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珩家出来,到车上,孟羡都十分的老实,她依着傅云笙搂着她,将她带到车里,也依着傅云笙牵着她的手,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全部盖住,她也一动不动。
似乎懒得和他说话,也不愿意看他,一直看着窗外。

到了景南苑,车子刚刚停下,孟羡突然大力抽出自己的手,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别墅。

傅云笙看着她的背影,那样倔强又赌气的背影,狭长的眼眸眯了眯。

孟羡,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孟羡上楼,她身上还穿着江珩拿给她的宽大的睡衣,虽然所有的东西都被傅云笙的助理程礼平拿了回来。

但她现在还穿着这件睡衣。

她进了房间,正准备脱掉,门就被人从后面打开,她心下一沉,竟然忘了锁门,她回过头,傅云笙已经走了过来。

周身的气场瞬间就变得冷冽起来。

他幽暗深邃的眼眸蕴着浓浓的怒意,站在她的面前,将她头顶笼罩起一层阴影,居高临下的审视她,审视她这身衣服!

“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深夜住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的原因。”

“既然要我解释,那要不要礼尚往来,你也给我解释下,为什么常年和孟歆妤住在一起的原因呢?”

话落,傅云笙手扯着她睡衣的领口,大有撕碎的意思:“还敢还嘴!”

孟羡仰着头,无所畏惧的看着他,唇角勾着一抹冷笑:“哦,你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我为什么不敢还嘴,我怕你吗?”

她总是这样,让傅云笙觉得自己哪怕把天都搅塌了,她也还会这样看着他,冷冷一笑,告诉他:“怎么,天塌了我就要听你的了?”

这样的孟羡让傅云笙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大手狠狠一扯,将那肥大的睡衣撕成两半,孟羡没有办法,却也不愿意合了他的心意,直接抽手,将睡衣脱掉。

她着内衣,依旧那般凌厉,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裤子要脱吗?”

傅云笙眼底染上一抹阴鹜,看着明明如此狼狈却又盛气凌人的她,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脱。”

结婚两年,孟羡用过很多柔软的办法接近傅云笙,那个从前被她当做天一样的男人,她卑微的低到尘埃过。

可惜没有开出花来。

一切早就已经崩塌了,她不允许自己再有一次,再有一次的服输。

不允许自己再有一次,被傅云笙欲所欲求。

她将裤子脱了,还站在那里,她明明有那样好的身材,明明肤白胜雪,明明高挑美丽,可眼前的男人看不到,从前看不到,今后也不会看到。

“够了吗?”

孟羡问他,眼是无畏,声音倔强,心中的苦楚,却只有她自己,坚持的憋着,忍着。

她等着傅云笙离开,可他摇了摇头,一步上前,将她压到床上:“不够,孟羡不够!”

孟羡双眸倏地睁大,他的吻已经席卷而来,暴戾又专断的他,不想让她逃跑,他捏住她的两颊,强迫她正视自己。

“孟羡,我要你看着我!”

孟羡想要偏头,沉沉道:“滚开!傅云笙,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下去!”

“不可能。”

傅云笙面色一沉,又吻下去,她只穿着内衣甚至少了脱衣服的繁琐过程,她的肌肤紧紧贴着傅云笙。

她一直在乱动,但这样的她,更加剧了傅云笙想要征服孟羡的心理。

孟羡咬紧牙关,可感官却实在不可忽视,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傅云笙在干什么,他就是要孟羡知道,他,傅云笙,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事情。

他要孟羡知道,他现在就在要她。

孟羡听到心碎的声音,她清楚的听到,它落到地上,啪嗒一下碎了,她没办法再将那颗心好好的缝补起来。

她知道,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一声惊呼,孟羡痛苦的闭上眼睛。

此后的每一天,孟羡想到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中,她就像大海上孤独飘着的一艘小船,无处停靠,也没办法承接惊涛骇浪。

她飘着,飘着,无处落空。

半夜三点,孟羡在浑身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室内一片漆黑,她伸手按下台灯开关,屋内终于有些暖黄的光亮。

她勉强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傅云笙的身上。

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掀开被子,孟羡强忍着下了床,将大灯打开,一室迷乱,她静默片刻,进了浴室,再出来,天色已经快要大亮。

她毫无睡意,脸色极差,裹着睡袍下楼,想给自己做点什么吃,过了昨天,她还是孟羡啊,她没办法让自己的痛苦放在众人的面前。

她只能告诉自己,好好吃一顿早餐,然后好好的去工作。

她给自己煮了碗面,坐在餐厅吃的时候,才刚刚五点多。

落地窗被她打开了,清凉的风丝丝钻进来,掠过她的肌肤,似乎可以吹散昨晚那些迷乱的一切。

傅云笙提着几个袋子走进院子,远远就看到落地窗被大开,他抿了下唇角,信步走进去。

果然看到孟羡坐在椅子上吃东西。

她听到他的声音,可她懒得理会,自顾自的吃。

傅云笙停顿了几秒,走过来,将袋子撂在桌上:“吃这个。”

孟羡没说话,傅云笙直接伸手将她手里的筷子拿走,孟羡仰头瞪向他:“傅云笙,我住哪你也管,吃什么你也要管,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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