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有些僵,沉默多时还是番柯打破了这份死寂。
“那么如今主上的意思是……”

“我请先生来,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主上的意思,莫非是将公孙家……”

“正是。”

“主上……”

桓惠闻听此言当即大惊失色,桓尤一摆手拦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虽然是要除去他,但是我姑姑的忧虑却也不得不顾。”桓尤正色地说:“想要杀他不难,但想要名正言顺的杀了他还需要番先生的计谋才好。”

“嗯……”番柯沉默少时,不禁问道:“主上认为此时公孙家中会有动作吗?”

“呵呵~”桓尤一声冷笑:“人都跑了,我们指证他们的罪证也就没有了。这种情况,公孙雄即便慌张可有他的儿子公孙郴出谋划策我料想公孙家必然消停几天。即便日后会再有动作,可是近几日应该会好些。”

“嗯,既然如此我便有计策了。”

“哦?说说看!”

桓尤淡然一笑,也不禁很感兴趣的问了句。

“明日主上可请公孙老儿往府中赴宴,公孙雄心中有亏恐怕主上怀疑必然会来。届时府中暗藏刀斧手但听主上摔杯为号,席间便将公孙雄父子都成肉泥再以行刺谋反的罪名加给他之后将他满门诛杀这样岂不完美。”

“那么倘若他不来呢?”

朱宾问了句。

“绝无此可能。”番柯摇头:“公孙雄固有这样的心思,他的儿子公孙郴狡猾多变也不会让他的父亲这样去做的。一旦这样做,无异于承认了昨天晚上行刺是真的事实。只是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就席间诛杀了他们,届时只待一切木已成舟我们再宣告会上就算元老们有所忌惮却也不会怎么样了。”

“嗯,此计甚妙。”

桓尤点头,桓惠却再度苦谏。桓尤摇手不听,仍旧决定按照番柯之计安排去了。

却说次日天明,纳兰维德府上从人清早扫院突然发现院落之中横躺着两个人当即吃惊。走近了去看,才发现横躺昏倒的两个人正是雄霸和萧辰。慌忙之间,从人急报苍穹与琼楼两位公子知道,少时两人赶到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无不大惊。

“父亲不是去行刺了吗?昨夜我等了一晚还以为是出了事情,怎么如今他竟然会和萧辰昏倒在院落之中呢?”

苍穹这样疑惑的问了句,琼楼不答。他阔步上前蹲下检查二人,发现两人呼吸均匀只是都昏了过去遂将诸事告诉苍穹叫他放心。苍穹点了点头,心中稍有宽慰,随即勒令从人不许将这件事儿宣扬出去。从人许诺,两人随即将雄霸和萧辰抬回房中。

既到房中不多时,昏迷的两个人便转醒了过来。苍穹询问诸事,萧辰因为中途昏倒所以对后面的事情不算太清楚。雄霸了解事情始末,随即将一切都告诉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苍穹大惊失色,随即拱手向雄霸请罪。

“父亲遇险,都是儿考虑不周。”苍穹这样说了句,同时也拱手向兄长琼楼道谢:“这一次若不是兄长安排,小弟便落下了害父之罪啊。”

琼楼摆了摆手,眉宇间也充满踌躇。

“萧辰的确是我派出去暗中保护父亲的。”他这样说了句:“但是另一个黑衣人却并不是我的安排。依照父亲的说法,此人武功如此了得。这桓尤深藏不露,但没有想到除了他之外莫坦城之中竟然还有高手存在。”

苍穹默然无语,想想曾经的事并且与如今这件事儿做出结合心中的疑虑更深。

“算了苍穹,这件事儿也怪不得你。”雄霸长长的轻吐了口气:“谁也没有想到桓尤竟然会是谋害自己父亲桓皓的真正凶手。这一次行动虽然凶险,但对我们来讲却也是收获颇丰。我按照你之前的计划行事,料想桓尤已经对公孙家起疑并且早晚必有行动了。”

“这个儿早得到了消息。”苍穹点了点头:“密探回报,昨夜桓尤已经暗中唤番柯去府中议事了。至于议事的内容,儿料想多半和除去公孙家有关。既然如今推波助澜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那么剩下的就要看桓尤如何应对了。”

“不错,既如此我们静观其变也就是了。”

雄霸这样说了句,随即也让众人各安其位以静制动。

当夜黄昏,桓尤使人暗中前往公孙府中传命桓尤命令。公孙雄得知即可站起身便要前往,公孙郴急忙相拦。使人眉头一皱,脸上也不禁充满了不悦。

“公孙长公子莫非是要抗命吗?”

“哪里?”公孙郴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还有些家事没有处理好而已。阁下且先稍候,待我和父亲做出些交代便请他与阁下同去见主上。”

“也好。”使人点头:“只是主上甚急,望长公子早早交代完毕也好让小的回去复命才是。”

“这个自然。”

公孙郴态度谦恭,随即将公孙雄拉到了一边。

“儿尚有什么家事需要嘱托?”

“没有什么家事,只是儿觉得主上这一次的邀请其中有些蹊跷。”

“哼~桓尤小儿能耐我何?”公孙雄一声冷笑:“他的父亲都是我们扶上大位的,更兼我是会中三朝元老会中元老之中也多有和我较厚者。如今权势,量他一个小儿有能将我怎么样?更何况我行得正坐得直,他又怎么能够难为了我?”

“话虽如此说,但父亲毕竟性子太直凡事不懂得变通啊。”公孙郴眉头微蹙的说道:“前番父亲冲撞主上,主上虽没有责罚但内心之中未必不会对你有所怀疑。毕竟咱们背着他去见的人是素有也行的纳兰维德雄霸,主上因此吃心也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个什么?我和纳兰雄霸又没有什么。”公孙雄不免有些气愤:“更何况这几日来我也按照你的意思安分许多,难道几日之前的冲突他今日还要和我算账吗?”

“这个倒是未必,只是什么事情白天说不好非要晚上请父亲去议事呢?”公孙郴这样问了句:“虽然的确应该也没有什么,但是不知为何我总是心中不安。”

“嗨~我看就是你想得太多了。”公孙雄淡然一笑:“不然的话你和我同去怎么样?”

“嗯,这样也好。”

公孙郴点了点头,公孙雄闻听此言却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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