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口很干,头也疼得像是要裂开,我知道我一定昏迷很久了。
不过还好,我并没有一直昏迷下去,而是苏醒过来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张梅家的炕上,全身都疼得动也不能动,我甚至能闻到自己的身体发出一股焦糊的气味……哦!这一定是天雷留下的味道。

但不管怎么样,我也是遭雷劈过的男人了!

“你醒来啦!”张梅惊呼道。

原来张梅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一醒来她才立刻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口里干得厉害,嗓子也十分沙哑,但我还是坚持问她:

“……王寡妇后来,没事吧……”

张梅赶紧先去给我倒了一点温水,用汤匙喂了喝下去,润了润喉咙之后才对我说:

“你放心吧,那天你被雷劈了一下,然后把那缕火苗送回去之后,王寡妇就恢复原样了!虽然看起来还是傻呆呆的,但我们都觉得她的眼睛里更有神了,被你这么一折腾似乎好了不少!”

我哦了一声,悬着的一颗心就算是放下了。听张梅描述的王寡妇现在的状态,她的魂魄应该没有损害。

“我昏迷了多久,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说。

张梅叹了口气,去厨房给我端了一碗白粥来,一边喂我一边说道:

“你只昏迷了两天,这两天……村里人也没有再给我送过什么吃的,也没人想进来动手什么的,只是我在你昏迷当天就说,我要下山去为你请个大夫,但村长死活都不同意。”

我眉头微皱,不满道:

“为什么不同意,人命关天的时候,没道理呀!”

张梅叹着气,告诉我村长说我没什么大毛病,不用下山去请大夫,而且我也不是他们村里的人,就算真请来了医生这医药费又该谁掏呢,反正就是用各种理由把张梅留下,不让她下山。

张梅没办法,也不敢贸然离村,只好留下来照顾我。

我听完之后,心里一阵恼火,最后竟然气乐了:

“呵呵呵!你们村的村长,竟然都敢草菅人命了,看来王寡妇的话是对的啊……”

我很恼火,张梅则是一脸的担忧。毕竟这一次被预言必死的人是她,她还告诉我这几天她就看到,村里有的人家在打骨灰盒,有的人家在铰纸钱,做灵幡什么的,这分明是送葬的准备!

虽然张梅还好好的或者,但整个村子却已经把她当成一个死人了。

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了,我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我全身的筋骨却好像碎掉了一样,根本动也不能动。我咬着牙努力了半天,最后却连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

我突然有点害怕,我不会就这么瘫痪了吧。

张梅也想要扶我,可是她以碰到我,我就更是疼痛难忍,哪怕碰到我的头发也一样。我只能闭上眼睛,一边使用闭眼神通,另一边运转法力感受着我体内的变化,我究竟为什么这么痛苦。

我运转法力感受了一会,让意识在经脉里游走,一个周天之后我苦笑了一声,恐怕我还得在躺上一天。

我怎么也没想到,昏迷了两天之后,我的经脉里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修行之人的法力,其实是一种类似气体一眼,半虚半实的东西,也有人把它们叫做真气。这种真气在经脉里永不停歇,它们能够提高修行之人的各项能力,并且还能让人延年益寿,前提是这些法力在不断流淌。

而法力的强弱,除了取决于修行者的道行高低、对法力的理解……还有很大程度,其实在于修行者法力的浓厚程度。

就好像有的人,他的法力总量跟我差不多,但我的法力却比他浓郁一倍,那我肯定要胜过他了。但是提纯真气增强法力,并且让经脉中的法力有一个质的蜕变!这种手段,只在道门的那些大派,就比如龙虎、武当他们内部才有流传,普通的道教门派能把法力修练出来就算不错了。

我们收池一脉,完全属于鬼道,而且在鬼道之中,也属于那种完全借助于外物的门派。要么是仰仗收来的鬼,要么就打几下马鞭,实在不行就用收池符……

门派的这种结构,就导致了我们收池一脉,没有其他门派那浑厚的法力。

可是我现在,却在我的经脉中,看到了已经完全超越我原本法力的一股真气,这股真气不光十分粗壮浑厚,还夹杂着雷电的气息,我甚至能从中看到闪动的电弧……

这些电弧噼里啪啦的,击打着我的经脉,但这股力量却又不至于把我的经脉给打断。而我的经脉在被电弧刺激过之后,便开始变得坚韧了,慢慢能够容纳这些雷霆的力量。

我想一定是天上那道雷霆来到了我的体内,机缘巧合之下跟我本身的法力合成了一股,这才使得我的经脉里出现了这神奇的景象!

而根据我的推算,经脉要想彻底适应这雷霆之力,恐怕还得三天才行。

“张梅,我可能还得三天才能下床,这三天……你能顶得住吗?”

我现在不怕别的,就怕这些愚昧的村民在准备好纸钱白帆什么的之后,会迫不及待的对张梅出手,让她赶紧下葬。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所以我试探性的问张梅。

张梅坚定的点点头,对我说:

“田先生,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你就放心吧!无论如何,三天我还是撑得住的,不过我只希望你下床之后,不要对他们出手,只要告诉他们这样是不对的就行了……”

我答应了张梅,然后闭上眼睛,忍着疼痛慢慢引导体内的雷霆之力,这样能让我恢复得快一些。

而村民在得知我醒了之后,这天晚上,终于又聚到了张梅家里,来的是村长还有村里的其他几个老头!

村长没空着手,他还带了鸡汤,可现在这种情况谁还敢喝他的鸡汤啊!

张梅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眨了眨眼表示鸡汤没问题,她这才把鸡汤给我端过来了。

张梅一边喂给我鸡汤,村长一边坐过来,笑呵呵的问道:

“田先生恢复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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