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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希望房间里有一个类似电视机的东西,可是,令我感到气愤的是,其余全自动生活电器一应俱全,就是没有那玩意,我不知道整个阴阳界都是如此,还是单单对我如此刻薄。

试想一下,像我这般年轻而且精力旺盛的男人,整日重复着如此简单乏味的生活,这让我如何能够忍受得住。

就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心境开始烦躁起来,瞧着房间里的哪件东西都不顺眼,好想“噼里啪啦”乱砸一通,借以缓解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自己绝不能那样做,处在如此一个福祸未卜的环境里,只能忍耐,否则,必定会让境遇变得更加扑朔难测。

万般无奈,我尽可能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好在那种古老吐纳术,可以起到宁心静气的作用,往往在我运行之后,都能够带给我一份宁谧的感觉。

有了这种好处,我修习的更加勤恳,随着时间的消逝,它几乎成为了我每天唯一的消遣

过了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明显有些不同了,不仅心情没那么浮躁,而且睡眠也变得少而踏实。

同时,我驾驭自己生命体征的能力,也在大幅度提升。

以前,我只能够调整血压和脉搏,而现在我对自己的体温,也可以进行随心所欲的控制了。

还有一点,也让我感到惊奇,这种吐纳术在调节人体肌肉的协调性方面,似乎和古印度的瑜伽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举个例子,一些印度的苦行者,经过多年的瑜伽术练习,往往能够控制肠道平滑肌的运动。

即使他们多日不饮不食,也照样能够生存。

这些人之所以具有这种能力,无非是让肠道的蠕动功能减弱,从而促使以前吃进去的食物,在肠道内停留的时间加长,如此一来,食物中的营养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得到吸收,达到饱腹的效果。

我现在就有这种能力,可以随意控制肠道的蠕动,让它快便快,让它慢就慢,简直比使用某些药物还要神奇。

另外,勤修苦练吐纳术最明显的好处,还要数对我感官能力的巨大提升。

我发现自己视力和听力,在这段时间之内都有了质的飞跃。

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对于正常人来说,黑暗中的一切都可能看不清楚,然而我却目光如炬,包括房间里一些细微的东西,我全都能一览无余。

至于听力的增长,则让我更是获益匪浅。

通过细心聆听,并且认真分析,我斩获了很多公寓里的资料。

比如老高头并不是整天都呆在这里,通常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他会离开公寓的范围,大约四点钟左右,他会陪着隔壁唱歌的女子回到公寓;另外,我发现苏小姐的生活似乎也很有规律,每天十点左右,她基本上都会出现在走廊里,流连一个小时左右,便会离开。【这一段可很重要滴,呵呵呵,“我”可不像收割天下那么糊涂滴,凡事都要有准备,这样才能……嗯,你们明白滴】

再有,我现在除了能够听清隔壁那女子哼唱的歌词之外,我还发现了她和老高头之间的一些秘密。

我听过两人之间的多次谈话,除了一些关于生活起居的琐碎事情之外,老高头时常奉劝女子投胎,而女子却很执拗,对待老高头的态度也很冷淡,她总说阳间太虚伪,而且很无情,她早已放弃了投胎。

对于二人之间的具体关系,我虽然捉摸不定,但是,我敢肯定,老高头对那女子怀有愧疚,而那女子对老高头也含着怨怼。

抛除这些信息之外,我也摸清了其他一些情况。

我发现另一侧隔壁的邻居,竟然也是个女子。

她并不是总回来住,有时一两天也听不到她的动静,但每一次回来之后,又都能住上一两天。

她也有自己的嗜好,但和唱歌的女子不同,她喜欢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而且一走就是挺长时间。

我感觉她踱步的节奏很特殊,非常富于模特在“t”型台上迈着猫步的韵味。

不过,她似乎除了喜欢迈猫步之外,并不喜欢说话。

有时候,我明明知道她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可除了那节奏感非常强的脚步声之外,却很少听到她说话,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喜欢沉默的女子。

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视听能力越来越强之后,生活似乎也变得不再乏味,每天除了修习吐纳术之外,便会凭借感官的超强,获取周边的信息。

等到了后来,我不仅不再感到孤单寂寞,相反的我竟然产生一种自在的心态,甚至希望这种独处的时间越长越好。

然而,事情总会出现变化。

这一天,吐纳接近尾声,我正从冥想状态中苏醒的时候,不觉中,竟然听到远处的走廊里传过来一阵脚步声。

我睁开眼睛,分辨了一下,知道一共是五个人,而且其中四个还都是熟人。

一会儿的功夫,我的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我懒洋洋的应答了两声,随后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张先生刚来的时候,我还担心您在这里会住得不习惯,但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好像多余了。”

苏小姐脸上挂着笑容,在她的身后跟着老高头,秦宁以及荷枪实弹一身野战服的秦熙来。

在苏小姐的身边,还傍着另外一个男人。

这家伙国字脸型,眉毛奇重,个头足有两米,经典的蜂腰猿臂体型,两条长长的大腿,将其衬托得直有入云之姿。

对于此人,我可没有见过,不过,只凭他随便一站,便有一股托天气势在涌动,我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强悍人物。

“好说,好说。”

我只穿着一个贴身裤头,面前站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再怎么放得开,也觉得脸臊的慌。

于是我靠着床头坐好,裹了被子,满脸微笑,一边从陌生男人身上收回目光,一边应对着苏小姐。

见到诸人神色都有点不以为然,我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咱们老祖宗曾经说过,既来之,则安之,只要呆习惯了,哪儿都是家。”

“嗯,这点倒是确实,尤其是用到张先生的身上,更是再贴切不过了,一天到晚,他只穿一个短裤,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别提多自在了。”

老高头说话的时候,语调尖锐,神态甚是**,我听了后感觉很刺耳,心里也十分不舒服。

不过,我并没有去深究他话中的含义,而是朝着秦宁似笑非笑地问道:“虽然山中无甲子,但我也知道自己呆了很长时间,而在这期间,您一直也没露面,忽然闪亮登场,是不是要带我走了啊?”

秦宁凑了过来,摇了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因为惦记我,过来看看吧?”

苏小姐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感觉我的话很有意思,不禁抿嘴儿一笑。

她虽然笑得如同枝头绽开的桃花般明艳,但我可没心情欣赏,一本正经地盯着秦宁,期待着他的答案。

“虽不中,亦不远矣……”

“打住,你别跟老子拽啦,赶紧挑实在的说。”

秦宁受了我的抢白,他倒没表现出怎样的不高兴,不过,秦熙来却抢了上来,气势咄咄逼人,厉声说道:“你是怎么说话呢,二管家大老远的前来,没功劳也有苦劳,你用得着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吗?”

我看着他直眉瞪眼的模样,真的感觉很厌恶,但我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于是叹道:“如果是你在这里被关了好多天,也许就能体会我为何这样了。”

“嗯,那倒是!不过,好在我不是野种,也轮不到有这种待遇。”

秦熙来面露鄙夷,脱口而出。

我先是一愣,跟着勃然大怒,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任凭被子脱落,指着秦熙来的鼻子。

“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看到我怒发冲冠的模样,秦熙来仰着脸,扬了扬手中的全自动手枪,正要反唇相讥,忽听秦宁冷冷的说道:“退下,别再说了。”

说话间,他踏上一步,一把将秦熙来扯到了身后。

“他这人向来口无遮拦,你别介意。”

我看着秦宁的眼睛,察觉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心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还是迅速冷静下来。

野种!

看似简单的一个词儿,在我听来,却传达了重要的信息。

我有种感觉,某种险恶的势力,在人间迫害我不够,似乎还追到了阴间,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但有一点无可争议,那就是他们绝对不会让我好过。

我就坡下驴,撇了撇嘴,默然坐了下来,随手拉过被子,恢复了原状。

“既然你这么迫切的想知道我来的目的,那我就实话实说。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尽管两个神差也和你一样心急似火,可是,三途河的汛情正值高峰,你们根本无法过河,另外,檀道济心有不甘,四处布下眼线,欲得你而后快;再有,檀道济的对头白起,也在蠢蠢欲动;而和白起一直唱反调的邓艾,据说也正调集人手。根据线报,这两人的目的也都是为了捉住你。如今,因为你的到来,阴阳界风云变幻,随时都可能出现战乱的局面,所以,你还需在这里踏踏实实地忍耐一段时日,一旦外面出现转机,我必当过来把你带回去。”

秦宁的一番话,说得我既胆战心惊,又不明所以。

干*他*妈*的!

老子名不见经传,为什么有如此多的人,这么想得到老子,老子又不是唐僧,吃一口可以长生不死?

我审视了一下诸人,只觉得他们虽然模样各异,但眼睛里几乎都闪着相同的东西,一种让我火从心头起的东西。

幸灾乐祸!

“你们谁能说说,我究竟什么地方这么遭人稀罕,大家都争着抢着的想得到了我?”

我的目光依次从面前的人脸上掠过,除了那个陌生人之外,大家都把目光转移开来,避免和我对视。

“奇货可居!”

陌生人虽然语气冷冰冰,但很坚定,极具说服力。

我怔了一下,淡淡的问道:“这位还没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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