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保姆忙着去准备晚饭,我照旧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脑子里还是刚才在医院看见的照片,虽然只是匆匆一眼,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天慢慢黑了,我还是从刚才的一撇中走不出来。绕来绕去,反而更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顾亦。

“小姐,吃饭吧。”

抬头,保姆已经准备好晚饭在桌上。

走过去坐下,又叫了保姆和保镖一块儿吃。

“都坐下车吧,我一个人,又不是猪,哪吃的了这么多东西。”

通过最近的相处,我们也慢慢熟悉。两个保镖虽然每天都毫无表情的跟在我身后,但是但凡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冲出来解决。

保姆也是,每天兢兢业业的,对我的起居饮食很上心。看样子是真的人好。

“你们说,世界上会有长的像的人吗?”

我打破安静的氛围,放下手中的碗,望着他们三人,希望他们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这个世界上长像的人多了。或许这就是基因的妙处吧,即使毫无血缘的人,也可能长的极为相似。”

保姆的一句话点破我心里的担忧。

是啊,天底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我笑话自己思念成疯,顾亦怎么可能和医学院的女孩子认识,而且他们的年龄也不可能是同届学生。

再说如果真的顾亦身边有这么一个闪闪发光的女朋友,怎么会在那个时候看上我的。

吃完饭以后,我吩咐保镖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不用一直守在这里。

“小姐,我们是顾总吩咐过的,必须一直贴身保护你。”

“我一天到晚的都在家,有什么好保护的。”

转身准备回我的房间,突然想到,既然他们是顾亦安排来的,至少最近顾亦会和他们了解我的情况吧。

像是得意自己终于想到这里,我有些着急的问着。

“你们最近又顾总的消息吗?”

保镖两人齐齐摇头。

“他没和你们说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摇头。

有些失望的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

晚上的时候特别无聊,又没有顾亦消息,既想念也担心。

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再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我什么也干不了。

百无聊奈的躺在床上玩手机,在刷朋友圈的时候,发现张思怡和朋友聚餐的照片。

有一张照片是她和一个男子手的合影,男子手上还戴了一枚戒指。

猜想可能是他的男朋友或者是未婚夫什么的,在下面点了一个赞。

看着她这么幸福的样子,我隔着屏幕笑了起来。

“恭喜恭喜啊,祝你们永远幸福。”

过段日子,顾亦还是没什么消息。我之前以为他只是短暂的出差几天,没想到这都快小半月了,完全没有一点他的消息。

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每天无所事事的我打算找些事情做。或许这样可以减轻我对顾亦的思念。

我悄悄的去和法院联系,想要打听关于余盛凯案子的具体情况,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主导,可以将板上钉钉的事颠倒黑白。

先是去了这件案子的陪审团的几个人,他们一听我是为了余盛凯的事来的,立马将我轰了出来。

“同志,你们别这样,总是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法官已经判了,我们现在说什么也是徒劳。”

说着他们将我往外推,恨不得我立马离开的好。

我脚死死的磨着地面,想要多停留一会儿。

“至少也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这么判啊,你们这是在滥用司法,我是可以寻求法律援助的。”

“你还知道滥用司法?还寻求法律援助?”

对方站定,脸上全是不屑。

“你知道什么是法律吗?那就是所有有权的说的算。你要什么什么没有的,凭什么和对方抗衡。”

“小章!你胡说什么,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从我身后传来一道眼里的叱喝,那个叫小章的人立马低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之后无论我再怎么去了解,就是没人理我。

接下来我又去法官的办公室,结果人家干脆闭门不见。不管我怎么在外面敲门,里面的人就是装作没听见。

我明明是看着法官走进去的,但是人家就是不开门。

疯狂的在外面不管不顾的敲门,我开始着急。

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

这典型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哎,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转过头,发现是保安走了过来。

“我就只想见见法官,我有事情要咨询他的。”

“法官不在,我看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好几天了,是不是有什么坏主意。”

保安强行让我离开,迫于无奈,我只好在法官的车子旁守株待兔。

快要下班的时候,终于看见法官拿着文件袋走过来。

起身时腿脚还有些发麻,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将法官拦着。

“法官,我知道你是余盛凯案件的负责人,我想知道,明明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余盛凯对顾亦的车动了手脚,他害得我们出车祸,差点命都没了,为什么你要判他无罪释放。”

也许是因为我突然出现,法官明显的被吓到。

但他既然能坐在法官的职位,对于这种突发事件早就有了经验。

一脸从容的避开我,打算就这么离开。

我快走几步,执着的张开手拦在我面前。

“作为人民的公仆,你就是这么的执法吗?要是每件事你都颠倒是非,往后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法官终于动容,皱着眉头。

“这几天的闭门羹你还没有死心?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整件事,根本不是因为我们不想还你一个公道,而是人家背后有连我们都得罪不起的靠山。”

“你难?我们就不难?”

“谁不想世界和平,但是我们也要在保证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才能真正声张所谓的正义。”

我呆住,连什么时候法官绕过我离开的都不知道。

我失魂落魄的准备从法院离开。

连续在这里找了那么多人,每个人都不敢说余盛凯的事。这就好像是他们的灰色地带,谁说谁就会彻底消失。

每个看似平常的事,背后牵扯的巨大利害关系是我想像不到的。

处处碰壁,我走到法院门口的时候,被人叫住。

“李佳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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