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修不成金丹大道,但是我们对金丹大道的理解很深刻,祖上也有很多修炼金丹大道的手札笔记,我们为什么不能生造一个金丹大道修行者出来呢?
这在当时,已经属于逆天的想法了,毕竟生造金丹修行者,这是在挑战苍天的权威,是天理不容之事……

可是当时的麻家,对于金丹大道实在是太渴望了,所以他们真的这么做了!

他们开始的想法,是制造一个精密的傀儡,模仿人体的结构,让这个傀儡修成金丹大道。不过这个方案一实行就失败了,因为金丹大道乃是非常之道,连人身想要修行老天爷都要用雷劫来考验。

你随便组装一个傀儡,而且这个傀儡一组装好就有修行金丹大道的能力了,这已经不是逆天而行了,而是干脆把老天爷当傻子……

那个傀儡刚造出来,就见白日里一道紫色的雷霆闪过,这个傀儡也就报废了。而那位主要制造傀儡的长老,也被雷霆的威力震慑到,变成了老年痴呆……

金丹大道,从不简单,就是这么可怕!

傀儡的计划失败之后,他们也做了些别的尝试,比如改变人的资质,还有用各种手段来逃避雷劫什么的……不得不说,也只有继承了麻衣道人相术的麻家,才有这么多趋吉避凶的手段。

若是普通人,遇上雷劫就只有硬扛这一条路,只有麻家人才能想到削弱甚至绕过雷劫的方法,直达金丹大道。

最终,掌握了高端科技的麻家人还是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造出一个肉体极其强悍,一定程度上能够抵御雷霆之力,并且拥有经脉,而且经脉能够承受极其强大法力的活尸来!

活尸是一种神奇的东西,理论上它属于僵尸的变种,但它又跟僵尸的表现形式完全不同。从某种角度上,可以把活尸理解成是半人半尸。

僵尸这种东西虽然蠢笨,但它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它身处于六道之外。六道之外,便是不能入轮回,死则魂飞魄散,说来是件挺可怜的事……可是天道对于六道之外的东西并不怎么去管,就算是修行金丹大道的考验,六道之内众生的,也比六道外众生的考验要重得多!

所以若是弄出一个活尸来,雷劫就会大大削弱了……

可是要弄出这么一个天赋超人的活尸来谈何容易,这个方案只是理论上可行,但要实施就必须有一个身体的任何地方都符合金丹大道要求的活尸,这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办法都是人想的,无论到什么时候也总有办法,起码麻家当年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战争。

麻家开始挑唆玄门各派,让世上纷争不断,而麻家关注的却不是战况,而是在战争中出现的人,他们哪个有什么特殊天赋,哪个的修行资质特别好,甚至细致到了他们哪部分的经脉修炼得最坚韧……

自然不会有十全十美的人,但活尸不是人,东拼西凑也是可以的!

据不完全统计,麻家在那场战争中总共暗杀了五百多名高明的修士,收集了两千多具尸体……这些尸体全都被解剖,而且提取其中最最完美的地方,被用高明的手段缝合在了一起,最终变成了一具铜皮铁骨,经脉如江河,同时又能抵御雷霆,天赋完美兼容金丹大道的活尸。

“那个活尸,也就是我了……”太上长老毫不避讳地说。

我到这时,才知道太上长老的跟脚,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我们都是爹生娘养的,可是这太上长老,却是被生造出来的。而且造他出来的人目的也并不单纯,为的只是想要得到金丹大道的力量,这实在是……太苦逼了。

“……正如他们所料,我修行了金丹大道,并且完美的兼容了这力量,可是麻家的人却不放心我了……

他们认为我乃是活尸修道,上不了台面不说,本身还是邪物,所以从来不让我离开麻家,到最后干脆用计把我给困在了这个地下洞穴里……

呵!这群蠢货,以为区区一个洞穴就困的住我吗,我只是实在不愿意,再沾染红尘了……”

虽然太上长老说得很叼,但是从他的语气里我还是能听出一点吹牛的味道,他还是出不去的。

许灵也在岸边对我喊着说:

“太上长老的道行,其实还在武当派的张真人和龙虎山的张天师之上,是当今道门人修之中,三位金丹大道修行者之一……”

不过听到人修两个字,太上长老哈哈大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显然是不认同的。

是啊,他根本就不是人,甚至根本就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只是一个活尸而已。

“小子,来让我看看你体内的情况吧,说这些陈年旧事都没有用……”

太上长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我的丹田上,然后我就感觉一缕细小,但却异常精纯的法力从丹田流遍了我全身的经脉,它的流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已经快到了我经脉承受能力的极限,我都感觉到痛楚了。

“啊……”

不过太上长老倒是赞许的笑笑,虽然他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而且我也担心他这么一笑会不会把缝上的脸皮给崩开:

“哦?这都受得住,看来经过雷霆的淬炼,你的经脉已经相当坚韧了,难得难得……你修行的法门如此粗浅,但却能抵得住丹气在经脉中划过,若不是你自身的法力实在是太弱小,不足以压制过多的雷霆之力,那么你根本就不用来找我了。”

这时,许灵在岸上恳求道:

“还请太上长老光施法力,帮助常青压制住过多的雷霆之力,并且把它们封印,等到常青的法力足够时再行解放……”

太上长老倒没有直接回答,看他的表情,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太上长老只是在摸我的骨头,从头骨摸到了尾骨,又摸了四肢,最后咦了一声:

“你这男娃娃,竟是克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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