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勉强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的东西。
我应该是在一张床上,而周围的装饰很简单,白色的墙壁,旁边的家居虽然很简单,却充满了异域的风情。我想要坐起来,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刚刚抬起身子,却发现一阵头晕眼花,整个人再度的倒了下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着,脸色也变得愈发的难看,我想要说些什么,可嗓子眼却仿佛被什么堵住,火辣辣的,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可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法国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眼见我这样,连忙坐过来,满脸的紧张。当他拿出听诊器给我停了停心脏,然后看了看我的眼皮的时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并用手势嘱托我,不要胡乱动弹。

他转身出去之后,再度拿了一碗粥进来,示意我吃掉它。

我现在哪里有心思喝粥,抓住老头的手,连连比划,希望知道我身边的女人怎么样了。

老人家看出来我的意思,指了指外面,点了点头,并说了一些法语。

从他的动作中,我看的出来,骆雨寒应该也被救了,而且没有什么危险,我长长出了口气,然后拿起了这碗粥,满脸笑容的说道:“多谢。”

我很快将这碗粥喝了,虽然味道一般,可是胃暖洋洋的,感觉十分舒服。

我本来想下去看看骆雨寒,可对方却制止了我,并用手势告诉我,女孩子没有事情,我要养好伤才能去看她,也省着她担心。

我点了点头,再度沉沉的睡去。

没想到的是,当我醒来的时候,骆雨寒已经坐在我的面前,并抓住我的手,温柔的说道:“你没事了吧!”

我点了点头,坐了起来,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骆雨寒告诉我,这里是法国的一个小渔村,我们顺流而下,被这两个老人给救了。而这个老头原来是法国的一个著名的医生,只是落叶归根,回到了家乡,正好救了我们。

与此同时,齐达先生的太太,苏菲女士从外面走了进来。并满脸慈祥的说了一些话,便走出去了。

骆雨寒告诉我,这个老太太准备好饭菜了,我在骆雨寒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并对着老太太点了点头。老太太和老头子笑了笑,指着我说道:“孩子,坐下吃吧!”

我当然不懂法语,这些东西都是骆雨寒给我翻译的。

其实,桌子上的饭菜很简单,几块面包,还有一些江边的东西,我坐下来,笑着说道:“多谢叔叔,婶婶。”

老太太点了点头,满脸的笑容,看了看我说道:“你没事了吧!”

我指了指胸口说道:“这里还有点痛,其他的都没事了。”

齐达先生又给我看了看,告诉我只要安心养病就行了,没有什么大事。

虽然饭菜很简单,但我却感觉到吃的很好,吃完饭。

骆雨寒帮老太太帮忙刷碗,而我坐在客厅和老人聊天,虽然语言不通,但很多东西却是相通的。可说着说着,老爷子竟然打起了呼噜。

我嘴角轻轻翘起,给老人盖上衣服,笑着来到了骆雨寒那里,想要和骆雨寒谈谈。

“雨寒,你没事吧?”

可是骆雨寒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刷碗,一句话不说。

老太太脸上露出了不开心的样子,进了屋又开始唠叨起来。而老头则被老太太惊醒,然后两个人又用饶舌的法语在交谈,显然不太愉快。

可是,两个人却没有离开,而嘴角和眼中也带着笑意。

我看了看骆雨寒,嘴角轻轻翘起,低声说道:“这也是一种幸福。”

饭碗很快刷干净了,我和骆雨寒走进屋子,陪着这两个老人坐了一会,老头说道:“小伙子,你的身体很好,普通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恐怕要昏迷了。”

我刚想解释这伤是哪里来的,可老头却摇摇头道:“我年轻时候也打打杀杀,可现在不愿意了,你安心的在我这里呆着,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哪里。

过了一会,老头和老太太就哈欠连天,并告诉我洗澡间在什么地方,很快去休息了。

我简单的洗了个澡,光着上身出来之后,还没等穿上衣。

一个声音轻轻响起:“林白风,你身上好多伤痕。”

我转过头,却见月光下,骆雨寒站在那里,光芒四散,如同仙女下凡一样。我快步的走过去,拉着了她的手说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她拉着我,走出了房门,而远处就是波涛汹涌的江流,而在江流之上,则由很多渔船,渔船上有的点着灯,可有的漆黑一片。

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和我并排坐下,并温柔的说道:“林白风,你有救了我一次。”

我愣住了,不知道她说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她看了看皎洁的月光,笑着说道:“这两天,在做梦的时候,我常常梦到在教堂的时候,我们真的举行了婚礼。可突然发现,你被一把刀刺中,全身都是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不由自主的惊醒。”

我轻轻拉着他的手说道:“你放心,那只是梦。”

她随后摇了摇头道:“可不管怎么样,不管我的出身是什么样的,我这辈子都想要清清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做事,我不想整天参杂在你得阴谋诡计,更不想每天都为了你的宠爱,想尽办法,”

我低声说道:“你不会的!”

骆雨寒,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只知道人都是自私的。”

我沉默了下来,甚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说。可事实上,不管我如何解释。骆雨寒所说的是真的,我 没办法反驳。

她看我不说话了,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就在左面第三间屋子,我不会关门,因为只要离开这里,我们就是再见。”

而那再见,其实是在而不见。

说我那之后,她不再说话,转眼之间思念进了左面第三间屋子。

我心潮澎湃,脸色阴沉,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做为男人,这个女人如此的对我,我自然应该的给她一些厉害。

可有些时候,有些人,却不能那么做。

最终,我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法国的月亮,无奈的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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