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皓即正大位随即封赏有功之臣,依旧封公孙雄为副会主,心腹朱宾晋位长使兼大护法总览会中兵权。至于公孙雄的长子公孙郴,桓皓封他为左使。其权位仅此朱宾与公孙雄之下,令准许与二人共同参赞会中大事军机。
至于萧誉,桓皓只封他为右使。虽然权位不小,但桓皓却只是命其总览会中生意财务大权,至于政事、军机皆不予份。长使朱宾有些不能明白,在封赏过后暗中曾找过桓皓并询问过他这样做的的原因,而桓皓的回答也颇为有理。

“萧誉这个人啊,虽然有很多谋略但心却不够狠这样是不能成就大事的。”桓皓这样说的同时也不禁一声轻叹:“今日我令他总揽会中财政大权日后足可以令他衣食无忧,虽然对他有些残酷但实际上也的确对得起他了。”

朱宾听罢沉默片刻,随即不禁点了点头。

“那么主上的兄弟和妹妹又当如何处理呢?”

“我妹妹虽然行事自专触犯主位,但毕竟念她是个女子难以成事。况且我新晋主位,若是这时候就对自己的手足大开杀戒岂不是在会中要遭人议论吗?”

桓皓这样说,朱宾随即又是点了点头。

“那么主上的意思是对长公主殿下既往不咎了吗?”

“这个自然也不成。”桓皓摇了摇头:“闹出这么大动静而且还杀了人,如果不对她施以惩戒那么试问我又如何能在日后服众?如今对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判她终生监禁永世为奴。一来对会中死难者有个交代;二来饶了她的性命也让会中众人了解我桓皓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三来就是这终生为奴可是比死还要痛苦,正好也让她好好体会反对我到底是什么下场。”

桓皓这样说着,阴冷的目光中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是,属下这便是去办。”朱宾应了声随即便要离去,但想了想却又不禁回来做出了补充:“长公主如此,少主又当如何?”

“你是问我那小兄弟桓攸?”

“正是。”朱宾点了点头:“此番虽然他是与主上相争主位的人,但以他的年纪看来不过也只是桓惠的一颗筹码而已。少主年少不更事,不若就此饶恕也便罢了。”

“万万不可。”桓皓急忙摇手:“虽是被利用,但他自幼便与我那妹妹感情深厚。虽然如今年幼,却终有长大的一天。更何况我令萧誉伪造传位诏书,而作为父亲亲选的合法继承者日后他岂不是早晚要和我一较短长吗?要知道养虎为患后患无穷的道理。”

“那么主上的意思是……”

“杀!”

桓皓话语决绝,目光阴冷。

“嗯,住上所言有理。”朱宾点头:“虽然这件事儿做得的确有些残酷,但是主上的担心却也不得不虑啊。”

“哼~自古哪个成就大事的人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桓皓目光中此时已毫无感情:“要知道江山是由白骨堆成的,想要位极人臣立于不败之地就只有不断踏着新的骸骨一路向上爬才行。”

“嗯,那么这件事儿当如何处理?”朱宾再度询问:“桓惠主谋,少主无罪。会中元老众人哪个不是那么说?如果明着将少主处死,如何塞住会中众人的悠悠之口呢?”

“你的所虑急是。”桓皓点头:“既然明着来不行,那么我们就暗中予以解决。”

“嗯,具体方略还请主上示下。”

朱宾这样说了句,桓皓随即陷入沉默之中。沉思片刻,他脸上的愁云渐渐散去随即喜笑颜开。

“我知道我这小弟有个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那就是对于茶道的痴迷。”桓皓这样说:“凡是对茶道讲究的人无疑最在乎三样东西,茶具、茶叶以及泡茶所用的水。如今的我们便可以以此来做出些文章,而主要的针对点就在这泡茶所用的水上。”

“水?”

朱宾眉头一皱,还是有些不能明白。

“呵呵,是啊。正是水!”桓皓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我这三弟泡茶所用的水只有从玉泉山处取来的清水而已,他府中下人每隔三天便前往一次玉泉山担水回府,如果我们可以在这些下人所担的水中做些手脚岂不是……”

“主上之意,莫非是打算采用鸩杀的方式吗?”

“呵呵~”桓皓冷笑:“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好了。记得,一定要做得干净漂亮。”

“属下明白。”

朱宾应声而去,遂使其子朱穆于暗中动手在桓攸饮用的水中暗下鸩毒。事情做得悄无声息,桓攸自然不曾察觉。几日之后,桓攸误饮有毒的泉水而中毒卧病于床。连病数日,期间桓皓探望并买通医师为桓攸治病同时还以慢性毒药充当良药为其医治。

如此反复数日,不知情的外人只道桓皓颇重兄弟感情。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却都心中充满敬服。不久之后,桓攸因为病入膏肓医药无用病逝。葬礼当天桓皓亲自穿白衣为弟吊孝,期间所言尽皆抒发他与桓攸兄弟情感,参加葬礼的人无不落泪。

却说消息不胫而走,最终传到萧誉耳中。萧誉识破其计不禁大哭,期间家人担忧多次询问但萧誉只是不答。不多日伤心成疾,萧誉终卧病不起。又过月余病入膏肓药石皆无用处,其间桓皓虽然数次相探病情但却都被萧家府中下人婉言拒之于门外。

数日之后萧誉病情再度恶化,临危之时遂令他的两个儿子萧京与萧辰来到他的房间之中并将所有的事情尽数告知。

两个儿子得知全部的事实之后不禁为之大惊失色,萧誉颤抖着咬破手指随即伸手拿了一块白绫并用自己的血写下了一份随即交给两个儿子。

“父亲,这……”

二子看罢书信内容不禁有所骇然。

“唉~你二人且听着。事情的原委我刚刚已经和你二人说了。现如今我计虽成,却悔不该初时设得此计。起先只为相扶主上以报多年厚恩,不想却害了长公主与少公子,如今悔恨成疾自知命不长久。”

萧誉说到此不禁长叹一声,随之目光中已饱含了泪水。

“想我昔日设此毒计害人,愧对先主。故而天折我寿,身死亦在常理。然而我鸿怀会已立数十年,实乃先人基业万不可因此而废。如今传你兄弟二人与我亲手撰写的,上著我与主上之阴谋,尔等静观其变。如若日后见主上英明贤德,便可毁了此书;反之若主上昏庸好杀,你二人可布此书于众人知晓,令会中元老再择明主以承大位。”

此番话说完萧誉便不能再言,只是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两个儿子的手不住的摇晃着。他目光中充满期待,不多时大叫一声随即一口血喷了暴毙于床上。

二子痛哭失声,相泣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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