸刮着的,不是骨断就是筋折,哭爹喊娘,乱成一片。

我知道此时如果不把马武、朱温等人赶出去,等到他们缓过神,重新冲了过来,凭着他们数十支枪械,我不被打成筛子才怪。

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

而且,我此时体内如同烈火在燃烧,潜意识里也驱使我要好好发泄一番,于是我连枪都没顾及,闪电般蹿到八仙桌前面,随手操起斩马刀,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一下子蹦到了外屋。

冲天的杀气从我身体里迸发了出来,也不管身边都是谁,我抡起斩马刀就是一顿狂风骤雨般地砍杀。

别人也许是越打越力怯,而我正相反,越打身体越舒坦,仿佛只有给别人放了血,才能浇灭我心里的战火。

屋里空间不太大,之前又站满了人,尽管大家都知道我就在他们中间,但出于顾忌,没人敢开枪。

这一下我更是如鱼得水。

锋利的斩马刀被我耍开,冷气森森,杀气四溢,不管遇到了谁,斩马刀都毫不留情,尽显杀戮本色。

一时间残肢断臂,以及被砍飞的头颅,充斥着房间,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战况惨烈至极。

“妈的,赶紧开枪!”

朱温被我砍得抱着脑袋鼠窜,惊骇之际,下了死命令。

擒贼先擒王!

我打定了主意,撵着他的屁股就杀了去,这厮似乎感觉到我对他念念不舍,连头都不敢回,直往人多的地方钻。

我对他恨之入骨,脚底下如同安了风火轮,尾随着他,瞬间也滑进了人群。

一个军人刚对我举起了手枪,我已然一刀砍断他的手臂,接着回手又一刀,把朱温拿做当挡箭牌的另一个军人的头颅砍下,鲜血翻飞间,我的斩马刀往前一送,照着朱温的心口便扎了下去。

朱温大惊失色,细长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可就在这个时候,马武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拎着个铁棍,奋力挑开了我的斩马刀。

看到马武不要脸地露了面,我心里真是畅快到了极点,大笑一声,说了句你来得正好之后,斩马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照着马武当头劈下

马武似乎之前压根儿就没意识到我的勇武,这会儿见识过了我的手段,应该也是颇为忌惮。

不过这货乃是一员悍将,多年刀头舔血的生涯,也造就了他不可一世的性格,此番见到我拿斩马刀来砍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喝一声之后,横起铁棍,就来招架我的斩马刀。

此前,我就说过自己有一股狠劲,一旦遇到生死关头,往往会薅住对手不死不休,这一次也是如此,眼见马武跟我较上了劲,不禁心头大怒,暗自下定决心,这一刀一定要砍死这个王八蛋。

刀势如山,眼看就要砍到铁棍的时候,我忽然发出一声怒吼,紧跟着另一只手紧紧摁住原先握刀的手。

我本来已经发了猛力,此番这么一弄,几乎施展了我全身的力道,随着一声金铁交鸣,铁棍竟然被我一刀砍断。

这还不算,斩马刀余势未衰,马武虽然尽力旋转,但终究躲闪不及,大*屁*股*蛋子上挨了一刀。

这一下可砍掉了好大一块肉,马武顿时“嗷”的一嗓子,捂着屁股就逃。

我岂肯罢休,拎着刀就去撵他,可就在这一刹那,随着一声枪响,我的左胳膊激灵一痛。

我闪电般扭过头,看到是秦宁朝我开的枪,不禁怒火中烧,暗想你个王八蛋,老子白请你吃飞鲷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朝老子放冷枪,如果不给你点颜色,还当老子是纸糊的呢。

不等秦宁再次扣动扳机,我已经蹦了起来,连人带刀朝着秦宁砍了下来。

杀气升腾,杀机无尽。

秦宁在寒光之下,已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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