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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惨叫响彻天地。

地下的人仰面朝房顶上一看,只见如风一口咬掉了胡鉴小半边头颅,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忽然有人尖叫“鉴儿——”

一个小姑娘哭喊“哥哥——妖女!你真心如蛇蝎!”

哭声震天中,还有人喊叫要射杀老虎。

原来,胡鉴为了尽快杀杜鹃,有意引他往胡家方向跑。

胡家也有人手的,只要杀了杜鹃,所有一切都死无对证,他就算被罚,也牵连不到胡家和十三皇子了。

所以,他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景泰路胡府。

就在胡府内宅屋顶上,胡家女眷眼睁睁地看着如风咬掉了胡鉴半边头颅,能不疯狂?

胡家乱箭齐发,也不管什么郡主了。

然这时林春飞身赶到杜鹃身边,为她拨去射来的箭。

而张圭在下大喝“谁敢再射?”

任三禾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

刘超等人也都率龙虎禁卫赶来,将胡府团团围住。

胡家上下嚎哭“这还有天理吗?”

张圭大声道:“一切等皇上定夺!”

他知道杜鹃绝不会驱使如风胡乱伤人的,定是发现胡鉴把柄,心中隐隐有些猜疑,因此神情分外冷峻。

刘超也劝胡贵妃父亲冷静,说他已经派人禀告皇上去了,是非曲折等皇上来判。

面对阵容强大的官兵,胡家人无法。惶惶等待。

再说屋顶上,被咬去半边头颅的胡鉴还未死去,短暂昏迷后又疼得醒过来。

透过血泪模糊的双眼,隐隐看见那个超凡脱俗的身影,脑中一晃而过的却是几百猴子。还有蟒蛇,加上眼前的老虎,他不禁恐惧,又不甘又仇恨。

“妖……女!你是……妖女……”

他永远不会觉得她好,她的好都是迷惑人的。

杜鹃看着他状如鬼魅的样子,有些反胃。又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如风真会咬人。

如风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人呢。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如风将口中半块带毛发的头皮盖吐了出来,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杜鹃嘴抽了抽。

“妖……女,你会跟你娘一样……不得好死!”

胡鉴恐惧过后,也不怕了。

他一死。什么都带走了,杜鹃又能将胡家怎么办?

因此,他怨毒地咒起她来。

林春看着杜鹃,愤怒又心疼。

本来他知道她脱险来京城了,心中只剩下高兴;然看见她满京城半空中飞奔,后来又不要命地追杀胡鉴,便恐惧起来,不知她承受了什么。

杜鹃是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了。

不是恨极,她会当着全京城人的面追杀胡鉴?

下面万人仰望,他不好细细问她。又不便呵护安慰她,便为她挡住胡鉴,不让她看见那血肉模糊的样子。

听见胡鉴咒她,他眼神一冷,“我这虎口味不算叼,畜生它还是吃的;可是它不吃你。可见你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轻吹一声哨,如风立即望向他。

杜鹃生恐他冲动。拉住他道:“别理他。”

这胡鉴她暂时还有用呢。

这时张圭和任三禾上房来了。

二人来到近前,看着杜鹃恍如隔世。

杜鹃却没有叙旧的兴致。指着胡鉴对张圭道:“世子,他就是那批蒙面人的内应,戴铜面具的那个。他身上被猴子抓伤过,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张圭听见果然如此,想起当初被那些蒙面人折腾得团团转的情形,看着胡鉴血肉模糊的脸颊就只剩下冷酷了。

任三禾更是杀气冲天。

杜鹃被扒了外衣的事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

是冯明英和任远明告诉他的。

正因为这样,他和如风才被引开。

两人正要行动,却见杜鹃走向胡鉴。

她看着他轻笑道:“你想我不得好死?可惜,我不但要活得长命百岁,还会寿终正寝。你要不服气,就别那么急着死,我要让你亲眼看见十三皇子的下场。”

胡鉴猛然抽搐了一下,晕过去了。

任三禾惊异地看着杜鹃,“十三皇子?”

杜鹃不答,对张圭道:“交给你了。”

说完招呼如风就要走。

林春、任三禾、张圭一齐拦住她。

任三禾问:“郡主去哪?”

林春道:“勇亲王让我带你回去。”

张圭道:“皇上宣郡主进宫。”

杜鹃看着他们,坚定道:“我要去十三皇子府!这事你们先别管,且拭目以待吧。林春,你先回去等着,这趟水你搅和不起。小王爷,胡鉴就交给你了。蒙面人掳劫我的事,我要一个交代!”

张圭正容道:“请郡主放心。”

杜鹃便不再说话,而是仰天清啸;如风立即跟着长吼,一人一虎再次飞奔而去,仿佛刚才的事不过是幻影。

附近街道人潮哗然,一齐随波逐流,流向十三皇子府。

任三禾重重吐了口气,对张圭道:“先封了胡府!”

张圭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在查清胡鉴为什么掳人之前,胡家人肯定要看住。

任三禾便招呼林春,“走!”

两人便紧追着杜鹃去了。

下面刘超见状叫苦不迭。

原以为郡主出了气,就会随他进宫,谁知又跑了!

这位郡主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郡主想干什么,他都必须要跟着,确保人虎都无事。于是他心急火燎地对虎禁卫大将军交代了几句,也带着人撵了去。

这里。张圭便带着胡鉴下了屋顶。

下去后,胡家人自然是哭喊连天、吵闹不休。

张圭理也不理,只告诉虎禁卫大将军看住胡府。

暂时丢下这边不说,且说刚才有人在暗中射杀靖安郡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各方人耳中,都震惊不已。

勇亲王愤怒自不必说。这事也在他意料之中,否则他也不会派那么多人出去了;正元帝是最震惊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君王的权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传旨玄武王:朕赐虎符,命他接管虎禁卫,立即关城门宵禁。有胆敢走动浑水摸鱼者。一律射杀!控制局面后,带靖安郡主来见朕。”

受命的龙禁卫接了圣旨和虎符刚要退出御书房,就有人来报“玄武王和赵御史求见。”

正元帝大喜,急忙道:“宣!”

派人去玄武王府传旨是怕延误时机,酿出重大事故。其实最好宣他进宫,当面交代他才放心。谁知他竟然来了。

玄武王和赵御史进宫,还带来了掳杜鹃的青年。

原来赵御史听赵晴回报后,立即从朱雀王府调集人手,随同赵晴去那家私娼家中拿人;一面又修书一封,交给撵着赵晴来的张均宜,让她即刻送回去给她父亲玄武王。

等拿来了那个蒙面人,他便会同玄武王一起进宫。

他向正元帝呈上奏折。弹劾十三皇子勾连外戚“罔顾人伦,派人掳掠亲侄女,其意险恶。其心可诛!”

正元帝看着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赵御史,沉着脸问:“这么说,靖安郡主这些日子都在赵府?爱卿为何不来向朕禀告?”

赵御史板着脸回道:“是郡主不让微臣说的。那晚郡主凄凄惨惨、恓惶无助地来找微臣,微臣当时就要送她去勇亲王府,想让勇亲王送她进宫。可是郡主哭着说,她在山野长了十几年都平安无事。自从认祖归宗后,就接连出事;还说她身边保护的人越多。她就越容易出事。她恳求微臣不要暴露她的行踪。微臣想那暗中下手的不知是何人,怎知他不在四处找郡主?所以微臣想郡主隐在暗处也好。”

正元帝听了。面色阴沉可怖。

御书房内气氛沉凝,压抑不已。

正在这时,又有太监引一名龙禁卫匆匆来回禀“靖安郡主驱神虎咬死胡鉴,现在又去了十三皇子府。”

他见如风咬掉胡鉴半边头颅,想着肯定不能活了,所以这么说。

君臣三人听了都大吃一惊。

正元帝霍然起身,“郡主去了十三皇子府?”

那龙禁卫回道:“是。带着神虎一路长啸去的。”

正元帝急对玄武王道:“爱卿急速前去……”

一面将之前旨意重申一遍,一面又加上两条:命虎禁卫看住胡府;宣十三皇子和靖安郡主进宫。

玄武王领旨后匆匆去了。

正元帝自己也坐不住了,先命龙影卫急速审讯那被杜鹃打伤的青年,然后带着赵御史匆匆往皇城南门城楼赶去。

刚出来,就碰见坤宁宫大太监,说皇后想见靖安郡主。

正元帝心烦意乱,心道朕也想见她,可这孙女几道圣旨都宣不来呢!

几句话将太监打发了,匆匆又走。

再说杜鹃,解决了胡鉴后,一路长啸奔到十三皇子府。

十三皇子早听见了。

闹那么大声势,听不见不是聋子!

因此,他在正房正堂严阵以待。

然杜鹃不是来拜访他的,不会从地面正门进入。

她直接窜上这位十三叔家的正屋,站在屋脊正当中,转着身子面向京城四方,再次放声长啸,如风也再次跟着助威。

于是,正个京城都知道靖安郡主对上了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跑出屋子,望着这个猖狂的侄女,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红红白白好几转,最后换上了笑脸。

不笑还能哭?

也不能动手,任三禾和林春随后赶来了,一左一右,立在杜鹃身边;还有闻风而来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好哥哥们派来的吧!

眼下,靖安郡主若是在他这出一点事,他都休想置身事外!

好容易等杜鹃一口气用尽了,他才扬声问道:“靖安侄女这是何意?若是十三叔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去皇上面前分说;若查证属实,十三叔甘愿领罪。侄女闹出这般声势,又站在十三叔屋顶上,就不怕人指责侄女无礼不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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