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不想跟着就都给我滚回延州去。成天的做鬼脸,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进了巷子,确定说话外面的那人儿听不见,这才低声恶狠狠的呵斥着。
展群和冯贵一听,这位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就有些慌;“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你,你,哎!”展群吱吱呜呜的,说不出口,手指无奈的指指自己的面颊,见这位还没明白,索性又把手指换了个方向。

“我怎么了?”许文瑞很是糊涂的问着,伸手就顺着展群手指的方向往面颊上抹去,难道,脸没洗干净?

“爷,回头您还是跟我们几个住吧。不放心那位的话,我们几个会轮流守在门外的。”冯贵小心翼翼的打着商量。

许文瑞一边用手摸着脸,一边瞪着面前的俩人。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的确不方便,就算没做什么,引起人家误会,挨了巴掌冤枉不冤枉啊。”冯贵不敢说,展群硬气头皮小声的说着。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只要这位好兄弟点点头,什么样的绝色佳人不来投怀送抱啊!

犯得着为了一个和离之妇,挨巴掌么!何苦呢!

“挨巴掌?你们胡说什么啊?”许文瑞哭笑不得的问。

“这里也没外人,就别不承认了,你那脸蛋子还红着,不信你去找面镜子瞅瞅。半个脸红,傻子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好不好。”展群是真的替自己这位好兄弟觉得不值。

“自作聪明……。”许文瑞真的被气笑了,可是话刚说到一半上,忽然想起,今个的确是挨过巴掌啊。只不过,那巴掌是自己扇的,是在洗浴的时候,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才扇的。

当真红了么?当时有那么用力么。他是真的有些窘了!

“胡扯什么,这是在浴桶里滑倒,撞的。”许文瑞的脸这下子。倒是红的很匀称,有些恼羞成怒的说完。掉头就往回走。

展群俩人对视着,无奈的摊摊手,这位连撒谎都不会啊!

三人刚刚进巷子,瑾瑜也没有往前走,而是在路边的一个卖针线包的摊子前逗留着。手是拿着针线包,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四周的人。江南四狼原先并不会往京城这边来。

因为离京城越近,对他们来说。越不安全。

但是,现在只剩下一只狼,他恐怕是觉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吧。害怕的话,只要别再犯事作案。就算是退隐。可是,他本身心理就不正常。那么,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吧,瑾瑜是这样猜的。

其实,瑾瑜也不明白。怎么心里就是有一种预感,那几桩案子就是二狼犯下的。难道,是自己的潜意识里,希望是他,那样把他解决掉的话。一件事也算圆满?

许文瑞走出巷子,就看见了那个身影,想都没想的走上前去。见她手上拿着一个针线包,就摸出块银角子递给了摊主。摊主想找,许文瑞说算了。

那摊主卖的都是小东西,基本都是几枚铜钱就搞定的东西。今个一个针线包居然就得了块银角子,高兴之余又不好意思,动手取了一把缝衣针,和绣针,示意瑾瑜把针线包给他,把东西放了进去又殷勤的给了瑾瑜。

瑾瑜其实根本就没打算买,可是有手快的付了钱,也只好拿着了。针这东西,瑾瑜此时身上就有十枚,其中五枚是有蛇毒的,还有五枚是没毒的。

对付那只变态狼,其实一枚针就足够了。瑾瑜之所以带这么多,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谁让她知道,这许文瑞几个人,跟那秦义海一行人一样,都是被旁人算计着的目标呢。

有时候瑾瑜甚至在想,自己算怎么回事,遇到的都是一些惹了大麻烦的人物?难道,是因为老天知道她有这一身不错的本事,才让她无尽所用么?

不过,这也没什么,跟前世那无奈的血腥杀戮比起来,此时的她感觉很不一样了。杀人不再是躲不掉的任务,不再是生命中的支柱。现在,没了自己的小家,没有爱情,可是还有一份让她眷恋的亲情,还有属于她自己的自由。

写字,作画、弄琴,女红还有茶,她的人生也开始丰富多姿起来。此生,最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世上没有后悔药,即使她有机会再次魂穿,失去孩子的痛苦也不会消失的。

杀人,杀的也都是该死之人!

瑾瑜接过针线包,继续往前走。逛了大半条街,冯贵回身提醒,说这家的酒楼看着场面蛮大的。许文瑞抬头看看日头的位置,跟瑾瑜商量,要不先进酒楼吃午饭,下午再接着逛。

不然的话,等下快到正午,酒楼客人多,上菜会很慢的。

瑾瑜没有反对,进酒楼雅间里坐好后,她才注意到到对面这位的脸颊,有一边是红的。虽说相互之间已经熟络了些,她也没有好奇的打听怎么弄的。

雅间的窗子正好可以看见楼下街面,等菜的功夫,瑾瑜就站在窗边看着下面过往的人,或者说只看男人。她不看三两结伴的,不看整群的、更不看带着小厮的。

单盯着独身行走的,那头叫笑面狼的身材个头,她印象是很深的。

因为怕自己人胡说什么,许文瑞是要了俩个雅间的。展群他们几个一间,他跟瑾瑜一间,进来的时候,他是清楚的看见那几个小子脸上的神情,都是一副德行,很欠揍的表情。

这样不行,得找个时间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许文瑞再次的这么想。他们跟自己没大没小没关系,但是对她那是要万分的尊重才可以。

“要不,等下去牙行,看看有没有伶俐点的女孩,买个来?”许文瑞也站起身,想往窗边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就换了方向,口中没忘记说正经事。

她是自个的恩人,那么,理应把她照顾好。可是自己是男人,某些方面也不适合近距离照顾。所以,他才会这么想的。当然,事先要她同意才可以,因为她这性子,根本就不是认人安排摆布的人。

“许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暂时不需要丫头。”瑾瑜再次拒绝了,之所以说再次,是因为之前跟秦义海同行时,那个人也这么提过。她知道他们是好意,可是,她现在就是不想往自己身边放人。

一个人好,自在!

许文瑞点点头,却不想冷场,跟她在一起时,他就是想跟她说话,即便随意的聊聊什么也是好的。可是,他有些不得劲的是,自己不开口,她似乎就不怎么会主动开口讲话的。

双唇动了动,他干脆坐下来,把玩着桌面上的茶盏,自打喝了几回她煮的茶,别的茶他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江湖上,我也认得几个朋友的,要不然我写信给他们,帮忙找那笑面狼?”还是他忍不住,又开口了。

瑾瑜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的行人;“不需要的。”她边说,边要解下脸上的帕子,忽然就停了手,街上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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