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不必问了,赶紧与瑞儿离开京城,回延州去。既然瑞儿中意与你,我也不反对,也会帮你说服他母亲,不要为难与你。
但是,你原本是诚儿之妻,和离了再跟瑞儿,这事就有些难办,我能承诺你,让瑞儿之母允许你做个妾室。

你父亲的事,我自会给他个公道。”男人沉思了下,叹了一口气,说到。

噗,瑾瑜被他的话,他的神情逗笑了。什么啊,现在就想以公公的身份,来安排自己?还做个妾室?真是个大笑话。

“阁下说完了?”他话音刚落,瑾瑜依旧笑着问。

男人看着瑾瑜在笑,心里忽然觉得没底,机械的点点头。

“你说完了,那也听听我的意思吧。你是什么人,又为何四处留种的事,不方便说,我也不问。

毕竟,这些跟我没关系。

我跟文瑞的事,也不劳烦你去帮着说好话。文瑞的母亲接受我与否,到时候再说。

我现在就想确定一件事,你不明说也行,我再来猜,猜对了你点个头就行。我问你,我父亲被贬官的事,是不是跟曹诚有关?

对方想对付的其实是曹诚吧?”瑾瑜笑着问。

男人很恼火,生平第一次被个小女人这样压制,但是他还是点了头。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我也该离开了。”瑾瑜说完,就站起了身,把帕子掖回到腰间。

“那你答应劝他离开?”男人没得到承诺,不放心的问。

瑾瑜笑着摇头,自己怎么可能会答应。

“你到底想怎么样?”男人恼火的呵斥着。

“不想怎么样。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可是,我父亲的事我却不能不管。你们如何争,如何斗都没关系,就是不应该连累我的家人。

让我的家人做了炮灰,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听你的劝告,乖乖的去延州当一个小妾么?我即便答应了。你问问自己,会信么?”瑾瑜冷笑着问。

“其实该是我来问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的儿子们被人处处追杀,你不会不知道吧?心里什么感觉?

或者说,你到处留种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看他们被人当成猎物,被人追杀么?还有啊,不会这么巧吧,你三个儿子。我都遇到了。

其实,还有的吧?怎么样,都算起来,够摆满一盘棋的不?按理说,也不会光生儿子吧,还有女儿对不对?你就不怕。生的太多,照顾不过来,万一兄妹之间不认识。再相恋,*了怎么办啊?”瑾瑜走都要走了了,实在是气不过,想到这个人会是许文瑞的父亲,或者是秦义海的父亲,她就替那俩人不值。

曹诚么,她还真的没感觉。

毕竟,这几年里,曹诚经历的不过是被人算计,换了个岳父和妻子。而许文瑞和秦义海。却真的是历经险恶,屡次被追杀。

尤其是许文瑞,麒麟山那回。不是自己的话,世上早就没这个人了!

“你这女子,实在是太放肆了。”男人被气得也实在是冷静不下来,边骂,边朝瑾瑜轮起了巴掌。

笑话,真是许文瑞亲爹又如何,瑾瑜怎么可能会挨着一巴掌,在巴掌就要到面颊上的时候,抬手就准确的抓住他的手腕。

刷了一下,屋里的后门处,柱子后,屋顶上,忽然的就下来六个人,拔出刀剑,齐刷刷的对准了瑾瑜。

同时,六个人也很紧张的看着瑾瑜面前的男人,很显然,在等着他开口。

“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就算瑞儿知道我杀了你,你以为,他会为了一个和离的女人,来跟我为敌么?

还有,你难道不怕惹怒了我,会再连累你家人么?”男人试了几次想挣脱瑾瑜的手,可是,那只白皙的手,就跟铁钳一样。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威胁我是没用的,我家人安好,天下大吉,若是我知道他们有什么不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的。

不怕你儿子多,我会一个一个找出来,然后杀了他们。你这么神通广大,应该知道,我不是在说笑。

现在,我问你,想他们几个活?还是死?或许咱们当面验证一下,看看我有没有那个能耐?”瑾瑜看着四周的六个人,笑着问。

“你,你,方眀泰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男人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手指因为不过血开始发紫,气结的问。

“那你还真问对了,原本的我不这样,端庄贤淑着呢,跟你说句实话,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拜你的女人曹氏所赐。

难道你安排在曹家的人,没有告诉你?为了曹诚再有个好靠山,又怕人家不肯答应女儿进曹家为妾,曹氏就用卑鄙的手段,害了我刚怀上的孩子。

现在想想,你还真有眼光,那曹氏跟你很有夫妻像。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一点点不同的是,你到处留种生孩子。

她则是为了达到目的,杀掉自己的亲孙子。

想叫许文瑞离开,你自己跟他说去,我是不管的。”瑾瑜说完,手上使劲一甩,然后松手,男人一个踉跄,不是一个暗卫赶紧扶住的话,就摔倒了地上。

瑾瑜就迎着五把刀剑,很是优雅的往外走。

那六个人没有得到主子的吩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步步的跟着她往外移。

“你会后悔的。”男人低声吼着。

“是有人会后悔,但是绝对不是我。”瑾瑜头也没回的答着,拎起裙角抬起一脚,关着的门就被她踹飞一扇。

跟着的六个侍卫,听懂了主子的意思,没有上前。看着瑾瑜一个跃身,上了院墙,然后消失不见。

“主子,就这么放她走了?”先前被赶出门的那个,很是不解的上前问。

“滚开,没用的东西。”男人扬起还有些麻木不灵活的手,就给了面前这人一巴掌。打的那人噗通就跪下,也不敢捂脸,连连磕头求饶。

脑门子在青石砖的地面上,磕得是咚咚直响,主子不开口,他也不敢停。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晕倒在地上。

男子没有理会,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他恼,他怒,可是事情演变成现在的地步,真的已经不在他掌控之中了。

还有,曹氏,竟然如此胆大!害了他的亲孙子啊!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禀告与他?

瑾瑜离开院子,没有立即走远,而是在附近转了转,记住了一些特有的标记,才辨别了一下方向往正街那边摸去。

父亲的事,那人虽然没有说清楚,但是瑾瑜已经知道该从哪边入手查了。她现在纠结的事,今晚的事该怎么跟许文瑞说?

下午刚开个头,他的反应就是那样。现在跟他说了的话,他会怎样?要是给他知道,近年来屡次遭遇的暗算截杀,实际上都是因为他父亲有关系,他又会怎么样。

这样一纠结,她就放慢了步子,没有想清楚怎么跟他说,索性跃上一个屋顶,坐在上面想。

跟他实话实说的话,就像那个男人说的,自己曾经是他兄弟的妻呢,他真的不会介意么?陌生人的妻,跟兄弟的妻,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啊,刚刚那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瑾瑜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大概。他出于什么目的到处留种?

难道他与皇家有关?瑾瑜灵光一现,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揣摩。寻常大官,没理由,也没必要这样做。

人在京城,孩子却生在各地,那就是不方便给京城的人知道。京城里拥有最大权利的人是当今皇上,那人若防的就是皇上呢?

那会是什么理由?除非!是对皇上皇位有威胁的人。瑾瑜觉得自己,不管自己的思路对不对,都要先顺着捋一捋。

不对的话,再从新设定。

那么,自己就要查查着皇家的路子,看看皇上的几位兄弟,也就是王爷们的事,看看哪家子嗣单薄。

许文瑞那边,自己没想好怎么说的话,就先不告诉他,等自己稍微查出点眉目来,再说也不迟。

毕竟,他对他自己的父亲,不是那种期盼的心情。

夜空虽然还阴沉着,但是因为已经下透了,倒也不显得憋闷。只不过,屋顶的瓦片被雨淋的潮湿,就坐了这么一小会儿,屁股底下的裤子已经湿了。

瑾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把问题绕回到自己父亲的问题上。父亲被陷害贬官,对父亲和家人很不公平,自己因此失去了孩子。

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对她却也不完全是坏事,除了那个可怜无辜的孩子。

不然的话,自己现在还是曹诚的妻,还是曹家端庄贤淑的儿媳妇。还没看清,曹诚母子真正的面目。

孩子的公道,自己已经讨回,但是父亲的公道呢?现在讨回也不算晚吧?曹诚这样的人品,即便父亲当初没有被贬官,以后恐怕也会被他连累的吧。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曹家,当初跟自己父亲提亲,就是抱着目的的。

现在的情况看,京城里的确很混乱,那么也不在乎自己再给他们添点乱吧……

ps:

第二更到,亲们晚安,好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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