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黑旗帮下属酒吧内。
自打贺武和刀疤接管黑旗帮后。

黑旗帮就再也没有和枭雄会起过冲突。

正面的没有。

暗地里同样没有。

黑旗帮的帮众自然不了解情况。

在他们当中,分为了两种阵营。

一部分人认为,刀疤在养精蓄锐,整合资源后和枭雄会决战。

干一票大的。

另外一部分人则觉得,贺武想要和枭雄会斡旋,尽量让已经损兵折将的黑旗帮不再遭受重创。

活下去就行。

即便观念不同,但所有人都知道。

此时的黑旗帮,依旧在动荡时期。

本身就是一条船,无论这艘船体量如何,都是要飘在l市这片海上的。

现在l市不太平,没有任何人的日子是安稳的。

在酒吧内的一间包厢外,贺武被一个纹身男给拦住了。

“武哥,刀疤哥说了,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有人都不能进去。”

贺武挑了挑眉,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纹身男尽管看上去粗枝大叶。

但在贺武面前,还是表现的非常拘谨。

毕竟现在黑旗帮内,贺武和刀疤已经成为了掌握最高话语权的人。

如果说,之前推选两人同时接管黑旗帮,是起哄帮众脑门一热做出来的决定。

现在他们已经逐渐意识到。

什么叫做一山不容二虎。

即便现在明面上,贺武和刀疤平起平坐。

但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

肯定是要出事的。

兄弟两人往往还会大动干戈。

更何况贺武此前和刀疤几乎没有过任何交集。

见贺武皱眉不语,纹身男有些犯了难。

“武哥,你也知道刀疤哥的脾气,所以你别为难我。”

纹身男陪着笑脸说道。

贺武看了一眼禁闭的包间的门,皱眉道:“重要的事情要办?”

“是的武哥,之前特意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纹身男毕恭毕敬道。

贺武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办女人差不多。”

说完这话,贺武摇着头走了。

可以看出,他满脸都是失望。

不光是贺武,就连黑旗帮其他帮众也同样如此。

在这之前,他们认为刀疤德高望重,在黑旗帮有资历,应该是个不错的领导者。

但实际上,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

只不过有些人将好色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有的人隐藏的很深。

能够将本性暴露的,必然会有条件。

短短几天时间内, 贺武可以非常明显感觉到。

这个叫做刀疤的家伙,有些膨胀了。

这对于贺武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走廊尽头,贺武碰到了一个带着眼睛的家伙。

这是贺武来到拉面国之后认识的一个朋友,名叫刘成,是个聪明人。

贺武在黑旗帮站稳脚跟后,刘成就一直跟在贺武身边。

“看清楚了么?是那个女人?”贺武低声问道。

刘成没说话,低头咳嗽了一声。

示意隔墙有耳。

贺武是个严谨的人。

刘成更是滴水不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贺武的办公室。

本来贺武应该使用张狂曾经办公室的一间。

但对于张狂那个莽夫的品味,贺武实在不敢苟同,索性改了一个包房。

面积不大,但很简洁。

进入办公室后,刘成给贺武倒了一杯水。

“之前你去葬礼,刀疤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刘成冷不丁地说道。

贺武不以为然道:“他不高兴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他爹,还得照顾着他的情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这个头开的好。”刘成话锋一转,这句话更是让贺武无法理解。

“这个头开的好?”贺武掏了掏耳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说听到的。

刘成点了点头。

“你特么倒是继续说啊,卖什么关子。”贺武接着说道。

刘成眯着眼睛分析道:“之后刀疤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通知你,更不会和你商量,这对于黑旗帮来说,不是好事。”

“对于我是好事?”贺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刘成几乎没有犹豫,点头说道:“是的,对于你是好事。”

“解释解释。”贺武示意刘成坐下。

“原因很简单,黑旗帮这艘船,现在尽管已经不是巨轮,但凭借着刀疤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做好掌舵人这个角色的。”

刘成的分析,在贺武看来。

就是一通废话。

自己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其中潜在关系。

但关键是,如果黑旗帮这艘船被刀疤给开翻了。

对贺武来说,应该是一件坏事才对。

刘成紧接着说道:“一切按照刀疤的意思去办,等到船快要翻了,就推他下水。”

“说得容易。”

贺武一脸鄙夷地看着刘成。

刘成风轻云淡道:“做起来,也同样容易。”

贺武摆了摆手,不想再和刘成继续着虚无缥缈的话题。

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贼心不死,代价还挺大。那女人给老子多少钱,老子也不干。”

刘成轻笑一声,说到:“你不愿意干的事情,有人排着队呢。”

……

此时,酒吧走廊另外一头的包厢里。

刀疤靠在沙发上,光着臂膀,嘴里叼着一根没来得及弹烟灰的香烟。

他的肩膀上,那犹如蜈蚣一般的刀疤,和纹身混合在一起。

看上去有些让人生畏。

而在刀疤的左手边,睡着一个已经虚脱的女人。

松弛的皮肤,干瘪的身体。

任何女人特有的美感,在这个犹如漏了气的皮囊上,丝毫体现不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之前死去金牙的女人。

寡妇。

七星帮四星堂堂主。

“等到萧雄一死,整个枭雄会也不过一群杂碎,老子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替别人做嫁衣。”

之前的“战役”,刀疤显然很卖力。

细密的汗珠随着脖颈流了下来。

而靠在沙发另一边的寡妇,这才奄奄一息的缓过神来。

“给我一支烟,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估计现在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

昏暗的灯光中,寡妇那张丑陋无比的脸,和干瘪发皱的身体。

犹如溺死在水中的孤魂野鬼。

就是这么一盘看上去让人作呕的菜。

刀疤居然也能下得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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